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好熟悉的感觉。
他主意打得好好的,现在众人修为都未恢复,魔尊一时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但魔修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早晚要打折他的八条腿,将它送给鸟妖啄着玩。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大家都没有真元,但他还有一招后手,他自己是只毒蜘蛛,特别毒。
被云修冻成冰块的时候,蜘蛛屁股下的毒囊已经分泌出毒液,对准了云修怀中顾临渊还未愈合的伤口。
“找死!我的龙你也敢动!”云修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怀中的小龙听见这句话,本来盯着蜘蛛的目光也不盯了,挺身用头顶去蹭云修的下巴,要不是他本身就是黑色的,这会儿脸色恐怕已经熟了。
满脑子都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
蜘蛛是死蛛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被抓了,他索性八个爪子一伸,复眼直勾勾地看着云修的方向,意思很明显——
反正就这八条腿,爱怎么掰怎么掰。
云修是学过动物世界的人,和那群手段简单粗暴的魔修不同,他看了看蜘蛛妖,冷笑一声,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绝情。
“放心,我不打折你的腿,我给你找个强壮的母蜘蛛,还送你们去交.配,有话你和妹子说。”
蜘蛛:“……”
蜘蛛妖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云修把冻住他的冰块一化,蜘蛛妖用八条腿一起给他跪下了。
“我我我……我说,问我什么我都说!要杀要剐都可以,就是别给我找妹子!”
母蜘蛛是好应付的吗?那群黑寡妇妹子强迫嘿咻也就罢了,交.配完了之后都是拿公蜘蛛当十全大补丸嗑的!
有谁想过公蜘蛛的感受?
不过这些都是蜘蛛妖一族的不传之秘,毕竟谁也不想让别的妖知道他们蜘蛛族吃妖(→注:相当于人类世界中的食人魔),虽然他们吃的都是自己妖……
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也太神通广大了些。在他面前反水,倒也不冤。
云修胜券在握地一笑:“说吧。”
顺手让仲奚禁了这只蜘蛛妖的法力。
动物世界,完胜。
明明只是普通的瓶子,甚至还封口严密,但是在掏出来的一瞬间,包厢内的温度似乎凭空低了几度,有种凄厉阴森的气息在两人身边盘旋。
青年目光一闪,低头不语。
“真是好主意。”阿赞丹平静道:“派这么一个修炼飞头蛮的降头师在我身边,只要哪天我放松了警惕,趁机在半夜吸干我的血,他的降头术就能大成。到时候,你们黑蝎多了一个能干的助力,还少了一个来自华夏国的麻烦……一箭双雕,不愧是纵横中缅暹三十多年,从不吃亏的悍匪。”
“阿赞丹……”青年见算计被人说破,反而冷静下来:“阿赞普已经失踪了。死无对证。”
“当啷”一声,猩红色的玻璃瓶被扔到他跟前,打了个转。阴冷的气息带着恶意盘旋在两人四周,极富压迫感。
没人会怀疑瓶中装的不是极端邪恶的东西。
“这是他被我砍下了的一对肾,随时可以拿去验dna。”阿赞丹的视线在青年脐下三寸一转,玩味地笑道:“正是因为少了这两件东西,他的丝萝瓶受伤惨重,飞回达叻基地之后,估计整个基地的人都没能让他恢复过来。”
“狂性大发的丝萝瓶是没有理智的。你猜,找不到人的话,他会不会飞回黑蝎基地吃顿大餐?”
听到这句话,青年的脸色终于变了。
“阿赞丹,”他道:“达叻基地一旦落入华夏军方的手中,黑蝎固然损失惨重,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难道你要继续在东南亚东躲西藏下去?”
“不如继续和我们合作。阿赞普死后,你就是黑蝎里地位最高的降头师,你将会有更加完美的身份,更加重要的地位,和应有尽有的奢侈生活。”
不怪他着急,连这样的条件都能抛出来。
飞头蛮是东南亚降头师修行的顶点,修炼成功后,降头师刀枪不入,头颅可以任意脱离身体,只要头颅不灭,身体随时都可以再生。
但在修炼成功之前,降头师的头颅每个晚上都会离开身体,挂着心、肝、脾、肺以及肠胃等器官在住所四周梭巡,吸干沿途所遇动物与人类的血液。这些血液里所含的灵力越高,降头师的飞头术就越容易修炼成功。
这种状态的降头师被人称作丝萝瓶。一旦到了夜晚,四下无光,吸血的yù_wàng会令他们狂性大发,六亲不认,是整个东南亚地区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青年推己及人,很容易就想到,阿赞普背叛了黑蝎,正是要用叛徒的命引来华夏的军队,再用华夏军队和整个达叻基地雇佣兵的血液供养自己的飞头术。
只可惜他半途中太贪心,想要连阿赞丹的血液也一同吸干,结果自食恶果,反而被阿赞丹切下来两颗肾。
如果达叻基地的上百条人命不足以令阿赞普恢复的话,以他的本性,的确很有可能会袭击离自己不远,又是最熟悉的黑蝎基地。
到时候,黑蝎基地没有人能阻挡一个发了狂的丝萝瓶。
“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你可以说说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他委曲求全。
“早说不就好了。”阿赞丹早有预料地微笑:“乃巴颂在我手里,他那些和你们合作的资料暂时不会外泄。我有个建议,要不要听一听?”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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