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快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海城。我倒要见识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好手段。”
杨松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齐宝生苦着脸说:“你忘了吗?上次咱们从市公安局出来,人家不让我们离开安平。”
“那就办了我爸的后事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我让王律师去给他们协调。”杨松想起这个细节,微微皱皱眉头。
五天后,殡仪馆。
接到通知的亲朋好友,早早就到了追悼会的现场。
古琳琳早哭的不成人形,甚至连答谢回礼的力气都没有,每当给亲友回礼时,还得小冉扶着才行。
杨松没有哭。
他的眼泪早在铺设灵堂的时候就已经哭干。
他的眼光如炬,一道道的从在场的亲友和集团高管们脸上掠过,试图想通过他们的表情,猜测出他们此刻心里的真实想法。
当然,他的重要关注目标,还是王义给他提供的那100多个人。
只要此刻他们在场,和谁接触的最多,接触的人自然也成了她关注的对象。
一行四人很快进入了他的视线。
为首的男人摘下脸上的墨镜,犀利的眼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看到古琳琳的身影后,马上昂首走了过去。
杨松眼里一道寒光闪过。
从王义给的资料中,他已经得知,此人乃是正德集团的竞争对手,万客隆集团的董事长。
在资料中,此人和父亲的关系,可是面和心不和,所以也就不是这次追悼会的通知对象。
但他还是来了。
杨松不认为他此刻会有什么悲伤的心情,或者说应该还抱着大快人心的感觉。
这样的话,才符合竞争对手之间的相互关系逻辑。
果不其然,来人在深深的对着遗像鞠了三个躬后,说了一段差点儿就让杨松控制不住发飙的话。
“老杨啊!咱俩的斗争,那可是不是一年两年啦。富贵荣华,转眼成空,偌大的家业,又会落入谁的手中?你起早贪黑的,我都替你不值啊!你安心的走吧。你也给我留下了一个教训,神马都是浮云。把自己的生命线拉的最长的那个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你活着的时候,正德都没能上市,以后,我看也难啦。你早听我的话,我们两家合并多好……”
“喂,姓齐的,你瞎叨叨什么?”实在听不下去的狂牛,忍不住开口斥责。
“上礼!”男人重新戴好了墨镜。
没等古琳琳过去答谢,杨松抢先一步站在了母亲的前面。
“对不起!不收礼,不待客。”
男人似乎感到有点诧异,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看到披麻戴孝的杨松后,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在记忆里搜索和他相关的信息。
“你?你是小松吧!一晃八年都没见了吧?哎呀,那会儿看见你,还是17岁那一年在赛场上。我记得……你出国了不是?怎么,回来了?想接班?那你可就当心啦,不知道有多少人瞄着你爸爸的位置啊!嗨,瞧我这嘴,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是你们正德的家事。”男人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
杨松冷冰冰的看着他表演,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搭理他。
他可以不顾身份,自己可不会降低身份陪他玩。
“还有,刚才那1万块钱,其实也说不上是份子钱。有一次我和你爸他们打牌,最后输光啦!欠了你爸1万。本来想着这赌债只有赌场还,可是你爸人不在啦,我可不会做这昧心的事儿。所以呢,这1万块钱无论如何你得收下,别的不多说啦。节哀顺变!”
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扭头就走。
望着这个在100多个仇人名单中排列第一的男人背影,杨松在心底牢牢地记住了他。
忽然想着自己应该看看他的车牌和车型,免得哪天狭路相逢,杨松快步追了出去。
令杨松感到吃惊的是,男人乘坐的居然是一辆外表七成新,新车价值也不过80来万的黑色沃尔沃轿车。
不过车牌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00544,动动我试试。
杨松折身回到灵堂的时候,见父亲的遗像前,又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低声和母亲正在说着什么。
他走过去仔细一看,这个人他倒是认识。
在父亲的好友中,他应该是和父亲关系最好的一个。
此人不但和父亲是同乡,而且还是同窗。
“屈叔叔。”
在眼神看见杨松的刹那间,男人国字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松,要坚强!你爸爸不在了,照顾好你妈妈!我相信你能做到。”
这是自打杨松回国后,除了王义之外,听到的第二个支持自己的声音。
杨松眼圈儿一红,重重的冲着男人点了点头。
这个叫屈进步的叔叔,听王义说现在可是安平的工商联合协会会长,有他在场面上支持,自己再运作一下,执掌正德那是迟早的事儿。
“屈进步先生,礼金两万。”杨家的礼宾人员高声喊道。
这是目前最大的一笔份子钱,很多不认识的亲朋好友,开始互相打听,猜测着国字脸的身份。
“谢谢屈叔叔!”
杨松和母亲古琳琳,还有妹妹小冉,一起向屈进步深深的鞠了三躬。
“节哀顺变。”屈进步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似乎在强行抑制自己的悲伤。
没等母亲吩咐,杨松很自觉地把屈进步送了出去,直到屈进步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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