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自楼上传来,她倏得一惊,听出这是阿秀的声音。
莫不是那冯思雅发了疯,又像上次那样拿着刀乱捅人。
“刘妈,刘妈。”秋沫连叫了几声也不见刘妈的影子,连着其它几个佣人也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啊。”尖叫声再次刺穿了耳膜。
她越想越怕,将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往桌子上一放,挺着并不方便的肚子往楼上走。
“汪,汪。”
在她踏上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身后的卡特忽然大叫起来。
它这叫声很不寻常,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因为卡特很少在屋里大喊大叫。
秋沫扶着楼梯回过头,就见它一副焦急难耐的样子,它就是不会说话,如果会的话,它现在一定大喊出口了。
脚下,危险!
“卡。。。”秋沫刚说出半个字,突然脚底下一滑,像是踩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她急忙条件反射性的抓住一旁的栏杆,可是栏杆上也是同样的滑腻,手在上面打了一个滑,最终没有抓住,在卡特的狂叫声中,那瘦弱的身子像一只缠线的梭子从高高的楼梯上滚了下来。
“你鬼叫什么啊?”小慧将冯思雅从窗台上扶下来,不满的看着阿秀。
阿秀生气的说:“她刚才差点掉下去,吓死人了。”
“没掉下去,也让你吓得掉下去了,真是什么事也不能干,叫你上来还不如叫条狗。”小慧刻薄的言语让阿秀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后悔死了要上来帮她,看来下次不能对这些人仁慈。
“小慧,你少说两句吧。”冯思雅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笑着对阿秀说:“我只是以前习惯坐在那里看风景,小慧就整得这么夸张,不过,还是谢谢你啊,阿秀。”
阿秀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那你自己下次注意吧,我还要去陪我家少奶奶呢。”
她故意将少奶奶三个字说得很重,就是想提醒她,只要秋沫和冷肖还没有离婚,秋沫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休想鸠占鹊巢。
阿秀一走,冯思雅和小慧忍不住相视一笑。
“怎么样?”冯思雅着急的问。
小慧兴奋的摩擦着手掌,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侫笑:“小姐,你表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润滑剂,我刚才趁阿秀不注意都涂在了楼梯和扶手上,本来还想制造点声音,没想到她看见你要掉下去了就吓得大声尖叫,我猜那女人一定会寻着声音上来,结果。。自然就。。。。”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但是两人早就心领神会。
“那东西呢?”冯思雅忽然想起润滑剂的瓶子。
小慧说:“已经扔到后院的垃圾筒里了,放心吧,一会儿就会被收垃圾的工人收走。”
冯思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把它烧掉保险些,你现在就去。”
“好。”小慧挑挑眉:“不过,我想先看看那个贱人现在的惨象。”
阿秀边走边嘀咕着,发着誓再也不去管她们的闲事。
正走着忽然脚底一滑,她赶紧跳着闪开,低头看去,实木的地板上光可鉴人。
“是谁打地板油了,弄得这么滑。”
她小心的避开,嘴里说着:“可要提醒下少奶奶,别让她摔到。”
“汪,汪。”狂躁的犬吠声传来,阿秀惯性的看向楼下的卡特,这一看,顿时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全身僵硬如石
卡特来来回回的在楼梯下面转悠,不时用头去拱地上的人,用舌头去舔她的脸。
而阿秀看到的是一团紧缩在地板上的身子,那衣服下面洇出大滩的鲜红的血,在阳光下如大朵盛开的罂粟,触目惊心的凄怆而惨烈。
“少奶奶。”阿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下楼,混沌的头脑甚至没有感觉到楼梯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秋沫的身前,两只手颤抖的几乎不听自己的使唤。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阿秀啊。”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扶,慌慌张张的就感到手上粘稠不堪,放在眼底一看,满手的鲜红。
阿秀哇哇的哭起来,哑着嗓子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卡特嗖的一声跑了出去,狂奔向警卫亭。
“呦,这是怎么了?”冯思雅急急忙忙走出屋子,站在二楼的回廊上向下看。
“摔倒了吧,好像还摔得不轻。”小慧在一旁隔岸观火,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阿秀只是哭,这时候完全没有心思跟她们计较,哭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已经昏迷过去的秋沫,冲到客厅里打电话。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冷肖正在开会,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各种会议占满,经常一个会议结束又开始进行下一个。
因为一个项目投资问题,几个股东在会议上发生了争执,冷肖拄着下巴,冷眼看着他们唇枪舌战,心里莫名的烦燥不安。
“冷少,家里的电话。”闻尚见他神色不好,硬着头皮说道。
冷肖像是没有听见,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个股东的身上。
“冷少。”闻尚再一次说:“少。。。不秋。。”
“全是废话。”冷肖忽然拿过闻尚手里的电话一下扔到那个还在争论不休的股东面前,电池和机子立时被摔成了两半,在红木的会议桌上分尸般滑出老远。
而那个股东早就吓得面无人色,惴惴不安的瞧着冷肖渐渐阴霾的神情。
“这个问题搞不定,明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他霍的一下长身而起,门口的秘书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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