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分,碧月来请苍昊与苏末去用膳,同时禀报了苏末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齐朗生病了,据说浑身无力,食欲不振,还伴随着头晕脑胀……
“生病?”苏末皱了皱眉,“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生病了?”
碧月凝着眉道:“属下也不知,他只是说,暂时没什么食欲,叫主子用膳不必等他了。”
“你没去看看?”
“属下给他把了脉,看起来有轻微食物中毒的迹象,但他似乎不愿多说,只说需要休息。”碧月眉头蹙了蹙,“属下不知他早膳吃了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膳食中出现的问题,这别院里的手下,虽然性子跳脱了些,但属下敢担保没人敢如此恶作剧,更不可能有人心存恶意。”
谢长亭敛着眸子,静静凝视着床榻下方某处,眸光平和淡然,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苍昊漫不经心地看了碧月一眼,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笑痕,“药方开了?”
“没有。”碧月道,“他说他不喜欢吃药。”
“胡闹。”苏末皱眉斥了一句,“生病了就该吃药,那岂是他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碧月没吭声。
苏末看了他半晌,淡淡道:“用完午膳再给他配药,不吃就给我灌下去。”
“是。”碧月恭声应了,却道:“还有一件事,末主子听了大概会觉得诡异。”
“什么事?”
“手下禀报说,两日前末主子在院子外杀了一个女子与七个男子杀手。”
苏末点头:“是有这事没错。”
“七具男子的尸体还在,刚刚别院的属下去清理时,发现女子的尸首却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滩血水。”
苏末闻言,眉头再度皱紧,“刚刚发现?”
“是。”碧月头垂低了几分。
“只剩一滩血水的意思是,她的尸体被有心人带走了,还是被化成了水?”
“经过一番检查,九成可能是尸体被特殊的剧毒腐蚀成了血水,最近别院外没有发现可疑人逗留,所以,尸体被人悄无声息带走的可能性很小。”
苏末思索了片刻,“那又怎么解释尸体被化成了水?身体里或者血液里本就携带了毒素?”
“若是化尸水,就需要借助另外一个人的手,同样的,这个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与尸体被带走是一样的,不可能瞒得过别院里的手下。而若是她自己身体里带着毒素……那么,除非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碧月道,“但即墨莲一向自负得很,莫说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轻易就死,即便真的知道要丢到性命,以她的身份和脾气,也不大有可能会在自己身上下毒以达到毁尸的目的。”
苏末淡淡一笑:“这种情况,只昭示了一种可能。”
碧月似是同时想到了苏末心中所想,不由浅浅一笑:“属下也觉得奇怪,在江湖与各国权贵之中玩转了几年游刃有余的堂堂公主,论心计论手段都不输给任何男子,怎会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苏末睨了他一眼,“本姑娘隐隐约约听出了几分嘲笑与幸灾乐祸的味道。”
“属下冤枉。”碧月忙躬身请罪,低眉顺目好不无辜,“末主子尚未真正见过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主殿下,认错也是难免的。”
“不。”苏末淡淡反驳,“上次在问州,本姑娘见过那个女子——在他们被发了狂的虎狼追赶而匆忙逃命的时候。”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碧月正色道,“末主子该知道,那女子不但精通易容术,迷惑人判断能力的本事也是有的,末主子此番认错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末主子倒不必因此而觉得恼怒。”
“碧月,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恼怒了?”苏末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转眼看着敛着眉目啜着香茗仿佛事不关己的苍昊,嘴角微微上扬:“苍昊。”
“嗯?”苍昊迳自垂眸品茗,听见苏末轻唤淡淡应了一声,嗓音清雅慵懒,应得也是漫不经心。
苏末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个女子,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是个假冒品?”
苍昊抬眼,修眉淡挑,唇边的笑意显得分外悠然自得:“本王从头到尾似乎都没问过你有关她的身份,也没有说过她就是即墨莲。”
苏末嘴角一抽,半晌无语。
瞪着他笑意盈盈的的绝世容颜,隐隐产生了磨牙的冲动,“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与即墨莲长了同一张脸的女子是谁?”
“不能。”苍昊淡定地摇头,继而微微一笑,“本王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可以猜想一下,应该是即墨莲花费了心思特意培养炼制的龙凤帮中女子。”
苏末眼角剧烈抽动,暗暗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在心里暗咒一声,蓦地转头瞪着碧月,神色一瞬间清冷无双,低吼道:“现在立刻去查!明日一早,若不能告诉本姑娘即墨莲在哪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日一早……若放在平日,这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如今离此较近的凤衣楼各地分舵属下全部为了护送舒河一人而分身乏术,一日时间,哪里可能?除非即墨莲还待在纳伊没有离开。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碧月脸色一苦,却什么不敢说,只得恭声应了句“是”,慌忙就退下了。
盛怒中的苏末,谁也惹不起。
苍昊不慌不忙地饮完一盏茶,动作优雅地又为自己注满一杯,神态万般悠哉怡人,唇畔甚至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竟似颇为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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