童言翻了个白眼,伸手打开瓶水乳,倒了点在手上轻拍在双颊,“你自己慢慢吃吧。”
说完也不等连栩说话,自顾自用没有沾染上护肤品的小拇指挂断了电话。
经过上一周的折磨,她这辈子算是再也吃不下包子了。她都不知道连栩是怎么能做到一年365天,天天吃包子的。
童言想着,猛地回想起上次那个蟹黄芥末味的包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护肤加上化妆的时间被她准确地控制在半小时之内,看了看时间,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童言随意地做了两个三明治,给自己煮了杯咖啡。
经过一周生死时速的摧残后,这一顿简便的早餐都足够让她心情愉悦。
尽管她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但吃完饭出门时,时间依旧还没到9点。家里静得让她发慌,想了想,她搜索了去市一中的路线,决定坐公交车晃悠过去。
这也是她在美国养成的习惯,不忙的时候就坐坐公交车或者地铁,在车上观察旁人的细节来推测他们的工作甚至心情,也相当于是对侧写这个职业另一种形式的特训了。
观察从车站就开始了,她看着路边背着双肩包,脚踩帆布鞋的两个女生,心里默默做出判断。
咖啡厅兼职生。
一阵寒风袭来,童言紧了紧外套,又走近了些两人,很快听到她们的对话。
“上次那个咸猪手不是对你动手动脚吗?下次他再来,你就直接让徐哥帮他点单。”
“别提了,我现在想起那个人的脸都还想吐,下次他来我就直接躲到吧台去。”
童言勾了勾唇,中。
公交车缓缓到来,旁边的两个女生似乎和她是相同路线,比她先一步上了车。
九点有余,工薪阶层和学生都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或学习,车上人并不算多。
童言习惯性地走到最后一排入座。
目光从最后一排看过去,逐个判断,大学生,护士,兼职生,出租车司机。
嗯,很符合这个时间点出门坐公交的人群特点。
视线往前,是一个佝偻的老奶奶,老人手里紧揣着自己的斜挎小包,花白的头发也挡不住她眼神中的锐利。
童言眼神一顿,心中默默感叹一句岁月弄人。
老人身上的信息太少,她并不能判断出太多;但仅从老人清明的眼神和手上的动作,也能判断出这是个精明了一辈子的人,年轻时应该还是个美女。
正当她继续往后,视线来到最后一排的男人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童言掏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连栩的名字。
她接通电话,“我在路上了。”
“这都九点四十了,你到哪了?”连栩声音发颤。
童言轻笑两声,“今天没看天气预报就出门了?”
“别提了,我看今天太阳这么大,只穿了件单衣就出门了,”连栩恶狠狠地说道,“你倒是说说你到哪了啊。”
她看了看头顶上的站点路线,“嗯,到淮海路了。”
“你怎么跑淮海路去了?出租车司机是不是绕你路了?”
“我没做出租车。”童言一哂,听着男人冷到发抖的声音,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连栩一顿,“那你坐的啥?自己开车来的?我先告诉你这边可没停车的地方。”
“我有司机,”童言垂眸,就算知道他看不到,也想掩饰住自己眼中的狡黠,“我现在可是在两百多万的豪车上,马力很足,不一会就到了。”
连栩一听到豪车就来劲了,声音也兴奋起来,他的闲暇时间可没少研究车,“什么车?”
童言轻启双唇,笑意已然就要溢出,“公交车。”
话音刚落,孟泽希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直接夺门而出,一溜烟跑没了影。
连童言都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个二世祖莫不是把这当成是侦探游戏了吧?
就算他只是无聊,但这样兴奋的反应和如此积极的态度……
总叫人莫名不爽。
这边连栩和杨新刚搜查完辛雨晴的包,正要拿着整理好的资料往董任峰所在的质询室送去,旁边一个人影疾驰而过,恍惚间只感受到一阵疾风。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疑惑。
而后又看到门大开着的质询室内,童言二人脸上的无奈神色,颇有一丝面面相觑的意味。
连栩闷笑两声,率先走进质询室,顺势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董任峰,“辛雨晴包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些化妆品和钱包,钱包里的证件和银/行/卡经过查证和死者身份都对得上。”
董任峰点点头,嘴边似有嘲意,“这个辛雨晴……还真是肯下血本,连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敢丢在别人车上,套路不是一般的深啊。”
“你就这么肯定是辛雨晴故意把包丢到孟泽希车上的?”杨新又递上一张纸,“这张□□不是她常用的那张,但余额也足够让人有些意外了。”
“多少?”董任峰问。
杨新伸出三个指头,还煞有介事地晃了晃,“三百万。”
童言轻笑,“这笔钱应该就是秦典和李翰宇的作案动机了。”
“什么意思?”杨新不解,“他们想要吞下这笔钱才杀人的?但他们连死者的银/行/卡都没有,说不通啊。”
“恰恰相反,”她努努嘴,“这笔钱应该是秦典和李翰宇给辛雨晴的封口费。”
“封口费?!你是说这笔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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