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你们谁都不要说话,我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小个子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他的腿短,不过步频很快,走起来风风火火的,头也不回。
丁晓聪下意识和中年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哔了狗了,我们说话了吗?好像就你在一路唠叨个不停吧?
一路穿街过巷,在乱如蛛网的民居间绕来绕去,丁晓聪都头昏眼花的时候,视线豁然开朗,终于走了出来。
往前看,一条小河蜿蜒流淌,河两岸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更远方,有葱郁的青山,云遮雾绕,一派热带景象。
这条小河就是界河,沿着河岸有一条土路,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巡逻,车上坐着几位荷枪实弹的士兵,车后灰尘滚滚。
“看见了吧?现在局势紧张,不是本地人,根本就办不到通行证,我带你们过去冒了很大的风险,5000块绝对不贵。”小个子仍旧絮絮叨叨。
看着那辆军车,丁晓聪和中年人全都皱起了眉头,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吗?
小个子不再多话,低头沿着河边的土路向前走。
和军车擦身而过的时候,车上的士兵们打量了三人一眼,没看出什么状况,呼啸着离去。
状况明显有些不对劲,丁晓聪开始紧张了,该不会碰到什么事情吧?
他原先的计划很简单,从这里进入国北部府边境,从那里穿过去,然后去往周同提过治病的兰花寺,从那里展开追查。蛊主这个人太神秘,没有任何资料,只能从鬼王那里寻找线索。
华夏人一提到边境线,总觉得那是个无比遥远的概念,其实这是因为华夏太大了,换做这些东南亚小国,去往别国的概念,也就和我们出省差不多,基础设施要是好,几个小时就到了。
离家乡越来越远,丁晓聪还从未独自出过这么远的门,出国更是第一次,并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想到这,他的心情低落了下来。
老花在干什么?芸香应该已经到学校报道了吧?姜白那?爹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少年人想家了……
世界上的人有两种活法,一种是人赶事,一种是事赶人,不是人赶事就是事赶人,从踏进社会的第一天起,就别想清闲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座边境小村庄。
这是个各民族杂居的村子,不过几十户人家,临水而居,村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榕树,生长在小河边,树冠遮天蔽日,将整座村子都给笼盖了起来,为这炎热的地方带来了一片难得的清凉。
热带的人都比较懒散,这和气候有关,时间是下午,正是人白天最困乏的时候,村子里几乎看不见人,就连狗都懒洋洋趴在树荫下睡大觉,人走过去它们也就动动耳朵,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小个子把丁晓聪和中年人带进了村子中央,来到了这棵巨大的榕树下。
榕树下有一栋破旧的小木屋,门头上用黑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龙压杂货店。
小个子走上前打开门锁,推开破旧的木门,对着二人偏了下脑袋,“进来吧。”
木屋只有两进,进门就是个小杂货铺,货架上稀稀拉拉摆着方便面、调料和烟酒,显然生意不咋样。穿过杂货铺,里面是一栋阴暗的屋子,泛着一股霉味,非常难闻。
由于这栋屋子是挨着那棵大榕树建造的,内进贴着树干,连窗户都没地方开,里面终年不见太阳,气味可想而知。
这栋屋子里没别人,看来,小个子名叫龙压,也不知是哪个民族的。
最深处的墙角里摆着几个粗瓷坛子,龙压走过去,将坛子一个个搬开,发出艰难的喘息声。他走路的时候风风火火,似乎很健壮,可这一弯腰,身体就显得不给力,似乎受过很严重的创伤,留下了病根。
一个坛子被移到了面前,丁晓聪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力极佳,可以看见坛子里养着一只足有一尺长的大蜈蚣,受了惊动,在里面蜿蜒爬行,百足挠的坛底“沙沙”作响。
除了大蜈蚣外,坛底布满了虫壳,全都干硬了,估计是被这只大蜈蚣吃剩下的。
这是蛊!
丁晓聪吃了一惊,脱口惊呼出声,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子抬手拦了他一下。转头看过去,一直目不斜视的中年人投过来个制止的目光,随即又恢复了淡然。
“他是什么人?”丁晓聪心中一动,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蛊怎么啦?”听见丁晓聪的惊呼声,龙压转回头,莫名其妙,“我们这里家家都养这个,只要养得好,家里什么老鼠蛇虫都不敢进,你们这些外乡人,大惊小怪的。”
丁晓聪闻言恶寒,养这玩意当宠物,果然到了邪法术的大本营,家家都玩这个。
蛊术其实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秦汉时由迁居象郡的邪巫们带到东南亚的,这一部分被称为“巫蛊”。另有一类是古楚国洞家流传下来的,主要由苗族继承,所以被称为苗蛊。
这种百虫互相吞噬的养蛊方法,是典型的苗蛊,主要流传于国内西南,以前的确是家家户户都养,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早年间苗家人去别人家做客,主人家会在家门口撒上一片生石灰,让客人踏过去,作用就是防止有心怀不轨的客人把蛊带进自己家。无论何种苗蛊,都很惧怕生石灰,双方对此都心照不宣。
还有些不撒石灰,而是在大门口先敬几大碗酒,其实作用也是一样,苗蛊对于酒精也很敏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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