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念慕,听妈妈说,我原来不叫这个,慕白叔死了之后,我父亲才给我改的这个名字。
记不清是哪一年了,但是自从有了记忆开始,我的身边便有了一只猫咪,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它,因为我的父亲总强迫我叫它哥哥。
听起来很诡异是吧,居然有人强迫自己的孩子对一只猫叫哥哥,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后来当我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叫它哥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的父亲是个很普通的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又是个极为不同的人,因为他几乎花了大半生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最终也实现了,如果慕白叔没有离开的话。
我的父亲叫做李昭然,无论是长相或是天赋其实都很平庸,甚至有些自闭,听奶奶说,自从父亲离开家出去以后,就一年胜似一年的不爱说话,因此,奶奶甚至怀疑过父亲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很好。
可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作为父亲的孩子,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他都曾告诉过我,包括我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慕白叔叔。
听奶奶说父亲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尤其是在辍学之后,更是一个人生活了数年乃至十数年之久,至于工作更是换过不计其数,父亲他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技术之类的可以傍身的东西,唯独有的是一股子倔劲和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奶奶塞给他的五百块钱。
父亲常常说他小时候乃至青年时期是很瘦弱的,这种瘦弱在他第一次工作的时候给了他很大的困扰,那是一间专门生产模具和轴承的金属厂,在父亲的回忆里,那段时间整日里都是车床切割金属的刺啦声,和那些可爱又冷漠的同事们。
说他们可爱,是因为他们也有着普通人一样的和善,会在午饭的时候在父亲单薄的饭盒里放上一两片表示关切的肉类,也会帮父亲把飞进眼睛的铁屑清理出来,至于说他们冷漠,其实也不怪他们,在那个时候国人的观念里,知识和技术的传承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即便只是简单的机器操作,也米有人愿意轻易相授。
于是父亲便在那间工厂里待了两个月,在接受大家善意的同时,也被呼来喝去的做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例如把东边的东西搬到西边去,再搬回来。
两个月之后父亲离开了,不是环境艰苦让他退缩了,而是灵敏的他看出来了这些同事根本不会在技术上去教他什么,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所以即便以父亲的聪慧,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他依旧每日搬来搬去,他认为这没有意义,所以离开。
再之后父亲也换过很多工作,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总之在稳定下来之前,他的人生阅历也因为这些工作变得丰富起来。
用父亲的话说,让他受益最大的工作,莫过于那几分服务行业的工作,他曾说过,若非那些工作,他不会对人性的了解如此的深刻,也不会遇到我的慕白叔叔。
虽然父亲很喜欢把和慕白叔叔的相遇说的很带有奇幻色彩从而想让我对慕白叔叔产生一定的敬畏,可奇怪的是,我从来都不会对慕白叔叔产生这样的情绪,只觉得它很亲近,很亲近。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父亲如同往常一样下班,恰好腹中饿了,便在路边寻了一处小摊坐下,在冬日的凌晨里,有一碗热腾腾的吃食是件极为幸福的事情,父亲搓着双手在摊位前接过老板端出的一碗牛腩面,就品尝到了这份幸福,面很香,汤也不错,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父亲正值青年,饭量远远不是一碗面能满足的,也就是那时,慕白叔叔出现了。
“瞄”,父亲每次提起这里时,总会刻意的模仿出慕白叔叔的叫声,用他的话说,那是慕白叔叔在跟他打招呼,当然,我觉得,应该是慕白叔叔饿了,所以找他要吃的。
父亲吃完了面,脚下却多了一只小猫,黑色的小猫,非常黑,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都很黑,黑的让父亲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很想把它翻过来看看它的小肚皮究竟是粉嫩的还是一样的乌漆嘛黑。
好吧,接下来的这段回忆有些诡异,但在父亲的叙述里,慕白叔叔就是一直很黑的猫咪,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用无比威严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麻烦帮我打包三份鱼丸谢谢”
作为我们家族猫奴历史的开山始祖,父亲很显然就屈服了,大手一挥:“老板给我来三份鱼丸,喔,不,要六份。”
于是本该是父亲用鱼丸诱使了慕白叔叔跟着他回家这个桥段,就被父亲叙述成了残酷的慕白大人用王之威压迫使他这个奴隶花了二十元钱........
之后慕白叔叔就结束了流浪猫的生活,父亲也得以不用只与孤单述衷肠。
慕白叔叔很黑,嗯,父亲总是反复强调这一点,至于慕白叔叔的肚皮是什么颜色他倒是忘记了告诉我,反而是告诉了我慕白叔叔的很多坏事,例如经常非常嫌弃把他只穿过一次的袜子踢到门外去,例如睡觉的时候只能慕白叔叔抱着父亲的手臂而绝对不允许父亲抱着它,当然慕白叔叔也是有很多惊人的地方,例如食量和体形增长的速度都很惊人.......
以至于不过数月的时间,慕白叔叔就由一只瘦小的流浪猫,变成了体型完全不输小型中华田园犬的巨型猫咪,每每睡觉的时候喜欢卧在父亲的胸口,压的的他半夜常常做起噩梦。
当然,慕白叔叔也有闯祸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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