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萧铭扬的实力。
“看来,还是爷爷的容忍力更胜一筹,如果我的公司被人蚕食成这幅模样,我肯定会抓狂的。”萧铭扬一面说着,一面欣赏着萧靳诚的隐忍,漫不经心地说。
“看你说的,萧氏企业将来必定由你做主,现在想借助公司来实现你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好的主意,也可以和我商量,我会给你出出主意。”
“爷爷还真是体恤晚辈,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可惜,我可能要让爷爷失望了,因为我现在就要入主萧氏,做这里的主人!”
萧靳诚忍住吐血的冲动,勉强笑道:“当然可以,爷爷千辛万苦地找你回来,不就是想让你接手家族的生意吗?你现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萧铭扬看得出萧靳诚眼底的狼狈,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慢悠悠地说:“爷爷能接受我的无礼,真是让人感动。不过我忘了和爷爷说了,您手上的那两家药厂,已经让我低价转出去了,还有瑞士银行的账户,也转到我的名下。”
“哦,对了,还有几处庄园,我看经营得不是很好,怕爷爷生气,也挂在我的名下,想收益之后,再送还给爷爷。不知道这样的安排,爷爷可还满意?”
萧铭扬这招,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了,他砍断萧靳诚所有的后路,现在的萧靳诚已经被完全架空,所剩的,不过就是个空架子罢了。
放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握紧,萧靳诚气极的时候,反倒平静下来,慢悠悠地说:“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了!”
修长的腿搭在茶几上,萧铭扬笑容不屑,满是挑衅地说:“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有资本能置你于死地!爷爷,您就认清现实吧,轻轻松松地安享晚年,不好吗?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冷漠无情,最起码,还是会尽到义务,为您养老送终的!”
“咳咳——”
话还没说出口,萧靳诚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憋得通红,连话都已经说不完整。
冷漠的眼,毫无感情地打量着萧靳诚,萧铭扬双手交叠在身前,说:“爷爷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请大夫来?”
萧靳诚咳了很久,眼睛里面都已经充血,恶狠狠地盯着萧铭扬,说:“年轻人,别嚣张得这么早,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哼,就算你是大股东又如何,就算你掌管着萧家还能怎么样,我才是这里的当家人,只要我还没死,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我!”
好笑地看着萧靳诚,萧铭扬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然后说:“爷爷说的没错,对外,您的确是萧家的当家人。可是,如果萧家毁了呢?谁还在意您这位当家人?”
萧靳诚神色一凝,浑身戒备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萧铭扬摆弄着茶几上的杯子,满不在乎地说:“俗话说,常咋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爷爷做多了那么多的坏事,肯定会留有把柄,如果我将您做的对外宣扬一遍,您觉得,萧家会变成什么样?”
将头扭到一边,萧靳诚满不在乎地哼道:“只要我敢做,我就有能力把事情摆平!”
“您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您还不知道我已经把公司的财务报表导了出来!”
“就算你拿到那些东西又如何?”萧靳诚不屑地说,“它们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手指点着下颚,萧铭扬若有所思地说:“您的确可以在我进入公司之前,就把公司原始账务处理掉。可如果,我在没进公司之前,就已经掌握了这些数据呢?”
随意展开几页纸,萧铭扬漫不经心地说:“这些,是去年公司的税务报表,上面有几个地方很有趣,为什么明明是盈利的部分,在这份报表上,变成了赤字?还有,账面上投入股市的巨额资金,与员工未发的年终奖正好吻合,这可真是巧合呢!”
“我找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咨询过,他们告诉我,爷爷这样的行为,属于偷税漏税!如果按照英国的法律,如此大的金额,可以判您终身监禁!”
看着萧铭扬手上的几页纸,萧靳诚的脸色忽白忽红,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栽赃陷害!”
“是不是陷害,我们完全可以交给法庭来裁定!如果这些材料是别人送上去的,或许您可以用子的手段镇压下来。可如果是我送上去的呢?恐怕我们萧家又要上报纸了!”
萧铭扬语气轻松,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而这样的态度让萧靳诚怒火中烧,双拳紧握,恨声质问道:“毁了萧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铭扬认真地看着萧靳诚,一板一眼地说:“毁了萧家,才能断了爷爷的念想,您也可以安心的休养生息,如此,我才能放心啊!”
喉头一甜,萧靳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他不想在萧铭扬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硬生生将那口血给咽了回去,声音嘶哑地说:“萧铭扬,你这是自毁己臂,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可是萧靳诚越是生气,萧铭扬便越得意,挑衅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老者,说:“没有人再算计我们一家三口,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呢?我倒是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虽然萧靳诚很想给这个臭小子点教训,可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底牌都已经被萧铭扬据为己有,而他现在除了一副残破不堪的身子,已经一无所有。
真没想到,他萧靳诚风光了一辈子,竟然会栽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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