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说笑和打闹中,一桌除夕大餐准备就绪。
“爸,两位妈妈,这是沐沐亲手为你们准备的午餐,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事顺心!”裴瑾年和我双双起身,为三位长辈敬酒。
我爸和洛君柔都笑盈盈地举杯,脸上一团和气。
而我妈虽然也是开心地笑着的,不过她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十分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大实话,“小裴啊,辛苦你了,我自己生的女儿我最了解,这菜会是她做的?让她吃还差不多。”
一个大写的囧字。
我的亲妈!可以不这样坦白吗?就不能让我带着这小小的虚荣过个年?
洛君柔忙说:“谁做的都一样,反正是两个孩子的心意,来,我们碰个杯!”
还好,我还有个通情达理的婆婆。
半杯红酒喝下之后,大家都落座,开始逐一品尝每道菜。
由于我妈和洛君柔以前也见过面,而且还算聊得来,只是我妈话太多,多半都是她在说,洛君柔在听,云海的大街小巷,家长里短,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
我爸不时地提醒她,“你在街坊邻居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真的假的都很难说,别跟亲家乱讲。”
我妈当然不会服气,“只有这些小事才是关系到民生,才是有意义的,难道要张口闭口说你的手术台吗,那这饭谁还吃得下?”
我爸:“你什么时候听见我和瑾年长篇大论过手术台上的事?我们一样聊天很好。”
洛君柔从中打圆场,“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钱芸说的东西我也喜欢多听一些,尤其是我离开云海多年,听着挺有亲切感的。”
我妈得意起来,“怎么样,你没有欣赏眼光,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和洛老师有共同语言,你别多嘴。”
我爸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亲家喜欢听,你就多说些靠谱的,什么凌云坛重修切断龙脉之类的迷信,都是街头巷尾的传说,有什么正面意义?”
“没文化真可怕,那不是迷信,是风水,风水是一门学问,我跟你们说……”
得,我妈的长篇演讲模式又启动了。
但无论怎样,午餐的氛围相当融洽,洛君柔的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意。
我想,这大概是她二十多年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吧。
吃过午餐,我妈又提出打牌。
云海有种特殊的打牌规则,土生土长的很多云海人都很热衷,无论大人小孩,基本没有不会的,这种玩法渐渐成为云海的文化和标志。
需要四个人一起玩,对家为一组,两人配合打升级。
配合默契的两个人,即使手里的牌不怎么好,也可以冲出重围。如果两人配合不好,一把好牌也会打得稀碎,沦为进贡的一方,被对方吃肉喝血。
我和老爸老妈都是资深牌友,老爸水平略高,我和老妈次之。
洛君柔也是云海人,自然也懂得规则只是不知她牌技怎样。
五个人里,只有裴瑾年不会玩,所以,他只有看的份,还肩负为我们端茶倒水的任务。
发完了牌,我给坐在自己旁边的裴瑾年介绍玩法和规则,“你要把这个学会才行,不然出去怎么敢说自己是云海人?”
“我妈和我老婆都是云海人,这该不能证明吗?”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妈催促我,“该你出牌了,小裴人聪明,不用你教,看几次就会了。”
我把牌打出去,对裴瑾年吐了吐舌头,悄悄对他说:“岳母这么看好你,你没有退路了。”
出了几轮之后,我发现,洛君柔牌技相当不错。
尤其是首轮我做庄,她打出的牌恰好都是我想要的。
几圈之后,我手里的散兵游勇都被她带了出去,剩下的全是精兵强将。
之后,我接过领牌权,再也没给老爸老妈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一局大获全胜,顺利升级。
老爸喝了口茶,笑着道:“真是牌桌无父子,今天被女儿刷得这么惨。”
我妈哼了一声,转向我,“我的牌还可以,只是没机会发挥,就被打碎了,对了,你是不是整天练习打牌来着,进步不小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妈,我每天上班,哪有时间打牌?其实也没什么进步,是洛妈妈打的好,所以才顺手了。”
裴瑾年也看向对面的洛君柔,“真没想到我妈居然是打牌高手。”
洛君柔眼里自成芳华的忧郁,此刻也化成了一朵绽放的花,听见儿子和自己这样幽默,想必内心也是相当满足的吧。
“那是小沐抬举我,我从前喜欢打牌,闲暇时经常和同事们一起玩,后来就放下了,已经有二十年几年没碰过了,生疏了不少。”
我当然明白她指的后来是什么,裴瑾年的出生把她的生活都打乱了,她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原有多轨道,失去了一切,除了那个让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小生命。
我想裴瑾年也一定明白,但今天是除夕,是家家户户喜庆的日子,我不想她沾染悲伤,于是故意把话题拉入正规,“生疏了还这么厉害,那您如果一直玩下去,还不真成赌神了?”
洛君柔摆摆手笑了,“别听瑾年瞎说,只是喜欢玩牌而已,可惜宁城没有知音。”
裴瑾年把刚刚打乱的牌重新整理好,熟练地洗了两次,若有所思之后,开口,“妈,既然如此爱好这个,不如走访一下云海几家有名的棋牌室,您喜欢哪家,就买下来,如果没有您喜欢的,再建一所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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