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州苏澈,正在黔国督促建造防护城池,黔国的防守,目前还不完善,而苏澈手里的军队,没有琅州固若金汤的地势防守,若在黔国正面交战,尚不足以抵挡西域几十万铁骑。
墨离缓缓在苍昊面前撩衣跪下,“属下还没有了解到各国现在的内部形势,只凭大概的猜想,得出的结论也是模凌两可,请主人治罪。”
“按照正常思路来讲,分析得也大概无差。”苍昊淡淡一笑,“起来吧。”
墨离抿了抿唇,头微微垂下,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苍昊挑眉,偏首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之前属下还欠下一顿责罚。”墨离绷着身子,似乎一些紧张,却依旧垂眼面无表情道:“属下的伤已经痊愈……”
“貌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现在才来请罚?”苍昊嗓音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墨离却是一震,那一晚完全失去理智之下,早已不记得杀了多少人,自己受的伤也委实不轻,调养了十天多才渐渐好转,这段时间又忙着准备紫衣骑与虎贲军的对战,所以才没有及时……只是,他自然不会也不敢解释,不论什么原因,解释等于争辩,争辩等于逃避责任,也就意味着求饶……
“属下知罪,请主人重罚。”
重罚……苍昊眉梢一挑,淡淡道:“这刚从床上起来不久,难不成还想再回去躺上十天半个月?”
这个问题,墨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低声道:“属下因急于报仇而失去理智,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惹得主人生气,主人说……要与属下一次清算……”
说到最后,声音已然低到几不可闻。
“起来吧。”苍昊只是这么淡淡一句,“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本王也没有与你好好清算的心思了,就当你逃过一劫了。”
逃过一劫……颐修嘴角微抽,这在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别说重罚,主人的手段,即便只是不轻不重的惩罚,也绝对够他们受的了。
“是。”墨离没敢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又恢复了沉默。
“西域这三两天之内即将陷入内乱,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对付苏澈。”视线锁在棋盘上,苍昊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向其中一处,清雅的嗓音显得无比悠然从容。
颐修、子聿、墨离同时顺着方向看过去,才赫然发现,主人在棋盘上用黑白两色棋子罗列出了天下九国的地形图。
颐修道:“主人所说的内乱,是指皇帝病危,几个儿子争夺帝位?”
西域民风彪悍,不只是体现在军队上,皇帝正当壮年时,各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阴谋算计就已经正大光明地搬到了明面上,如今皇帝已风烛残年,皇位的争夺还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西域的江山一向崇尚有能者统御,现任皇帝就是踩着成千上万的尸骨从太子头上抢来了帝位,对于儿子们的争斗,皇帝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加以干涉,他认为只有从残酷的阴谋算计中存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做西域的掌权者。
并且,他太自负了,总以为不管事情如何发展,都脱离不了自己的掌控,最终的决定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有足够的能力收拾残局……却从开不曾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快与死亡相会。
唔,西域的皇帝,今年似乎刚五十出头的年纪。或许只能怪他太fēng_liú了,强大的后宫,也是造成今日混乱局面的最大因素。事实证明,无论多么强悍的帝王,一旦fēng_liú债积得太多,最终都难以逃脱栽在女人手里的命运。
“对于西域目前的情势,离,你了解多少?”
“西域要面对的,应该不只是皇储之间的斗争。”墨离微微沉吟,目光看向自家主人,大胆地猜测,“皇帝还有一口气,只要吊着这口气,下面哪怕争得头破血流,也只是消除对手的实力而已。皇帝一日不死,在没有传位诏书的情况下,便无人敢大逆不道自行称帝。关键应该在于,皇帝的这口气,可以吊多久?”
“而皇帝一旦驾崩,伺机而动的皇位争夺战才算真正开始,也会很快进入尾声,一旦最后那个胜出的人坐上帝位,必定会马上开始对内整顿,对外征战。西域内战持续得太久,经济与兵力皆损耗巨大,一旦要准备对外作战,则战马与兵器必定紧缺,所以首当其冲的便是黔国与琅州。”
苍昊缓缓点头,“不错,西域自顾不暇,暂时对黔国没有任何威胁,奄奄一息的皇帝,靠着御医大把珍贵的药材吊着,还要苟延残喘上一阵子。至于内乱何时结束,何时可以对外征战,则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三人立刻听明白了他们主子话里的意思,看来不出所料,西域目前的情势也全部在主人预料与掌控之中。
颐修凝眉思索了一阵,“那主子下一个要对付的是?”
苍昊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颐修,“碧月有消息传来?”
“嗯,九罗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颐修想起今早收到碧月的传信,九罗貌似已经乱得不可开交,“先是女皇与大祭司婚事取消,紧接着宫里有叛乱,女皇清理了乱党,然后大祭司又莫名失踪……末主子与碧月、丞相大人之前遇到过一次暗杀,不过并无大碍,现在都待在凤衣楼分舵。外面风声太紧,到处都张贴着寻找大祭司的告示,城门守卫森严,日夜盘查,生面孔不得随意出入,女皇下了圣旨,若有提供大祭司消息者,赏银一千两,消息确凿寻得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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