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大堂两侧一盆盆娇艳欲滴的花朵摆在里面,时不时的散发着沁人的花香。
花香沁人,摆在大门口的两个由花岗岩制成的水缸,水缸中有两只大的锦鲤在游动着,时不时的噗通的一声跃出了水面,水花直接散在地面上炸裂成一朵朵的鲜艳的花骨朵。
走在过道中,陈珪父子二人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不能让陶谦这只老狐狸看出什么来。
“主公。”
“主公。”
父子二人望着坐在大堂主位的陶谦,一进门便拱手道。
“坐。”
陈家父子乃是他麾下的得力助手,充当着他的智囊,徐州境内,他们父子二人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况且下邳陈家也是徐州的大族,他也需要陈家这样的大豪强相助。
不然,他如何在徐州站稳位置。
“元龙、汉瑜你父子二人可觉得如今的局势,老夫能趁势攻打兖州坐收渔翁之利?”
陶谦一开口,坐在左右两侧的陈珪陈登父子二人悄悄的相视一眼。
果不其然...
陶谦要他们父子二人过来的理由就是这个。
“主公不可。”
陈珪沉吟了一下起身给出自己的答案。
坐在主位上那张满布沟壑的脸微微的一抽动。
不悦!
陶谦对陈珪的答案相当的不满意,他要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不过姿态已经摆了出来,陶谦只能顺水推舟的问上一句:“汉瑜为何会觉得不宜出兵攻打兖州,如今兖州陷入战火中,不但兖刘岱、张阳、曹操三方陷入战火中,就连济北的鲍信、山阳的袁遗都已经涉足与其中,就算有一方能赢,也只能是惨胜,届时老夫出兵攻打兖州,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偌大的兖州就成为老夫的囊中之物。”
“主公错了。”
硬着头皮,陈珪难得一次当着陶谦的面反驳陶谦的意思。
“哦。”
轻咦一声,陶谦微微一眯眼,额头上的皱纹密集的犹如山峦,不过此时此刻,这山峦蠢蠢欲动似乎要炸开一样。
怒了!
从不悦转变成愤怒。
六十耳顺
陶谦完全没有做到这句话。
不过,陈珪似乎完全是想着不给陶谦面子,自顾自的念叨着:“扬州有刘繇,豫州有郭贡。主公一旦动身进攻兖州,恐怕徐州就要落入这二人之手。
虽说不论是刘繇还是郭贡,他们二人无论那个人实力都比不上徐州,但是主公想过没有,要是二人联手,又是在徐州空虚时,突然袭击徐州,主公回援能来的及吗?”
闻言,陶谦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久久无言。
这个茬,他还真都没有去想。
郭贡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武夫性子高傲,岂会与联手,但...
这些前提都是在他陶某人实力强悍,并且徐州兵强马壮的时候,这些顾虑才可以不去考虑。
可要是徐州空虚...
谁能保证刘繇这只老狐狸不会找上郭贡,设身处地的来考虑,要是换做他,定然会与郭贡合作拿下徐州,等他从兖州回援时,埋伏咋路上,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届时他真的就完了...
陶谦轻轻颔首,便不再多语,身为上位者,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一旦上位者低头,威严就会扫地...
谁都懂得道理,陶谦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若无事,属下先行告辞。”
陈珪拱手行礼道。
“散吧。”
左手撑着疼的厉害的脑袋,摇头晃脑着的陶谦摆了摆手让他们父子二人离去。
闻言,父子二人同时起身离去。
其实陈珪父子二人心里都清楚,假如陶谦年轻个二十岁,他们愿意把身家性命全部压在陶谦身上,全心全意的辅佐陶谦去争霸天下,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是从龙之臣。
但天下间没有假如...
现实存在的作用,就是狠狠的打那些在幻想中人的脸。
陶谦已经老了,快要六十的人,他已经没有几年可以好活的。
老态龙钟!
这四个字用在陶谦身上恰到好处....
假如陶谦有一个子嗣可以扛起陶家的旗帜的话,他们也愿意尽心尽力的辅佐,只可惜没有,....
陶家的气运止与陶谦了。
父子二人皆怀着心事离开了郡守府邸。
徐州东海的天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济阴的天气却不怎好,狂风嘶吼着,从最开始的的小雨都最后化作大雨磅礴。
从苍穹落下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为大地润色,滋润在叶梢上,也为水中的鱼儿,带来一股愉悦的情趣,在这夏末时开始悄悄的觅寻着秋的痕迹。
从长垣到离狐,顺风顺水,一路上除了浪稍微大了一点,风和雨稍微大了一点,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
坐在船只上的将士身上早已经被雨水给淋湿,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半点的沮丧,反而气质昂扬的,欲要把心头的那股火直接把身上的雨水给烧了个干净。
黄河两岸边的景色快速的在眼前飞逝而过,张阳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空闲的时间下来观察四周的景色,青山绿水环绕在其中,周围隐约还能听见驳岸边动物的声音。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张阳突然间倒是有这样一种感觉,虽然这猿声换做了其他动物的吠声。
长枪划在水面上,就如同划开世间最细腻的丝绸。
“主公。”
“到离狐后,你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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