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神色古怪,“少主,你什么时候也怕麻烦上身了?”
“今时不同往日。”苏末淡淡道。
若在以往,苏末断然不至于如此好说话,她从来也不是怕事的人。
到了手的东西,不管是不是通过正当手段得来,想要她主动送还回去,压根不大可能。
只是这一次,情况稍稍特殊了些。
再珍贵的东西,她一旦用不上,便也不放在眼里了,况且正值苍昊疗伤的关键时期,不管齐朗是从什么人手上得来此物,她不想节外生枝。
再者,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苏末现在不止性子好了许多,甚至产生了一些要不得的迷信思想。
于棺材里吸食腐尸气味才生长出来的东西,总觉得对孩子不吉利。
“好吧,我听少主的便是。”齐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那我先去了,那人应该还在赌场。少主,我很快回来。”
苏末点头。
端起茶一饮而尽,齐朗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赤血灵芝揣进怀里,便转身离开了西花厅。
苏末起身,走到苍昊身旁,一个侧身倚进他怀里,探出一只素手拿起一粒葡萄,仔细剥了皮去了籽,以朱唇含着,朝前一送,送到了苍昊嘴边。
星眸隐含魅惑的光芒,直直望进了苍昊眸底。
苍昊揽着她的身子,无奈地摇头,张开嘴接住了她以朱唇侍奉上的葡萄,细细咀嚼品尝之后,慢慢咽下。
“味道不错。”他淡淡下了品尝之后的结论。
“霁月山庄的东西,又是月萧精心准备的,味道自然不错了。”苏末慵慵懒懒地以指腹轻刮着苍昊无瑕的面容,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苏末轻唤:“苍昊。”
“嗯?”苍昊轻应。
“没事,只是喜欢叫你的名字……”苏末贪恋的目光落下苍昊脸上的每一处,从饱满的额头到形状优美的下颔,每一处都不愿放过,看得愈久,心底的爱恋就愈发深刻。
两人彼此呼吸交融,爱意直暖进了心底。
苍昊半躺在软椅上,任由一双柔若无骨的素手在自己脸上游走,凤眸深处含着浅浅笑意,恣意享受这样被人珍视的美妙感觉。
“苍昊。”没大一会儿,苏末又懒怠轻唤,嗓音柔软慵懒,魅惑无边。
苍昊依旧柔柔轻应,“嗯。”
“待你身体无碍了,我们还是回帝都吧。”
苍昊意外地挑眉,“怎么了?”
之前不是态度很强硬地宣布,一定要在月城待到孩子出生?
这才多久功夫,便有改变主意了?
“没怎么,”苏末语气娇软,柳絮一般绵软的吻接连落到苍昊面颊、颈项和锁骨处,嗓音软若无力,“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就当我善解人意好了。”
善解人意?
苍昊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本王倒觉得,应该说是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
想到一出是一出。
苏末低低一笑,也不争辩,继续吻着他身上所有没被衣服包裹着的地方。
“末儿不担心长途跋涉,引发身子不适?”
“没那么娇贵。”苏末淡淡一笑,“之前是本姑娘故意拿乔呢。”
苍昊笑笑,“既然如此,便随你高兴了。你说回去就回去吧。”
“苍昊。”苏末道,“你的生辰是几时?”
“本王的生辰?”苍昊静了一下,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苏末惊讶地抬头,所有动作一瞬间顿住,“你几时生的,你自己不知道?”
“本王从不记这些。”苍昊对此似乎无所谓,语气漫漫,带着不经意的淡泊,“末儿怎么突然对本王的生辰关心起来了?”
“随口一问。”苏末眉宇间似是若有所思,“那这二十多年,你就一次生辰宴也没办过?”
苍昊直接了当地答道:“没有。”
苏末突然间心揪了一下,抬起眼,目光中隐含心疼之色,“坐拥无尽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势,却连最基本都生辰也没人帮你办过一次。苍昊……”
“末儿。”苍昊淡淡一笑,语气莫名地多了些叹息的意味,“把你的情绪收起来,是本王自己不喜那些烦琐的事情。”
“嗯?”
“本王十五岁那一年,月萧、舒桐曾试着举办一次宴会,被本王以无聊散漫为借口,罚抄了一天的书——连同南风、南云在内。”
“啊?”苏末难得有傻眼的时候,“人家好心好意,你却不分青红皂白……”
苍昊挑了挑眉,“本王不分青红皂白?若不是知他们心意,只怕罚得不会这么轻。”
好吧,苏末不得不承认,苍昊在各方面都是与正常人不大一样的。
“那南风、南云为什么也会被罚?”
“本王的生辰,便是他们告知了月萧和舒桐。”
所以才被罚了一起抄书。
苏末猜想,那大概是南风、南云跟着苍昊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的一次被罚。
只是因为多了一句嘴。
“也就是说,你自己的生辰,你自己并不知道。”苏末有些脑子抽筋,她此时若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来看苍昊,不知道会不会被苍昊就地正法,她无奈叹了口气,“而若本姑娘想知道你的生辰是几时,还得跑去问南风、南云。”
苍昊神色自若地点头,“是如此没错。不过,末儿为何一定要知道本王的生辰?”
“本姑娘可以在你生辰那日准备个惊喜啊。”苏末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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