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射的很准,按照甘途与曹嫣然的约定,箭尖上被涂了三倍的春药,伤口在胳膊肌肉处,并不致命。
药效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一滴滴鲜血落在雪地上,雕刻出一片片血色梅花,荀彧咬牙坚持,瑟瑟发抖。
“不可原谅!”
曹嫣然分外眼红,再不顾及手上的招式细腻,几个粗野动作,竟然击的白衣青年节节败退。
甘途见时候正好,再待下去就是自讨没趣,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赶紧撒丫子扯呼,叮咛白衣青年一句道:“此处离许昌城太近,不宜恋战,速速撤退!”
白衣青年长呼一口浊气,用极为有力道的一剑将曹嫣然击退数步,而后趁着空档期,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曹嫣然见远处瘫倒在地的荀彧伤的不轻,不敢耽搁分毫,赶紧将手中宝剑插回剑鞘,走了几步,扶起荀彧说道:“你...没事吧?”
荀彧真想破口大骂一句“你tm看老子这样像是没事吗?”,但还是没说的出口,他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呢喃说道:“不过是胳膊中了一箭,并不碍事!”
他被曹嫣然拖着走进了破庙,里面供奉的不是仙佛,而是道教三清,确实,佛教的兴起是在唐朝才开始流行的,现在是儒释道的时代。
火堆旁边不远处有许多干草,宛若天造地设的“床铺”,荀彧靠着墙角坐下,体内如炒黄豆一般胡乱炸裂,只顾闭目凝神。
一向淑女缄默的曹嫣然看了看荀彧的伤口,红色的鲜血渐渐泛出黑色的光芒,一脸忧愁之色的惊慌说道:“这箭尖有毒...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荀彧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就好像把冰块放在了火把上,生命的气息开始渐渐流逝。
但是最为不舒服的,便是胯下一剑,这老哥们也太不长脸了,又红又硬,火热如烈日,几近炸裂!
曹嫣然低头看了一眼,这不甘寂寞的家伙高高翘起,她有些脸红,呼吸绵长的说道:“是软泥散...”
“软泥散!?”荀彧神色一凝,倒还真没听说过这种毒药,便跟着问了一句:“致命吗?”
曹嫣然面有愠色:“也致命,也不致命,嫣然不知从何说起!”
荀彧眼神慌乱,缓缓道:“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说,我总要知道我荀彧死在三国时代是怎么死的!”
曹嫣然屏声静气道:“软泥散,是春药的一种,剧毒无比,中毒之人在三个时辰之内需要找到女人泄火,则此毒不攻自破,否则...那个...将会炸裂!”
荀彧:“......”
他面色沉稳,此生志向是成为曹操帐下的首席幕僚,但看今日之事,这个愿望怕是要泡汤了,荀彧苦中作乐的说了一句:“无妨无妨,经历了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又玩了一把穿越,看惯了谋士的尔虞我诈,此生无憾了!”
曹嫣然对他口中的几个陌生词汇有些不理解,也没有过多去问,当今生死关头,她火烧眉毛的问道:“先生的性命就这般不值得珍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嫣然认为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与其在这发牢骚,还不如想想办法!”
她说出这话面不红心不跳,也不想想荀彧落到这般田地究竟是拜谁所赐!
荀彧对此云淡风轻,“若天要亡我,荀彧不管如何补救都将无济于事,何况金陵已经启程回幽州去了,就算她还留在许昌,满地霜雪,天色昏沉,想要回去时间恐怕也不够了!”
“这普天之下除了金陵姐姐,再无第二个人能入得了先生法眼?”曹嫣然顿了顿,眼圈泛红,“如今你已经处在死亡边缘,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在乎那些凡夫俗子的礼节,一旦你死了,这些礼法又与谁去评说?”
“嫣然姑娘此话何意?”
“先生不是聪慧无比吗,怎么听不出嫣然此话何意?我知道先生对金陵姐姐的感情,但你就不怕因为这份感情害了她?
如今幽州朝不保夕,一旦幽州沦陷,先生再死于非命,你要让金陵姐姐如何生存下去,难道在个诸侯之间苟活吗?
为了金陵姐姐,你怎么就不能稍忍委屈!”
荀彧一阵的头疼,他在公孙金陵眼中是个不懂风月情怀,只知道恪守礼仪的呆子,但自己又不想做那与女子在郊外野战的畜生!
怎么办,怎么办?
借用“世子殿下徐凤年”的一句话,荀彧的当下和裆下也很忧郁啊!
不得不说,曹嫣然是那种看着就能让人垂涎欲滴的尤物,长得有委婉动人,荀彧虽然是正人君子,但也不能嗤之以鼻。
二话不说,曹嫣然开始衣袖飘飘的宽衣解带,她对荀彧倍加仰慕,当日在曹府与荀彧第一次见面,便知道这是她等待已久的人。
甭管今后是敌是友,活在当下(裆下),就是活的最好!
荀彧没有失态到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狞笑着说“我来我来!”,而是伸手阻止住公孙金陵的动作,面色苍白如雪的回应道:“在下并无此心!”
“可嫣然却有此意!”
曹嫣然眼眶开始变得红润,见到荀彧态度坚决,她手上的动作竟然渐渐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去,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苦笑道:“没出息!”
可想而知,让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究竟有多么无奈,自己这妙龄青春的身段当真没有一点诱惑力,竟然让荀彧一点不动心?
她冷笑一声,继续问道:“我可以遵循先生的意见,但嫣然有个问题,还请先生如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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