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穿了件家居服蹲在后院的菜地里,正把一粒粒种子用铁铲埋进土壤。
秋沫走过来,伸手抱着他的脖子。
他知道,她做这个动作就表示她想他了,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随便擦了擦手,回身抱住她说:“沫沫乖,怎么不在那边老实坐着?”
她委屈的憋起嘴巴,指了指他手中的铲子,他会意,笑说:“你也要种?”
她高兴的点点头。
“好。”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翼,然后用铲子在土里挖了个坑,又用水壶浇了些水,将掌心在她的面前摊开说:“扔进去。”
秋沫很乖的捏起种子,然后蹲下身放到他挖好的坑里。
他一边埋一边说:“今年种下一个沫沫,明年就能长出很多沫沫。”
她像是听懂了,咯咯的笑起来,赶紧伸手帮他的忙,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捣乱,一会的工夫就弄了满身满脸都是泥。
冷肖手边没什么东西,只好用袖子给她擦,“沫沫真脏,像个小花脸猫,小心以后不理你。”
她忽然就着急的扑进他的怀里,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委屈而无助的看着他。
冷肖知道说错了话,那句不理你,让她这样害怕,他抱着她哄慰:“骗你的,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绝对不离开你。”
她先是沮丧,然后便高兴的笑起来,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前。
冷肖心里既高兴又酸楚,高兴的是,她现在越来越依恋他,只要她醒着,他就不能离开她的视线,就连他上厕所的时候,她也要坐在门外等着。
他现在很少去处理冷氏财团的事务,大部分由冷宁宇代管,当然,冷宁宇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是会来请教他。
这两年,他不断的带着秋沫四处求医,他几乎带她看遍了世界上所有知名的脑科医生,而他们给出的答案也几乎是一致的,能不能恢复,不是药物所能控制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知道,秋沫也没有放弃,她总是很乖的配合着做每次检查,哪怕那项检查重复了很多很多遍。
他心中其实早就坚定了想法,就算她一辈子这样,他也会照顾她,爱她,哪怕牙齿掉光了,哪怕必须互相搀扶着才能走路,他会陪着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面前的儿童玩耍,他会跟她讲他们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会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卡特晃晃悠悠的跑过来,围着秋沫高兴的摇尾巴,她虽然都记不得了,但是却对卡特和勺子格外的亲切,好像她知道自己以前跟这两个动物关系要好一样,弄得阿秀都在感慨,说她自己还不如两只小畜生。
每天晚上,冷肖都会搂着她倚在床头,然后跟她一起翻看她当初的日记本,不管是痛的还是快乐的记忆,他都会一遍遍的读给她听,直到她困得睡在他的怀里。
自从她变成这个样子后,他就没有跟她亲热过,软玉在怀,花颜如玉,不是不难受,但是以后漫长的时光他都要等待,何况是这区区几年。
他替她盖严了被子,然后起身去处理公司的事务,他不敢离开她的视线,只能在房间里放了一张书桌。
她半夜醒来如果看不到她,就会伤心的四处找他,他不想看她伤心的样子,一秒钟也不行。
但是让他欣慰的是,她现在越来越聪明,已经能认识很多的字,会说很长的句子,只是她不喜欢说话,只有没人的时候才跟他简单交流几句,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她渐渐的可以背下她的日记,冷肖刚说了第一句,她就开始接第二句。
他知道,她在一点点好起来,也许希望真的不太远了。
而在从泰国到本国的轮渡上,林近枫躺在特等舱柔软的床铺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听着窗外的海水声,他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每个月都要来中国一趟,而他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
他坐在冷宅的铁栏杆外,静静的看着她,就像以前那样。
有一次被她发现,她有些慌慌张张的扑到冷肖怀里,他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完全不记得他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记得她就好了。
冷肖冲他笑笑,然后继续在写字板上教她写字,她学得很认真,下午的暖阳热哄哄的照在她的脸上,镀在她的长发上,她穿着干净的白色长裙,美丽的就像是公主。
他恍惚有种感觉,他们之间的相识,似乎已有千年。
因为他来得次数多了,她也多少有些注意到他,有一次冷肖去给她倒水离开了一会,她就急着找冷肖,他站在栏杆外面喊她:“沫沫。”
她回过头看着他,竟然冲他说:“你好。”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他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遍一遍的回应她:你好,你好!
“林。”索菲娅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说:“爸爸已经宣布退出了,以后金三角的产业就全是你的了,你高兴吗?”
他勉强扯开一抹笑容,现在除了她的微笑,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高兴的事吗?
索菲娅沉了脸色,“林,我知道,你依然牵挂着她,可是她现在是个痴呆儿,身边又有人照顾,你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这样爱你,难道真的就得不到你一点点的回应吗?”
林近枫不着声色的拿开她的手,脸转向窗外,上面的纹身轻轻耸动了一下:“有些人,谁也替代不了。”
他回想起自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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