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低眉顺眼的开始捡东西,平安公主却喊弥芥推她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气息。
黄昏的路上没几个人,大家都去了饭堂。
她们往树木高耸的小路走,一路上平安公主都沉默着。木车咕噜噜响,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啾啾和扑棱翅膀的声音。
弥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干脆也不说话,就安静的推着她走。
“那些人是不是找你麻烦了?”好一阵,平安公主才开口,“我听宫女说看见你们堵在一个回廊的角落上。”
“就凭她们可找不了我的麻烦,公主请放心。”弥芥笑出声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而已。”
平安公主错愕的扭过头来,确认了弥芥不是在虚张声势才松口气。
“我选陪读的考试,家在都城来应考的人只有你一个。”公主突然说了一件听起来和现在毫不相关的事。
弥芥点头,小心翼翼的绕过一个横在路上的石块。
公主转过脸去,靠在木车上看着路的尽头:“他们知道我是个不会有势力的公主,跟在我身边没前途,所以不会来。”
“公主。或许是她们本身就是身体娇贵的大小姐,不习惯‘陪读’这个身份。”弥芥尽量往善意的方面去说.
其实真相和平安公主自己说的也差不多。
跟在她这样的母亲住在冷宫的皇女是不会有前途的,很可能还会在前朝的争斗中影响到自己的家世。
“你无需安慰我,我是身子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弥芥,你为何要竞选我的陪读?”平安公主大度笑着,看不出脸上有半点其他表情。
弥芥推着木车,心思也随着车轮子咕噜着。
“一个人读书没意思,那些书本都太枯燥了。”弥芥撇撇嘴,“我在家的时候大多都是兄长陪我读书的。”
平安公主乐了:“你读过的书不少,居然会怕读书?”
“读的书多哪能说明就不怕读书?不过,和我家那些驱魔术的书比起来,还是其他的书顺眼些。”弥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驱魔术的书有多难。
走完一圈,平安公主的怒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脸色也红润了些,是的,她生气的时候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在下一瞬就会化成雪花消失。
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恢复点带着血色的模样。
两人又在一起复习了一遍白天夫子们教授的课业后,才吃饭休息。平安公主喜欢下棋,硬是拉着一窍不通的弥芥陪她玩了半个时辰。
她倒是教弥芥教的开心,就是苦了弥芥,最怕这些个密密麻麻的黑白点和框框。
弥芥学着学着就开始抓耳挠腮,毫无半点姑娘家形象。最后平安公主看她实在是怕下棋就放她走了。
但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回到自己的房间,弥芥蹬掉鞋子就趴在床榻上。转到放着烛台的床头,她这才从袖袋里摸出那张纸。
那些个大家贵女说的考验到底是个什么鬼?
“弥芥,限你在三日内拿到学监里银杏树上还未成熟的果子。并为其赋诗一首,填词一篇,写赋一则,交在御史大人掌上明珠手上。”弥芥笑笑。
翻个身躺好,她继续往下看:“由她亲自呈给夫子,若夫子说没有错处,就算通过考验。否则,你别想在国都学监待下去!”
落款无。
是不敢写自己的名字吗?弥芥嗤了一声,将手里的纸随便一甩,吹灭蜡烛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她照样和平安公主和谐上学,对摘银杏一事毫无动静。
好几个负责盯她的贵女的侍女都一头雾水,就在那些贵女接到她根本不为所动的消息,开始着手准备整人计划时,弥芥爬树去了。
她们在采摘银杏果的说明旁边附上不许用竹竿打这么一条。
“我要是你,就不会真的跑来摘什么银杏果。顺着她们的话做她们就会收敛了?”有个人坐在银杏树上,手里晃着一张纸。
他看一眼纸,又看一眼弥芥,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弥芥爬到和他齐平的树枝上,喘着气道:“我要是你,就不会随便进别人房间里。还拿人家东西!”
“我是说真的。你该不会是信了那群成了精的姑娘说的话了吧?”
他挑眉,好奇的看着她,还曲起一只脚,手肘靠在上面。拳头支在下巴上,像个乖乖等待赐教的学生。
弥芥哼一声:“鬼才信她们的话,不过我得先完成了才发威。收拾这种人,就应该先收起拳头,再重拳出击!”
说着,她的手也在比划。
“嗯,有想法。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摘了未成熟的银杏果就不能再待在国都学监?”他的目光扫过挂在树叶间青青翠翠的绿果。
弥芥怀疑的看着他。
见她半晌不说话,他叹气道:“就知道你来的时候没认真听领路的夫子说的学监规矩。这株银杏树是国都学监的守护神一样的存在。”
“从学监开办的时候就存在了,上面的果子代表着在里面学习的学子们。一个都不能少。要好好照顾,等他们自己圆满成熟,再掉下来。明白了?”
他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像个唠叨的老师。
弥芥好笑的看着那些果子,问道:“所以呢?它是守护神,我不能摘它的果子?”
他点头:“是这样没错。”
“你要是摘了青果,那就是公然和学监的规矩作对。被踢出去是小事,要是惹恼了皇宫里龙椅上的那位,会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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