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小路上的御林军撤走了没有,苏末和齐朗都不知道。齐朗也没有再回祭司殿,直接跟着苏末离开了,那里除了静修祈福睡觉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值得他再回返一趟。自然,道别也是没有意义的,此时留在祭司殿的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他巴不得离他们愈远愈好。
直到从没有守卫的另外一个方向出了林子,苏末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齐朗,这林子里似乎并没有什么虫蛇猛兽或者药物之类,为何至今无人发现里面的不对劲之处?”
“封建迷信而已。”齐朗淡淡解释,“这个林子又不是处在深山之上,根本没有所谓的蛇蟒虎豹,世人不但眼拙,而且总喜欢耳听为虚,加之这林子靠近祭司殿,久而久之,便有人认为这里是神灵修炼之处,擅自进入林子会冒犯神灵,遭来灾祸。是以,但凡九罗之人,即便身份尊贵或者武功高强之人,也是没有敢随意走进里面的。”
没有猛兽出入,自然显得安静无声,在外人看来,却是寂静得诡异而阴森,让人不安……无知有时确实是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另有一个说法应该比较可靠,上任大祭司祈福所用的祭坛就在这林子隔壁的院墙里面,相隔很近,若有人在这附近徘徊喧嚷,会影响大祭司祈福,所以当时这林子周围是设了特殊的阵法了,一般人进不去。或者即使误闯进去了,也一定会在里面迷失方向,时间久了,有神灵在此修炼的传言也就不胫而走,以至于现在,九罗之人是谈此林而色变。”
不管传言由何而起,总之,究其根本离不了“神灵”二字。苏末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九罗之人,侍奉神灵之心已然太过虔诚,并且根深蒂固融入了骨血、显然是无法动摇分毫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抵达先前苏末三人住过的月记客栈门口,今夜无星,月色也黯淡,借着微光的掩饰,即便是一身白袍,也没有引来太多人注目,况且,今晚的街道人群散去,早已不复昨夜的喧闹。
苏末突然皱了下眉,这才想起她与碧月谢长亭约好了在祭司殿会面,那二人,应该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齐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老大你要去哪儿?”齐朗一愣。
“回祭司殿一趟。”苏末刚要转身,忽闻一声“末主子”,寻声看去,却见碧月与谢长亭一前一后疾步而来。
苏末见状挑眉。
走近身旁,碧月看见苏末表情,主动解释:“我们一直站在祭司殿外围隐蔽处,看见末主子从密林里走出来,就远远地尾随过来了。”
谢长亭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双臂还胸看起来有点小小嚣张的陌生男子,眉眼微微一动,几不可察。
碧月也显然都没有想到,分开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再见面时,苏末身边居然又多出了一个眉目俊朗看起来颇为我行我素的陌生年轻男子。
当然,陌生是对他们俩而言的,此人与苏末显然不但不陌生,反而已经熟到了可以勾肩搭背的程度了,那样嚣张并且明目张胆地扒着苏末的手臂撒娇地模样,让碧月不禁看得有些瞠目结舌。
一身白衣白袍,男子若不说话,再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九罗高贵圣洁的大祭司殿下。当然,圣洁的大祭司是绝对不会做出那般无视世俗礼教的举动的。所以,碧月想,刚才一瞬间居然把他想象成纯洁的大祭司……绝对是错觉。
只是显然,谢长亭的敏锐比之碧月要高出太多了,那身与大祭司一模一样的白色祭司袍服,在九罗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资格穿,而这个大祭司,与苏末又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谢长亭对大祭司装扮的齐朗上了心,苏末有些无语,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之前谢长亭在祭司殿里说的话。
当她感觉到盘膝坐在祭坛上的大祭司周身笼罩着如神灵一样教人不敢亵渎的圣洁气息时,谢长亭淡淡说了一句:“末主子别被这假象骗了。”
如今看来,自己还真的被这假象唬了一下,而谢长亭,却似乎早已识破了齐朗的伪装,也知道大祭司并不如表面上装出来的那般圣洁高贵,想到这里,苏末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齐朗,淡淡道:“你什么时候露出破绽让人窥了去?”
“谁知道?”齐朗耸耸肩。
夜已经深了,没有再说什么,碧月直接带着几人去了凤衣楼分舵。
这一次,几人没有再放着舒适的地方不待,脑子秀逗了跑去住屋顶破了个大洞的客栈了。并且,昨晚三人一个房间,着实是没办法好好休息。
到了凤衣楼分舵的别院,苏末才发现此处离昨晚入住的月记客栈并不远,也就是说,碧月昨晚上是故意为之。
“属下以为,末主子是喜欢热闹的。”碧月理所当然地为自己辩驳。
人挤人差点能挤出人命案的地方,还叫热闹?苏末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姑娘喜欢热闹了?”
“那您怎么大老远的急匆匆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凑热闹么?”碧月一愣,脱口而出。
“老大自然是为了我才来的。”齐朗眉头挑得老高,懒洋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得意之色。
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遣退了所有上来伺候的下人,碧月这才转过身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一身白衣白袍的俊朗男子,就着明亮的灯光,在看清这个男子全身仪容是,瞳孔霎时一缩。
“你居然真的是……九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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