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张立内心的矛盾与复杂,他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遭受着煎熬。其实盼盼目前的任何一点信息,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得知盼盼尚在,张立有可能卸了一个负担,可又一个巨大的失望又在折磨他,就是他费心获得的黄金是黄铜;另个巨大的恐惧,来自于刘所的失事。
这种时刻,我想张立就如输掉一切的赌徒,随时带有危险性。盼盼的消息,只是暂时给他安慰,并不能让他解脱出来。
张立战战兢兢地等待末日的宣判,已经无力回天。他的爱的圈套,也已经走到了作茧自缚的地步。
或许张立有一丝的侥幸,认为他做的一切都很巧妙,别人无法知道,因为他重又回到过去甚至不如过去的境地,假如盼盼能够回心转意的话,也可以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谎言爱情,再等待其他机会。
我基本判断出,狼崽子获得了最后一笔财富,他也不知道到手的是一堆黄铜,起码现在还不知道。张立前去酒吧,也不可能当面说那笔黄金是黄铜,我们都被骗了。
张立处于一种失落和愤怒,把我困在这里,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我。狼崽子吩咐过他,不要搞出伤害的事情,也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再说,还有另一个汉子也在场,纵使张立有了不轨的图谋,也难于实现。
我和张立陷入沉默状态,他两眼绝望的神情越来越明显。不一会,他从绝望的状态变为两眼寒光闪闪。
我最担心的就是张立孤注一掷,可想到他还没有见到盼盼,可能不会立即露出峥嵘。这种时刻,假如他和盼盼在一起,由于言语的不和而争吵,真不知张立是否就起了歹心,成为我活不起你也别想活的歹人。
我和张立互相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对方,谁也不想首先开口说话。
忽然,房间外面传来呼啦啦的声响,一听就是开门的声音,随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小房间的门砰地打开,我猛然扭身,看到进来几个人。由于我面对着张立,而张立才面对着门口,所以搞不清他们是谁。
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旁边而过,张立随即站了起来,我看到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脚蹬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女人走到不知所措的张立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张立手捂被狂扇的脸,眼睛却向门外只看。
我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到后边站着三个彪形大汉。
当我转身再看女人的时候,她也转过身来。她是琳!
“哥哥,让你受惊了。”
琳急忙给我松绑,张立则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怎么是你?”
琳还在费力地给我松绑,一旁的一个大汉也弓腰帮忙,总算解开了捆住我手臂的布条。
“哥哥,我们一会再聊,”琳把布条扔到张立的身上,对其他人说了话,“把他捆起来。”
我看到琳精神焕发,脸也光洁如初,一头秀发扎在脑后,显得非常干练。
这真是天大的惊喜,我都没有来得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琳就指挥着其他人走出房间,还挽住我的手臂。
张立莫名其妙地耷拉着头,跟随我们走出去,一个大汉关好了门,然后都上了一辆商务车。那个跟随我和张立来的汉子,并没有出现。
我一直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车上也不便于过多追问琳。
琳在我的身旁,就像妹妹对待自己的亲哥一样,我也不能失态,和她保持一段距离。琳异常兴奋,像回家过节的孩子。
琳还握了我的手一下说:“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表示,琳可能理解我的沉默和惊奇,就说:“哥哥,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的,都变成美好的回忆。”
我记得这是我给她吟诵的普希金的一首诗,那时候的我们如胶似漆地在一起。
“妹妹,”我只好和琳兄妹相称,“这真是太伟大了。”
琳被我的说辞逗得哈哈大笑,毫无顾忌,我也看出来其他人对她恭恭敬敬。若不是找到龙哥,琳能够如此开心吗?
我低声说:“他找到你了?”
琳开心地回答:“嗯。”
张立当然听不明白我和琳的暗语,由于他的在场,我没有直接说“龙哥”,但我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就是询问琳是否找到龙哥,看来神奇的事情总有可能发生,琳终于如愿以偿。
我斜眼瞅了张立一眼,刚才他盛气凌人的气焰,已经完全熄灭,完全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见到了龙哥,琳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她介绍我的时候,特意让龙哥喊我为“哥哥”。
琳说:“你不知道,哥哥帮助过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
龙哥大度地喊我“哥哥”,并准备好了酒菜给我接风,张立被带到另一个房间。
“哥哥,你很奇怪吧,”琳在解释他怎么知道我被张立困住,“和你在酒吧出来的另一个人,是龙哥打入狼窝的楔子,他告诉了龙哥消息,我赶好听到了,说什么张立遇到一个跟踪他的人,还说了长相,我就想到是你,你说怪不怪?”
我说:“你该认识他。”
“我认识他,姓刘的抓了我,当时他过去了,我就编造了一个关于黄金的故事,没想到他们真的就相信了。”
听到琳的头一句话,我就想她并不对龙哥隐瞒当时的处境,而听到她说她编了关于黄金的故事,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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