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幻术人类进不来,他们若是踏上石山,那就是石山,不会有任何变化。你无须害怕。”女人笑笑。
“……”林鹭还是不说话,鼻子却酸了酸。
“我替你除去这祸害妖的东西,你在这里住下来吧,正好我也多个说话的伴。”女人说着,忽然使出术法去断她脚上的圈子。
虽然她处在惊愕中,却还是看见女人的脸色变了变。
因为脚上的东西连个裂隙都没出现。
“呵!做这东西的人有些本事。”女人皱着眉,再次施术,这回她用上了更多的妖力,却只换来铁圈“呛”的一声。
它反弹了她的妖力。
“你别白费劲了,这并不只是一般的法器,还是为了控制我特地加了我的血的法器。你也是獬豸,打不开。”林鹭耸肩。
女人好笑的看着她:“小丫头,挺有大人气派啊。”
“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獬豸。若不是有孕在身,这种小事那能难倒我?”女人忽然变回了全部原形,果然是一只雪白的獬豸。
而且她耳朵上的毛发还有一圈亮丽的红色,像火点缀在雪上。
林鹭在听那伙沙盗围着术士讨论獬豸一族的时候,记得那个老怪物说过,白色的獬豸是獬豸中最厉害又最少见的存在。
他们不仅能明断是非,看见真相,还能动用力量进行惩罚。
简单来说,就是其他的獬豸的妖力除了看见真相外,没什么作用,但白色的獬豸不同。他们不仅能看见真相,还拥有对战的强大妖力。
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怀孕会影响发挥……
林鹭呆愣着看她干脆坐在上,伸手握住铁圈:“这种破烂东西,就是硬掰,老娘也能给它掰断!什么狗屁术士,见冥王去吧!”
立时,铁圈上火花大作,烧伤了她的皮肤。不过她却瞪着美眸咬牙坚持,全然不顾自己是个孕妇。
“你别掰了,烧到你的手了!”呆愣的林鹭突然反应过来去推她,刚一用力,就听铁圈骤然断掉。而她只是将两半铁圈连着绳子丢开。
吹吹手上的伤口,毫不在乎。
“为什么……要帮我?以你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林鹭看着她,感觉自己更不懂了。
进来时,她幻想过住在这里的獬豸是什么样子。
林鹭希望自己遇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孩子,那样的獬豸一旦看到同类,应该没什么疑心。当然,她也想过会遇到成年或是老年的獬豸。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同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对方带出去。
“小丫头挺有自知之明,我自然知道你为何而来。不过,我即是我的同类,我自然要帮你。我们,可能是这世间仅剩的獬豸了。”
林鹭被她带去了一处树屋。
她把林鹭推到一个树根做成的圆凳上:“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能遇见同类,已经是我最高兴的事了。”
“你且先坐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她扶着腰转身,林鹭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了?”她回头,“别怕,我不是外面那些恶徒。”
林鹭摇头,目光落在她还在滴血的手上:“你的手,需要包扎。”说着,林鹭在自己身上搜了一阵,不过她突然顿住动作红了脸。
自己身无长物,还脏兮兮的。连块干净的布都找不出来。
对方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推开她,端了一个小篮子过来:“用这个。你帮我包扎。”
林鹭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竹篮,直到她把竹篮放到更大的树根做成的桌子上,林鹭才瞪大了眼睛,里面全是处理伤口的工具和好多小药瓶。
“别那么惊讶,我一个妖住这里面总也闲不住,常常帮林子里的飞禽走兽治伤。东西自然备得齐。”
林鹭点头,伸着手却不知道要先拿什么。
“这个,可以消毒,接下来用这个止血,然后再用这个包扎……”她看出了小姑娘的无措,笑着指导。
很快,适应能力极强的林鹭就学会了整个过程,包起另一只手来竟熟练了许多。
她在这里吃到了美味的肉汤饭,还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当脱下那双又厚又硬的鞋子,露出的是一双一半人脚、一半妖蹄的“脚”。
以膝盖为界。
“原来你并不能完全化形……”她小心翼翼的舀了温水给林鹭清洗,红了眼,要不是孕妇不能过分动怒,她定冲出去杀了那些恶徒!
林鹭驼着背,每一瓢倒在她身上的清水都会冲下一片污渍。
“大热的天,怎么还裹着这么厚的头巾?”她先前就叫林鹭摘下头巾,可这丫头却不为所动,其他的事倒是顺从得很。
她伸手去摘,林鹭却突然紧张护住头巾:“不行,这个不能摘,求你了!”
“……”
最后,她还是动用了妖力才知道林鹭不摘头巾的真相——这孩子的角,被削得很短,只留一截手指骨那么长的部分在头顶。
那得多痛!
“我要杀了他们!”她终于再也沉不住气,扔下葫芦瓢转身就去寻找武器。林鹭呆呆看着她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
——自己这是,成功了吧?
虽然不是计划之内,但也把这个獬豸给激出去了呢。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像是被刀扎一样难受!
林鹭发愣间,她已经走出了树屋。
“不行……”林鹭猛地从木桶中翻出来,连滚带爬跑出去,“你不能出去!他们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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