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磨坊是用当地产的油松木建起来的,结实又厚重,木料全都变成了黑色,显然已经久历沧桑。
按照花红英的介绍,这座磨坊始建于明代,也正因为这个磨坊的存在,附近才逐渐聚居成了卧牛村,可以说是先有磨坊后有村的。现如今,磨坊的木屋不断修葺、重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可里面的大石磨还是原先的,从来没有换过。
“下去看看。”丁晓聪来了兴致,当先下了车。
磨坊的规模的确不小,差不多有普通人家三间大瓦房那么大,四周满是看热闹的乡民,把那一干电视台的记者团团围住,看马戏似得。丁晓聪对这些没兴趣,从人群当中挤向了磨坊。
千辛万苦挤过来,到了门口,丁晓聪让一位老者给拦住了。
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头顶上盘着一条毛巾,坐在磨坊门口的台阶上,堵住去路,闷着头抽烟。
“大爷,能让我进去看看不?”丁晓聪好言问道。
老者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少年后,继续低下头抽烟,瓮声瓮气说:“专家在里面做研究,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丁晓聪没辙了,老者的语气很不好,可人家一把年纪,也没法跟他争执。
好在花红英跟着挤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后,立刻凑上去耳语起来,老者听着听着,抬头看向丁晓聪,满脸不敢置信。
“就他?大法师?我跟你说你可别又诓我,这不就是个半大伢子嘛。”老者直接指着丁晓聪喊了起来,毫不避讳。
人家这是摆明了看不起自己,不过丁晓聪也不生气,做法师行的,一讲究名声,二讲究派头,三讲究年龄。他穿得普普通通,就是寻常人打扮,年纪还这么小,能被信任才不正常。
不过,关于名气吗……
“大爷,隔壁郭家村三年前闹水鬼的事情你知道吗?”丁晓聪眼珠一转,凑上去笑嘻嘻说,名气吗……他在这里恰好还有一点。
花红英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哦对对对!那个水鬼,就是这位法师三年前抓住的,那时候他才十五岁!”
老者震惊了,闹水鬼那件事他当然听说过,抓捕的过程当时传遍了这一带,那个小法师被吹成了神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还能有假?!”花红英立刻就有了底气,得意洋洋道。
丁晓聪拿住了姿态,笑而不语。
“你这回总算办了件人事。”老者也不知是夸人还是骂人,瞪了花红英一眼,转瞬喜笑颜开,把丁晓聪往磨坊里面请。
请到门口的时候,老者想起来什么,小声叮嘱:“小法师,里面有个什么市里来的狗屁专家,什么都不懂在瞎折腾,您别管他,自己忙自己的。”
“我晓得。”丁晓聪随口答应,他对什么专家也不感冒,原本就不打算招惹人家。
进了水磨坊,丁晓聪立刻就看见了这位“专家”,那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穿着一件白大褂,头发有点自来卷,乱糟糟的,还蓄着大胡子,看上去有几分像李逵。就这样貌,他偏偏还戴着一副眼镜,上面全是圈,一看度数就不低。
丁晓聪进去的时候,那位专家正凑在石磨上仔细观察,手里还拿着把小皮锤子,偶尔敲两下,发出“空空”的声音。
稍加打量后,丁晓聪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尊据说还是明朝年间的石磨上。
这尊石磨果然名不虚传,放在架子上,顶端差不多齐人的胸口,直径足有一米五,上下两片加起来重量差不多有10吨!
石磨的材质就是附近山上的大青石,除了石质细密外,看上去很普通,不过又不普通。石头里肯定会有纹理杂质,那些都是不能用在石磨上的,想要找出这么大一块毫无杂质的青石,绝非易事。
另外,这块石磨还有个特异之处,表面处理的非常光滑,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离远了看不清,丁晓聪凑过去看,和那个“李逵”相对。
离近了才看清,石磨上层表面刻的是一排水牛,从姿态来看,是一幅连续的画面,当磨盘转动的时候,将会呈现出活动的水牛,昂首奔跑,设计极为精巧独特。
丁晓聪愈发的好奇,围着石磨看,想看看接下来画面到底有没有变化,不知不觉绕了半圈,撞在了那个专家身上,他这才发现人家专家在看什么。水牛跑到这里后,前面有一口井,牛竟然掉进了井里。
被撞的专家转头看了丁晓聪一眼,扶了下眼镜,咧嘴一笑,继续低下头看,随口问:“你有什么看法?”
丁晓聪摇了摇头,这一连串活动图案的确有些古怪,可实在看不出和石磨夜哭能有什么关联,遂摇了摇头,“不知道。”
石磨上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丁晓聪又走到另一边,去看那座巨大的水车。
这么大的石磨,牛都很难拉得动,必须得要用风力或者水力驱动。这里是一座水磨坊,当然有水车,透过直径10米的水车,丁晓聪看见了卧牛村全貌,同时也看见了一幕奇景。
整座卧牛村是建在山坡上的,村里布满了人工修建的水道,分分合合,穿过每家每户的门前。从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这些水道恰好组成了一幅卧牛的图案,想来,这个村子就是因此得名。
这么复杂的水道,显然不是胡乱建设的,需要严密的规划和非常精确的施工,放在古代绝对是个大工程,并且肯定有其含义在里面。
“花红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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