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这一点。”苏末缓缓合上手里的折扇,星眸微敛,“凤世子派人催了几次,青衍一拖再拖,加之青家夺权内乱,他们必是早已料到事情有变,这才趁着迎亲的机会将青衍劫持了去。目的自然还是那五万匹战马之事。”
白红鸳垂着眼,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淡淡道:“我们太大意了。”
“若对方有备而来,纵是有所防范亦是无用。”苏末道,“目前只能确定,为了那些马,他们不会伤了青衍性命。”
不会伤了性命……他们谁都知道,有时活着不一定就比死好到哪里去。
孤注一掷之下,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时间拖得愈长,对青衍愈不利。
白红鸳没说话,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垂下,盖住了眼底思绪。
“外面宾客众多,就算不顾世俗礼仪,今天毕竟是特殊的日子,你在此好好待着。”苏末转身之际,淡淡看了她一眼,“大喜之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我先离开一会儿,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白红鸳没有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没说谢谢之类无用的字眼,纵然这件事原本就应该由她自己来解决。
但此时此刻,她下意识地就觉得,把一切交给苏末去做,也没什么不可以,并且是最好的方法。
朋友是什么?
不就是在对方有难时提供帮助的吗?虽然她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但……这个理由似乎并不重要。
若在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白红鸳知道自己定然会焦躁愤怒,再一次大开杀戒,失去理智一般去寻找青衍踪迹——虽然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一次,她稍稍沉默了须臾,便在苏末淡然的眸光注视下,轻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我会还给你一个毫发无损的新郎官。”说完这句话,苏末就离开了。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苏末没有走前厅,直接从后院翻了墙头。
回到落脚的客栈,踩着楼梯迳自上了二楼,见到南风与南云守在门外,便知道苍昊定是在屋里调息或是小寐,苏末估摸着还没到午睡的时辰,便知九成是前者。
见到苏末回来,皆显得意外:“末主子不是看热闹去了?”
苏末淡淡道:“出了点事。我能进去吗?”
询问的语气,完全不含半分强势。
南风微微垂下眼,嗓音听来有些紧绷,“……请末主子稍待片刻。”
话音刚落,见苏末挑眉,眉眼不由垂得更低了些,声音也微微带了些僵滞,不由自主又多加了一句,“再多盏茶功夫便可。”
苏末哑然,静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姑娘觉得自己最近性子已经好到天理不容了,你们能别表现得这么紧张吗?”
闻言,南风、南云各自垂着眼沉默。
“再说,苍昊身体要紧,本姑娘看起来就那么不知轻重么……”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苏末环胸退到一旁,斜倚着墙壁,静静地等待。
南风觉得疑惑,“属下去给末主子拿壶茶上来,还是末主子要到楼下坐下歇息片刻?”
“都不用。”苏末淡淡应了一句,敛着眸子似是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南风与南云对视一眼,沉默了少顷,南风道:“末主子,碧月公子不是同你一块儿出的门?”
“我让他去办事了。”苏末抬起头,背靠在墙上,轻轻叹了口气,“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这么难……”
南云蹙了下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还记得,之前在琅州遇到的那个青衍吗?”苏末看向二人,“此次要娶白云堡千金的就是他,不过,半道上出事了。”
南风闻言稍稍想了一下,淡淡道:“是在哪儿出的事?”
苏末一愣,“本姑娘没问,叫碧月派人娶查了。”
叫凤衣楼去查,就代表这件事她想插手了。
南风南云皆不是很明白,这点事白云堡与青家本事解决不了吗?而且,苏末什么时候会对这种拔刀相助的事情也感兴趣了?
认识青衍,这个理由应该还不足以让她管下这档子事吧……
苏末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心里的想法,迳自皱眉沉思。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苏末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抬脚走进了房里。
门是自己开的,苍昊本来是盘膝坐在榻上,此刻却是放松了身体半躺了下来,听到动静,拍拍软榻一侧,柔声道:“来本王身边坐。”
苏末淡淡一笑,走过去俯身,在苍昊如画的眉目之间轻轻吻了一下,才缓缓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嗓音温软,“身体里感觉怎样?”
“无碍。”苍昊的习惯性用语清浅溢出唇畔,抬眼之间,瞥见苏末明显质疑的表情,轻声叹了口气,“这是不可避免的正常情况,之前本王不是已经告知你了?此际露出这副表情来,又是想兴师问罪么?”
“我可不敢对你兴师问罪,什么时候被毁尸灭迹都不知道。”轻轻淡淡地回了一句,苏末神色微微冷凝,垂下眼想了想,语调坚淡然却定地道:“我传信让齐朗直接去月城待命,解决了这边的事,我们尽早赶过去。”
“嗯。”苍昊无所谓似的漫应了一声,“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青衍在半道上被劫持了,身旁迎亲队伍与护卫无一生还。”
苍昊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摇头,“无一生还,应该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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