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生色地躺在床上,苏末悄悄放松身体,想恢复一点体力,也是此时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只是从眼前这几个人的穿着及周围的环境来看,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二十一世纪。至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任她平日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想知道答案,问眼前的这几人会比较快。心里有了计较,嘴巴就直接问了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苍昊闻言挑了挑眉,估计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丝毫客气也无的口气跟他讲话,不过答得却也比较干脆,“在下的一处庄园。”
这有答等于没答,苏末皱了皱眉,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在下的家人从后院的池塘救起了姑娘。”苍昊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床边,“至于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后院的池塘里,在下给不了答案,或许可以问姑娘自己。”
问她自己?苏末冷冷蹙眉,她要知道才怪了。
“或许,我本来可能是要死了,然后不知怎么掉进你家池塘,又不知怎的复生了。”从三十多层楼的高处掉下去,死应该是必然的吧。没死却是无法解释,她只好随口乱说,却也是实话,可惜没人相信。
当然了,脑子不傻的人都不会信。
瞬间有三双看妖怪一样的视线扫过来,她只当没看见。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双眸只盯在已来到离她仅三步远的男人身上,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苍昊眸底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淡淡道,“姑娘身手似乎不错。”胆量更不错。
闻言,苏末下意识地往远处还跪在地上的楚寒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他瞪过来的愤怒视线,不以为意地回了一记睥睨的眼神,成功地气得他面色涨红,才回过头来以同样淡淡的语气回道,“本姑娘受伤了。”
言下之意,她在不受伤的情况下会更不错。
其实肩膀上的伤她倒不放在眼里,只是浑身的酸痛疲惫让她无力,不知是何故。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掩不住愉悦的好心情,似乎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姑娘好生自信。”
楚寒皱眉,想提醒,“主子……”这女子不知是何底细,刚才以为只是普通人倒没往心里去,毕竟刚才给她把脉时没试出有内力,可是现在看来,这女子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苍昊却没搭理他,只吩咐道,“过来看看她的伤势。”
即使万般不情愿,楚寒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恭谨禀道,“属下刚才仔细看过了,是一枚铁质光滑的暗器,暗器整个陷进肉里,要取出来比较麻烦,不过应该是无毒的,只是要费一番功夫。”
“庸医。”
楚寒以为自己听错,一怔,“什么?”
苏末既然敢说,自然不怕再重复一遍,“我说你是庸医,怎么了?你不服?”子弹都不认识,还暗器。
孤陋寡闻。
苏末压根忘了这是古代,要一个古人去认识子弹,天方夜谭。
“你——”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对他的医术表示过怀疑,更别提骂他庸医了,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这绝对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苏末才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理所当然吩咐道:“给我一杯烈酒,一把匕首,一些纱布和一点伤药。”顿了顿又道,“再来一根蜡烛。”
苍昊静静地听着,什么也没问,只看了楚寒,示意他照办。
楚寒站起身,看向床尾,“伤药,纱布和匕首药箱里都有,属下去拿酒和蜡烛。”
顺着他的目光,苏末才看到床尾处放着一个药箱,想来刚才不是无礼冒犯,而确实是在查看她的伤势了。
已走到门边的楚寒,脚步微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月萧的脸,眉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背负着手,苍昊淡淡出声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你可以坐回去么?”苏末皱眉,指着远处的椅子,冷冷道,“本姑娘讨厌仰着脸看人。”
苍昊一怔,随即淡淡一笑,却也不恼,步履优雅,当真依她所言退回去坐下了。
舒桐立在一旁,虽面上不动声色,却难掩心底惊异,这些年跟在苍昊身边,见过位高权重的人不知凡几,不管男人女人,即使是各国的皇子公主,在主子面前,从来也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讲话。
主子的身份,很少人知道,大多数人畏惧的,也绝对不是主子的身份,这个女子究竟是太蠢,还是太过无畏?
“姑娘现在可以说了?”
“苏末。”
苏?苍昊慵懒的眸底闪过锐色,“琅州苏澈与姑娘是何关系?”
苏末眉头愈发紧蹙,这种完全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实在叫人郁闷:“苏澈?何方神圣?”
苍昊静默了片刻,方道:“你不认识苏澈?”
“无名小卒,不值得本姑娘认识。”
话落,一片诡异的静寂。
无名小卒?
月萧舒桐面面相觑,这天下敢言苏澈是无名小卒的,当真没几个人。
苍昊眸底神色愈发深邃,不再言语,不动声色的,似要看进她眼底。
而苏末,不惊不惧,甚至带点挑衅的意味,与他对视。
一者眸光慵懒,如昊天湛远,一者神色轻狂,似碧海无垠。
无声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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