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书冷哼:“不可能不是妖怪,这世上一心想要对付驱魔师的除了妖,还会有什么?”
还有修士!弥芥心里立刻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她没说出来。
“二位,这只是学监的试题,不必如此认真。”引路人跟过来,笑着提醒。
江羽书不说话。
弥芥笑笑,道了声谢,心里却还是膈应得很。“试题?请问夫子,放倒这些驱魔师的,是我们国都学监?”她问。
对方一愣,面色颇尴尬:“不是。”
“还说不是妖怪做的。我看就是有人知道妖怪做下这些,才故意借试题这个名头寻人的。”江羽书说话的口气更冷了。
引路人的面色难看得可以拧下水来。
他瞪一眼弥芥,似乎在责备她怎么寻了个如此讨厌刁钻的答案来。
弥芥扯了扯江羽书的袖子,轻咳道:“江公子,我知道你被妖怪袭击,心里定是没有平静下来。但这件事不管是为了试题还是有其他隐情,我们都应该相信学监会处理好一切的。”
见她软了语气劝说江羽书,那人的脸色才有稍稍的缓和。
“既然送来了你就回去吧,成绩明早就会张榜公布。”他拉长了脸,保持最后的威严,“还有你,既然身上没什么大碍就过去最里面休息,别在这里当路。”
他对着江羽书说话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善。
后者冷冷别开脸,看定弥芥:“你虽然是个不入流的驱魔师,自己也要小心点,别变成躺在这里的其中一个。”
“……”弥芥见他那么认真,也不好再反驳,就点了点头。
引路人却不乐意听他这么讲话了。他干脆背着手眯起眼睛,咬着牙上下打量着江羽书。
一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的架势。
“说得这么确定,像是你亲眼见过似的。年轻人,别小看了国都周边的驱魔师的实力。更何况国都内还有伏妖监坐镇,哪个妖怪活得不耐烦了要出来惹事?”
引路人面带轻蔑的瞧着江羽书,他说话底气十足,半点不像是方才短暂失措过的人。
江羽书也不甘示弱,冷淡瞥一眼引路人:“信不信由你,我是没见过妖怪祸害其他驱魔师,但我就是被妖怪弄成这样子的。”
“要不是遇到那些该杀尽杀绝的怪物,我也不会昏过去,还会被你们的学生捡到。”江羽书拄着棍子,慢慢朝最后面的被褥走过去。
他人是清醒的,只需做一下检查就得去隔壁安置男人的房间。
弥芥见他惹了引路人,又担心他等一下行动不便,索性没离开。
被江羽书气得只说了“是你技不如人!”六个字的引路人抖着胡子一转头就看见还站在这里的弥芥,脸都绿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要老夫给平安公主说道说道好好管教你一下?”他冲着大门口挥手赶人,“赶紧走!”
弥芥笑嘻嘻道:“请夫子消消气,我这不是怕自己带来的人过不了门槛,等他检查完扶他一把嘛。扶完了我就立刻滚回去。”
小姑娘笑起来倒是坦诚的很,伸手不打笑脸人,夫子堵在胸口的气竟然真的消了些。
归根结底是她运气不好,捡了这么一个臭脾气的“答案”回来。夫子想到这些,用鼻子哼一声道:“扶什么扶,就该让他多摔几跤,长长教训!”
他说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江羽书听在耳朵里,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人家神色冷漠淡然的坐到铺好的被褥上,还未等医士开始检查,就说自己除了脚上的肿痛还没好利索,头上破了一个口子外一切正常。
他拒绝检查。
弥芥正要过去劝人,引路的夫子就赶紧道:“既然他坚称自己是一切正常,也不必检查和救治了,送到隔壁去吧。”
明显的公报私仇!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她早已经带江羽书看过医士。该处理的也处理了,喝药的话,还得她熬着。
也确实没什么需要检查和治疗的。
“夫子,那学生去把他扶过去了。”弥芥面上笑着,心里却想早知道如此麻烦就直接送隔壁多好?
夫子摆摆手,兀自转身离开:“送完了你也赶紧回女舍,天就快黑尽了。”
“是。”
弥芥过去,江羽书却没像方才那样毫不客气就伸手搭过来。他扶着棍子慢慢站起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还在昏迷的驱魔师们。
到了隔壁,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弥芥很奇怪他怎么不愿意接受这些人的触碰,在外面的时候明明一切正常。
江羽书的手臂在空无一人的大房间里晃了一下:“你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可没有任何一个驱魔师醒过来。难道都那么巧,他们全都是今天才送来的?”
他这么一说,弥芥的心也悬起来。
“等一下我会去问问那些医士是怎么回事。”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这些人经历了什么、被人在哪捡到她都不知道。
无法推断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怕你问了他们也不会说。还是别白费那个力气,直接抓个妖怪来问问最好。”江羽书蹦到最靠近门口的床榻边。
弥芥在屋子中央的桌上摸到火折子,顺手点了放在上面的新蜡烛。
屋子里已经暗下去的光线顿时被这片亮堂驱散,她摁熄火折子,看着那最后的一缕青烟道:“或许真不是妖怪做的。”
“你信那个夫子的话?那些话一听就是借口!”江羽书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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