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乙回到医院后发现程意还没醒来,就坐在一旁守着。
但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才睁开了双眼,脸上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辛乙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我饿了。”程意双目无神,只是机械性地说了一句。
“我之前点了外卖,马上就送到了。”
辛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外卖app,发现app上显示骑手已经到了医院大院。
“能让我喝点水吗?”程意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看起来十分干燥。
“嗯。”辛乙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递给了程意。
程意毫无淑女姿态地一阵牛饮,直到将整杯水的喝完,她的脸上才显露出满足的神色。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睡蒙了。”
喝完水之后,程意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有些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有时候刚睡醒心情也很糟糕。”辛乙宽慰道。
“你不介意就好。”程意似乎松了口气。
“你刚刚梦见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辛乙试探性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程意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好吧,那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帮你换药?”辛乙注意到装着消炎药水的挂瓶已经见底了。
“嗯,我好像感觉骨折的地方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程意挠了挠头说道。
因为最近都住在医院里,一切都不太方便,所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洗头,感觉全身都有种怪味,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刚刚她梦见了一场空难,而她的父母都不幸在空难中离世了。
好在醒来之后,她发现一切只是梦而已,于是就释怀了。
就在辛乙离开之后,程意便接到了一通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
“您好,我是远东国际航班的客服经理高媛,请问您是程燃先生和盛夏女士的家属吗?”
“我是。”程意心头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
医务办公室。
“医生,我朋友感觉骨折的地方有点痒,会不会是感染了?”辛乙找到医生后问道。
“我们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再说。”医生闻言立即拿起程意的档案资料夹在腋下,急匆匆地往病床区走去。
辛乙跟随在他的身后,发现每个插身而过的医护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连气氛都变得有些凝重。
“医生,刚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随口问道。
“急诊室又有人闹事,打伤了几位同事。”医生点到即止,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辛乙顿时了然,原来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医院又发生了医闹事件。
而在贵灵县医闹事件屡见不鲜,每隔一年半载总会发生,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其实你们医生挺不容易的。”辛乙不经有些感慨。
“要是每个患者家属都像你这样想,我们展开工作就容易得多了。”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辛乙也不再多说,知道这种事情无法感同身受。
走到病房外后,他殷勤地帮医生推开了门喊道:“程意姐,医生来帮你检查了。”
他刚开口却发现她并没有躺在病床上,顿时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医生。
按照医嘱,程意本不该单独行动的,否则一个不慎就会摔倒照成二次伤害。
“我马上就出来。”程意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要不要我进来帮你?”辛乙有些担心她。
“我没事。”程意应了一声,然后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只见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马桶盖上,右手紧紧地攒着手机。
辛乙靠近之后才发现程意已经哭红了双眼,嘴唇不断地发抖着,脸色看起来也十分苍白。
“你怎么哭了?”辛乙没想到只是走开短短几分钟,程意就哭花了脸。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航班出事了。”
他刚一开口,程意的泪水再次决堤,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似乎是她最后的倔强。
随后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就离开了,程意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大概是哀默大于心死。
辛乙则坐在床沿上看着程意发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安慰她才好,所以便只好选择了沉默。
人与人之间的喜怒哀乐并不共通,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倒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们回国的。”
沉默了一个小时后,程意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但只是自责。
“程意姐,逝者已矣节哀顺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伯父伯母的后事。”辛乙见她自怨自艾,便开口提醒道。
“你既然现在行动不便,不如让我代替你去机场和他们交涉。”
“我想自己去,否则我一定会遗憾终身。”程意听了这话,似乎恢复了一些精气,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道。
“那我找人帮你安排一辆专车。”辛乙也没有强求,他知道程意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行动上支持。
“谢谢你,辛乙。”程意十分诚挚的朝他微微鞠躬。
“不客气,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辛乙是个十足的行动派,立即就拨通了周擎的私人号码。
“辛乙,你现在想通了吗?”周擎接通电话后,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他以为辛乙打算答应他加入六皇子的阵营。
“抱歉,是另外一件事想请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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