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碗馄饨。”萧自在拉过板凳,坐了下来。
“好嘞!”小摊老板拿抹布擦了擦台面,“少放葱花?”
萧自在点了点头,老板也呵呵一笑,开始煮馄饨了。最近萧自在每天早上都来这个馄饨摊吃早饭,跟老板也熟络了。老板早年也是在大户人家当厨子的人,现在老了,辞退以后就做起了在早上开小摊卖馄饨的行当。
“老板,来碗馄饨!”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萧自在旁边。
“好嘞!客官有什么要求吗?”
“没啥要求——哦,给我大碗的。”那人摆了摆手,把围在脖子上快把脸盖住厚围巾摘下来,露出了他的面容。这人脸颊略长,肤色偏黑,左脸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疤。
“老弟,你的馄饨。”老板把萧自在的馄饨端过来,又回去继续忙了。
萧自在从桌子上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馄饨,吹了吹,便一口吞了下去。
“师兄。”那伤疤汉子也没有扭头,就这么说了一句。
萧自在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不过还是继续夹起馄饨,并没有过多理会。
“师兄。”伤疤汉子又唤了一声。
“听见了,没聋。”萧自在并没有放下筷子。
“师兄,我……”
“不用说了。”萧自在依旧在吃着馄饨。
伤疤汉子便不再说话,待老板端来他的馄饨,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萧自在吃完饭,在桌子上留了些碎银。他站起身,这才瞧了自己这位师弟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放在了那伤疤汉子面前,不待那汉子有什么反应,便飘然而去了。
那汉子看着眼前的书,封面上是用前朝文字书写的三个字——“八神步”。他拿筷子的右手轻轻颤抖着,哆哆嗦嗦的左手伸出去在书上摩挲了一下。
“师兄……”汉子的眼睛红了。之前脸上多出这伤疤的时候,他也没眨一下眼睛;这时只是看着眼前的东西,他却流下了热泪,泪珠落在碗里。他端起碗,把碗里剩下的馄饨就着汤和泪,倒进了肚子。他手一抹脸,又拿袖子擦了擦嘴,把《八神步》抓进怀里,围上围巾,同样留下些许碎银,快也离开了。
……
“萧叔。”东方旭见萧自在回来了,又问候了一声。
萧自在点了点头,便领着东方旭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一股药草味扑面而来。屋子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大木桶,一口砂锅,一座火炉,一口铜药臼。旁边的桌子上另有研钵一套,药碾一个。
萧自在没有多说话,开始磨药捣药;另一边东方旭也开始烧水。磨好药,萧自在挑挑捡捡,取一部分开始煮药;东方旭已经倒好热水,脱下衣物,跳进大木桶,开始泡澡。萧自在见东方旭开始泡澡,便将另一些没拿去煮的药材投进了木桶。
过了片刻,东方旭起身,拿毛巾擦了擦身子,又穿戴好衣物。这时萧自在也已经煮好药,他给东方旭倒了一碗;东方旭端起这碗药,一口闷了下去。
萧自在看东方旭喝下药,便抬步离开了,引得东方旭连忙鞠躬。出了屋子,萧自在又碰到蔡富,蔡富也连忙欠身。萧自在没有多理会,几步便走出了东方家的大门,步伐之中自有一股特别的韵律。
东方旭也走出屋子,蔡富赶忙走过来:“少爷,该吃早饭了。”
东方旭点了点头,便跟着蔡富去他娘那里吃早饭去了。
时至中午,东方旭又被东方洪叫了过去。
“父亲。”
“嗯,”东方洪看着自己的儿子,“程九逍快回来了。”
“啊!九哥要回来了?”东方旭有些惊喜。东方洪点了点头,便让东方旭离开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东方洪坐到椅子上,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丰邑二年三月的时候……
……
“家主!家主!县太爷来了!”阿福风一般跑了回来。
“哦。”东方洪闻声又走出去。
“刘知县。”见到那县太爷,东方洪立马拱了拱手。县令也没有端架子,乐呵呵地朝东方洪回礼:“东方家主。”
“刘知县,借一步说话。”东方洪伸手,引刘知县进了大门。又回过头去唤阿福:“阿福,准备茶水。”
“知县大人,今天我这……”
“东方兄,”刘知县握住东方洪的手,“东方兄,不必多说,事情我都了解了。这案子虽然还不明了,不过与东方兄没有干系这一点,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知县大人……”
“哎,东方兄,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嘛!”刘知县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我今天来,权当私事,东方兄喊我名字即可。”
“方楷兄。”
“这就对了嘛,”刘方楷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东方洪的肩膀。
“方楷兄,既是私事,不如随某去宴饮一番。”
“哦?那我倒是有口福了,哈哈哈。”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东方洪送有点醉态的刘方楷离去。大门口处,还有几个衙门的人在翻查尸体,又有捕快在附近寻找案情的蛛丝马迹。
送走刘方楷,东方洪回身入门,穿过院落,来到后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一握拳,推开了小门。
小门外,是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她的脸上已经满是皱纹,看样子便知已经在宫里待了无数岁月了。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正在酣睡的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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