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打坐的了尘大师听闻外面三人的讨论声,轻轻抿唇一笑,万物皆由象生,全不是非假即真。
牧景从离去的后门再进来,于佛祖背后收拾妥帖出来,走到了尘大师旁边,跪在下方所设的蒲团上,以太皇太后的模样。
再半刻钟的时间,唐睿回来了,双手合十朝佛祖虔诚的拜了一拜,扶起太皇太后,走出禅房。
。。。
话说夙风送唐舞到她自己的房间,并未离去。
唐舞已经取下眼睛上的黑布,垂着头坐在床边上,双手不断的缴着自己衣裙,声音小心翼翼的,“你出去吧。”
夙风本就坐在她对面,听她如此一说,反而起身来到近前,坐在距离她很近的旁边,微微俯首凑近她问,“你害怕我?”
“不……”唐舞情绪激动着抬头,脸颊上划过柔软的一抹清凉,顿时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再动分毫。
夙风也木然,她突然的抬头,他没来得及退后,完了,他居然亲了这个女人,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亲了一个女人……
但夙风是何人,怎么能允许自己吃了亏呢,于是他趁唐舞心神凌乱之时,轻声在她耳畔问道:“这一年来,你去哪里了?”
“没、没去哪里。”唐舞结结巴巴的回答,头往另一边偏移。
夙风再次浮上他六分邪佞的笑容,肯定的陈述,“你一直在皇宫。”
唐舞如惊弓之鸟般,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了一瞬,整个人都往另一边移将过去。
夙风没在靠近她,随意找了个姿势坐着,语气就更加的没正形了,“住在栖凤宫黑暗的地下,一年啊,啧啧,的确不怎么……”
“别说了。”唐舞蓦地离他很近很近,近到洒了夙风一脸的绵软气息,虽然这气息异常急促,还带着无边无际的害怕。
好一会儿,两人谁也不动,唐舞平复了几分,看夙风的眼神宛若救命稻草一般,期冀的张口说到:“你娶我好不好?”
夙风邪气的脸还在,邪气的笑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僵硬着不敢动,若是一年前,他指定大笑两声,戏谑的道一句:公主你异想天开了。可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竟不忍伤害,不忍伤害?去他娘老子的……“不……”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唐舞打断他的话,起身朝屏风后面走去。
夙风思忖良久,一计涌上心头,他要带唐舞去见一见百里晔,说不定一来二去,这根红线就牵成了。
太皇太后说要为唐舞找一个能护她一生的好夫君,百里晔也算是个好的了。
如是想着,夙风踏步走向屏风后,站定在呆呆的唐舞身侧,随着她直直的视线看过去,墙角的旮旯里一只蟑螂一动不动,可能死了吧。
“怎么了?”夙风这不问还好,始一问出声,腰间登时缠上一双手,如藤蔓一样,紧紧的不放开。
夙风抬起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临空摊着,听胸膛前传到耳畔的断续声音,“夙风,我……好怕……母后……皇兄……我听见你的声音,只有你记得我。”
夙风回忆了一会儿,他进栖凤宫确实有那么一次,那时牧景还在别宫,他乔装后跟着宁庭轩进宫,又趁着太后去皇陵祭祀,偷偷潜入,小声的叫到:唐舞,你在不在?应个声儿,不在我就走了。
“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人记得你,还有……”
“夙风,我不想嫁到北荒。”唐舞再次打断夙风的话,搂着他腰的手更紧。
夙风心下自然明镜一般,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后不得不将她安顿到一个永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的地方。
如今的太后已经回不了头了,一旦事情暴露,朝野势必动荡,就连皇上的皇位也会岌岌可危,变成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会因为太后背负一生的骂名。
夙风临空摊着的双手落下,轻抚唐舞的背脊,这场因贪心铸就的错误,注定要牺牲不少无辜的人。
“我们夙家有个不成文的祖规,每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妻子,不离不弃,你想好了吗?”
唐舞忽地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激动的不知所措,“你……答应了吗?”
“我母亲不喜欢什么公主郡主,她顶讨厌和朝廷扯上关系。”夙风如实叙说。
“我不做公主。”唐舞比他更认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声说到:“我不做公主了,就做你的妻子,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夙风怔怔的,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就想提醒她,她公主的身份可能不太好和自己父母相处,没叫她放弃她尊贵的身份啊。
“皇祖母很疼我的,她一定会答应,趁今儿个不在宫中,我们去找皇祖母。”唐舞害怕他回宫以后就反悔,或许他一出门就反悔了,一边说着就拉他往外面走。
唐舞的对面住着唐瑶,自从他们回来进了房间,唐瑶就一直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他进去很久了。
房门被唐舞拉开,看见唐瑶的时候,她顿了顿,微微垂下头,握紧夙风的手,往侧方行去。
夙风被她急切的行动弄的心里不上不下,注意力锁在她身上,并未注意失落的唐瑶。
太皇太后在别宫时就已经拟好了懿旨交给阿景,言明等找到唐舞叫阿景立即将懿旨呈给皇上,他当然知道阿景不会这样做,她曾与自己说过,谁都不能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阿景会一口回绝。
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太皇太后休息的厢房,唐舞刚刚作出提请,牧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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