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冲向许六元,许六元也不以为意,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推开王风。
但是,这回,还没有等他动手,就看见刀光一闪,鲜血飞溅。
“杀人了,西门大官人杀人了!”
王风的声音,是凄厉地响了起来!
许六元完全莫名奇妙,到底是谁动手砍了王风一刀的?没必要动刀呀!
他的奇怪还没有过去,忽然之间,他就发现,砍伤王风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因为他手里有一把刀,而王风的手,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也不知道王风这样做,是要阻止他再砍,还是要阻止他把手中的刀扔掉。
反正是王风的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而他的手里,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把刀。
许六元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被王风坑了。
那刀是王风塞进他手里的,而且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是要让更多的人,都看到他手里确实拿着刀。
刀上还有王风身上的血。王风的手臂上,也确实有一道伤口。
很简单的栽赃陷害计,他们也玩过的。只不过,王风这次面对面跟他们玩了。
许六元心中,禁不住有些慌了。这侏儒,自学成材,也会用计吗?
大街之上,见刀见血,人群很快就乱了。
最妙的是,武松也来了。
看到人群越围越多,王风觉得自己可以很虚弱的躺下了。于是他躺倒在了地上。
许六元手里拿着那把刀,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围观的人很多都看到他手里有刀。
而王风身上有伤口。
那事情是不是很明显?
这刀,也不知道王风刚才是从哪个卖肉摊上拿过来的。他们刚才戏弄武大,也没有注意。
而西门庆平日里在阳谷县素有恶名,人们看到他们一伙人戏弄王风,有谁敢上前来多事?
大家反正都想,武大还有一个兄弟武松,到时候看他们双方如何处理。
但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武松到来,看到自家兄弟倒在血泊之中,他心下禁不住是大怒,这就要去找许六元算账。
但是王风及时地制止了他,王风说道:“兄弟,报官,报官!咳咳……”
王风好像伤得很重。
周围的人是纷纷发表同情。
可怜的武大,都已经这样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去这样对待他?
人们总是会同情弱者,王风现在就是要努力表现出来自己的弱。
对武松,王风是很不满意。自己这兄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
明明有更好的妥善解决眼下事情的办法,武松为什么还要想到去运用自己的暴力?
武松经王风那么一提醒,他也是回过了神来。今儿这事,公堂上自有县里相公的板子伺候,何须他现在去向许六元报复?
他现在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行事可是不能给人留下口实呀!
铁链子一锁,武松带领着县里的衙差,就把街头斗殴的双方,都是带回到公堂上去了。
王风因为受伤,还有特别优待,武松让人找了一副担架,把王风抬着往衙署赶。
其他许六元等人,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一并是用铁链子锁上,牵回县衙。
当街斗殴,提刀杀人,如何得了?
但衙差想去锁西门庆时,西门庆却摇手道:“哎,此事可是和我无关哪!我可并没有参加斗杀事宜。”
县里的衙役知道西门庆手眼通天,他不为己甚,竟是就此放过了他去。
武松看到他情况如此,不由得是暗里皱了皱眉。但是他也没有说话。
好歹他在阳谷县做都头,也有快一年了。有些事情,他也知道,因此,他也并没有多话。
出了这样的事,县里老爷自然也很快的坐堂公断。阳谷县令名唤卢文叙,四十多岁,为官……
咳咳,不问官品,大家还能做朋友。
今儿这事,若是其他人,这事倒也容易。只是当街斗殴,协商一下,应该就能解决。
但是这次事情的当事人,一方是本县都头的大哥,武松有点不依不饶的,卢文叙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刁民许六元者,当街斗殴,以兵刃斫射人保辜同谋共殴以威力制缚人,着杖六十,监一年半。”
卢文叙当堂宣判。这就要着令衙差动手。许六元听得判得如此重,赶紧大叫道:“相公,冤枉。小民实未曾动手砍他。”
卢文叙眉头一皱,道:“你不曾砍,武大如何伤了?”
许六元哭丧着脸说道:“这矮子自戕。”
“嗯……”
许六元出口不逊,卢文叙很不高兴。
许六元知道自己矮子二字说错了,一时惴惴,不敢再说。
“尔等诸多人等,因小事围殴残弱,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然尔竟然还敢狡辩,此又罪加一等,着杖八十,监一年半。动手与我狠狠打。”
卢文叙震怒。
王风只是在公堂之上,凄凄哀嚎。这件事情,因为有武松在他背后,给他顶着,所以王风也不虑县公不给他判。
若是没有武松,今儿这事,八成他也污不了许六元。
所以衙门里有人,他就得往死里用。此时他只要给别人装可怜样就可以了。
这招原来他也没想过要用的,只是当时,被西门庆这些人戏弄得狠了,而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怒极生智。被许六元等几个,不知怎么推提到一个买肉档子上,看到肉案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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