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宇拿开了覆在昕瑶唇上的手，身体坐的很直，犹如一棵苍劲的松树，紧张的等待着昕瑶的回答。
听着林皓宇这段深情的告白，昕瑶的心像是触电了一般，从前对于林皓宇的抱怨瞬间跑到十万八千里外。
昕瑶慢吞吞的摇了摇头，林皓宇的心意原来是这样，看着这张自己念了、爱了两世的脸庞，深邃的眉眼还是那么熟悉的轮廓，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林皓宇有种陌生感。
自己不了解他，更不懂他的心。
昕瑶的嘴唇得到了自由，却单单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小七，那你爱我么？”林皓宇抓住了昕瑶搭在腿上的双手，轻轻的问出了这句在他心中徘徊了一夜的问题。
昕瑶的手指在林皓宇的手中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平日，林皓宇那温暖干燥的手指竟然也染上了冰冰凉凉的冷汗。
他在害怕。
昕瑶急急张嘴，下意识的就想回应林皓宇的话，爱啊，她当然爱，这一世，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可是，心中仅存的理智却又在撕扯着昕瑶的内心，就像是那晚昕瑶做的梦一样，有两个林皓宇都在向她招手。
昕瑶堪堪避开林皓宇认真又期待的眼睛，心中的那个小人疯狂的呐喊着：“是他么？他是你上一世爱的那个林皓宇么？”
裹在昕瑶手上的大掌攥的越来越紧，昕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颤抖还是林皓宇指尖的颤动。
昕瑶努力的张开嘴，却始终发不出来声音，她缓慢的抬眼看向林皓宇，试图通过他情绪波动的眼睛望向他的灵魂。
这一世她追随在林皓宇的身边，爱着他和他一起长大，昕瑶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样的身份一样的面孔，再加上相同的生活习惯，昕瑶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他。
只是越来越久，昕瑶才发现两人的不同之处。
白昕瑶，自私又霸道的林皓宇，你爱不爱？
他不是上一世的林皓宇，相同的躯壳下可能是一个不同的灵魂，白昕瑶，你爱不爱？
林皓宇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她却缩回了敏感的触角。白昕瑶，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林皓宇，你到底在想什么？
昕瑶的眼睛失了光彩，空洞的看着自己，像是在追忆着什么，身上散发着一股沉寂的哀悼，又是这个样子！林皓宇的心坠坠的沉，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掐着，根本喘不过来气。
林皓宇想起了曾经那首昕瑶写给他的歌，“i knere i you，i all my life。”
真的是写给自己的吗？
林皓宇看着昕瑶脸上的犹豫，竟有些不忍心再为难她，出声打断了昕瑶的愣神，低声询问，“小七，你在透过我看谁？”
怎么会？四哥知道了什么？
昕瑶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抽回了被林皓宇攥着的手，尴尬的拨弄了一下头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皓宇的表情有点受伤，低敛下清冷的眉眼，薄唇迟钝的、缓慢的吐出自己心中不愿意承认的话语，“你的心里是不是还住着一个人？”
昕瑶的淡定、聪慧、成熟在林皓宇面前完全不够用，她被林皓宇突来的询问惊到了，心脏狂跳个不停，如同一个傻子般呆呆的张着嘴。
万箭穿心，林皓宇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苦涩，声音冷了下来，强势的逼问着昕瑶，“回答我，是或否？”
“是。”
林皓宇冷笑，刚才甜蜜的氛围消失殆尽，他抬腿走到窗前，留给昕瑶一个冷漠的背影。
“也对，昨晚你就在我的怀中喊着他的名字。”
昕瑶听着林皓宇嘲讽的语气，这才明白过来他今天叫自己来谈谈的意思，昨晚林皓宇真的去了石头山，而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他一开始的解释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去说的么？
昕瑶摸着被遮瑕和厚重的粉底液所掩盖的皮肤，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他早都知道自己的样子了，只是装着不说而已，白昕瑶，你还在装什么？
就如那次，林皓宇身在美国却早都调查她的行踪，却偏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再问她一遍。
白昕瑶，上一世的林皓宇曾这样对过你么？
他们两人之间好像都陷入了一个不信任彼此的怪圈中，试图改变现状，却越陷越深。
林皓宇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在蓝天下尤为刺眼，是h市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处在一片阴霾中快要窒息。
昨晚昕瑶在自己的怀中苦苦哀求那个人回到她的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皓宇...皓宇。”
喝醉了的昕瑶，留着泪痛苦的说，“皓宇，我眼前的那个人不是你，你在哪里？”
“小七，你到底爱谁？”林皓宇转过身，逆着光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沉闷的质问着昕瑶。
昕瑶坐在沙发上，看不清楚林皓宇糊在黑暗中的表情，听着他那染了冰霜的声音，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是啊，白昕瑶，你到底爱谁？
“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还有几个会等着我开。”林皓宇出声打破了这让自己难堪的场面，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劳力士名表，却根本看不清表上的指针。
心被硬生生的撕开，裂出了一个大口，痛的林皓宇竟然有些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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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集团，裴言正在部署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战略，他逐步撤出在h市的旧有落后产业，准备和国外的外贸企业有更多的合作。
这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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