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百感焦急,又飞速拔了聂荣华的电话。
聂荣华一听,马上说:“快送医院,市中心的那家,我马上就到。”
阿秀挂掉电话,几个安保也急急忙忙的随着卡特冲进来。
带头的那个年轻力壮,一把将秋沫从地上抱了起来,对着其它人说:“快叫车。”
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小慧谄媚的对着冯思雅说道:“小姐,她的孩子没了,以后在这冷宅里,再也没人能跟您抢地位了。”
冯思雅趴在栏杆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冷笑。
“秋沫,别怪我狠心,怪就怪你一个穷酸女想要攀上枝头做凤凰,这是你要为之付出的代价。”
她转头对着小慧说:“快把这楼梯擦干净,别让人看出什么,再去把那瓶子销毁掉。”
“是,小姐。”
小慧将地擦完后,又去后院的垃圾筒里找扔掉的润滑剂瓶子,可是她把垃圾筒翻了两三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奇怪了,明明就扔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了呢,算了,幸许被收垃圾的收走了。”小慧嫌弃的踢了一脚那垃圾筒,却丝毫没有发现卡特嘴里叨着一只瓶子正朝湖边跑去。
它在树下面找了个坑,然后用两只蹄子将瓶子埋了进去。
狗的嗅觉是人的上万倍,而卡特又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狗,所以它才能一下子闻到楼梯上的怪味,可是它不会说话,只能用叫声提醒秋沫,在秋沫摔下来后,它又寻着那气味一直找到了后院的垃圾箱,将‘罪魁祸首’找出来后暂时藏了起来。
那些根本没有将一只狗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了。
卡特做完这一切,便跑到宅子的门口,蹲在那里望着前方的大路,秋沫是从这里走的,它想,她一定还会从这里回来,它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手术推车上,秋沫因为周围嘈杂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阿秀哭得泪痕斑斑的小脸。
她很想安慰她一句,可是身体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眼睛的眨动来告诉她自己没事。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抢救的医生护士,并没有他。
心里涌起巨大的失望,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是吝啬看她一眼吗?
就算她不重要,可是还有生死未卜的宝宝,他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吗?
“少奶奶,你一定要挺住,宝宝会没事的。”阿秀紧紧抓着她冰凉的手。
秋沫想微笑,却只能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现在陪在她身边的,竟然只有阿秀。
下面传来无以名状的刺痛,有什么东西正在汩汩的流出。
她害怕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本就缺少血色的脸此时更是苍白的可怕。
宝宝,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病人是稀有血型,马上通知血库备血,联系家属,病人和孩子可能都有危险。”医生用职业性的口吻吩咐,对他们来说,见惯了生死,同情怜悯只是多余的感情。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少奶奶。”阿秀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几乎要给他跪了下去。
“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手术室的大门急急打开,手术车在几人的护送下被推了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聂荣华匆匆赶到,尊贵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阿秀站在门口边哭边说:“少奶奶。。少奶奶她。。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就。。出了很多血。”
“那。。那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聂荣华立刻大惊失色,“那可是我们冷家的骨肉,一定要保住。”
阿秀的哭声因为她的话而止住,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首先关心的不是秋沫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少奶奶没事,孩子不是可以再生吗?
“谁是家属?”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砰得一声被医生推开,她手里拿着个夹子,例行公事般的问。
“我是病人的婆婆。”聂荣华急忙走上前说。
医生头也不抬,在夹子上刷刷的写着字,“病人大出血症状非常严重,现在只能大人孩子保一个。。”他又补充:“孩子才七个多月,还不足月,就算保住了也不一定可以活下来。”
阿秀知道此时她没有权利说话,但她多想大喊一声:“保大人。”
可是看聂荣华的脸色,她明显在那里犹豫。
“这样吧,我问下我的儿子。”
“尽快,病人挺不了多久。”
“好。”
聂荣华拨打冷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她只好改打他的办公室座机。
在秘书转接了之后,终于找到了冷肖。
“妈,什么事?”冷肖微露不耐,他很反感上班时间被家庭琐事骚扰。
“儿子,秋沫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大出血,医生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吧?”
大出血?大人孩子保一个?
冷肖半晌才消化了聂荣华的话,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可他竟然会觉得冷,好像窗户上露了一条缝,有冷风正飕飕的灌进他的后背。
见他迟迟不语,聂荣华着急的催道:“儿子啊,医生还等着呢,再拖下去,两个都没命了。”怕他无法抉择,她赶紧补充道:“孩子是我们冷家的血脉,如果你的父亲在世的话,也希望看到他自己的香火后继有人,这个时候,你不能婆婆妈妈的了。”
“保孩子。”
三个字像冰刀一样透过电话刺入阿秀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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