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苏末懒懒斜睨着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恣意魅惑,“身子娇弱,那是本姑娘怜惜你的说法,不想你多操劳而已。”
如若不然,谢长亭的腿又是被谁伤的?
说完,只稍稍顿了一下,又撇撇嘴笑道:“再说,就这个破落的小别院,连个像样的浴池都没有,沐浴还得用桶,即便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末儿暂且先委屈几天吧。”苍昊缓慢而优雅地站起身,缓缓迈步走出内室,修长劲瘦的身段,清俊出尘的风华,给这间并不奢华的闺房也平白增添了一股耀人眼目的光华。
即便已经看了无数次,可每一次,苏末仍挡不住要为此微微失神片刻。
“舒河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本王先去看看。”
话音落下,苍昊的身影已经踏出房门。
苏末的眸光,一直追随着那绝世脱俗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情不自禁地,又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笑痕。
如此完美的男子,古今中外,即便上天入地也绝找不出第二个的风华绝代,莫说女子动心,即便是男子,又有几个能不为之吸引?
绝世的风华之下,还有那般高深莫测的自身修为与帝王之才,这样的男子,只怕几千年也就只能出这么一个吧,偏偏就让她苏末遇到了,并且,两情相悦——
她何其有幸?
抿了笑,淡声命人准备了温水,此处没有女子伺候,苏末遣退了负责伺候的下人,独自一人在室内沐了浴更了衣。
沐浴之后,换了一身简单的紫色薄纱长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苏末款款走出了门。
如瀑般的紫藤花开了满庭院,前日两人打斗折腾出的一片狼藉早有人收拾妥善了。恢复了整洁清爽的院子里,舒河居然还没走,正站在苍昊面前低声说着什么,神色看起来隐隐有些低落。
苏末缓缓走近,舒河抬起头看过来,眼睛有些红红,满脸委屈的表情像是被抛弃的某宠物,苏末嘴角一抽,“这是怎么了?生死离别?”
舒河脸上一变,脸上血色瞬间失了几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苍昊,眸底担忧惶恐之色是那么显而易见。
苏末见状,敛了敛神情,没敢再取笑他,怕他一个不小心哭出来,淡淡道:“不必担心,你该相信我,即便世上的人全部死光了,我也绝不会让他损一根毫发。”
世上全部的人都死光了……
舒河被这句独具一格的保证弄得呆愣了一下,不安感消了几分,抿了抿嘴角,低声咕哝道:“不损一根毫发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码末主子目前还没有本事治疗主人受损的气海。”
“气海穴受损?”苏末讶异地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看两人,她睡了一觉,却是不知苍昊内力流失是因为丹田受损。
气海穴,就是丹田,练武之人身上最要紧的一个穴位,若是丹田受了损害,想要治好基本很难,可以说希望渺茫,但并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留待稍候与苍昊私下讨论。
苏末看着舒河,淡淡一笑:“舒河,你家主子的事你不必忧心太多,横竖有本姑娘在,不会让他有事就是了。不过,曾答应要教你两招必杀绝技的承诺,暂时又是无法兑现了……”
说到这个,苏末不免偏首看了看苍昊,他与舒河不要命地赶路,到了此地也才两天时间,而她把全部时间都拿来陪苍昊了,倒是完全忘记了舒河的存在。
此时,连床铺都还没捂热的舒河,在她昨晚一番急怒之下,又得急匆匆地赶回南越……想到这里,苏末心下却是生出了几分愧意。
“这个属下倒是不着急。”舒河恭恭敬敬地打断了她的话,“只要主子与末主子平安无事,日后总有机会,末主子不必太在意。”
苏末点头:“恒国之事需抓紧,但切记鲁莽自大,纵你有百万熊兵,一旦被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舒河低声道:“属下明了,谢末主子提点。”
“保护好自己。”苏末淡淡嘱咐,“一个优秀的将领,必须时时确保自己安全无虞,若连自身安危都不能保障,还谈什么带兵打仗?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可大意。”
说完,淡淡扫了一眼他身上着的一袭普通的淡蓝色长衫,眼底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这个骚包的家伙,倒是终于舍得把那件能闪瞎人眼球的火红色战袍换下来了。
“属下知晓。”舒河应了一声,抬头看苍昊,“主子……”
“嗯?”苍昊轻应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该交待的末儿都交待了,其他的你自己心里斟酌。”
“舒河明白……”
应了一声,舒河似还想说点什么,眉目间所有不舍的情绪最终却只化作最终一句轻声的“主子珍重”。
苍昊道:“雪月阁的属下已经在院子外面等着了,去吧。”
舒河俯身拜别,苏末自腕上取下一物,戴到他手上,“这是防身之物,以你的武功,在南越与恒国,应该无惧任何人,但暗箭难防,小心一点总是没坏。”
虽昨晚心急如焚之中做出的决定此时并不后悔,但心里对舒河似乎总是有一点歉意,回想起齐朗这般大的时候,虽也经常独自出任务,但每次离开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而且每次任务回来总是任性地要求这要求那,还整日黏着她不放手。
在苏末看来,舒河的性子还有点稚气未脱,明明只身在外时十足是个人人敬畏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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