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脑袋说:“哎哟,我这脑袋有点晕。”
姑父连忙叫来了医生护士,把奶奶送上担架,抬到急诊室检查,舅舅和舅妈赶紧去病房看望叶芙蓉,走廊里就剩了宁疏一个人。
宁圆子趴在病房门口,咯咯咯地偷笑,回头看了宁疏一眼,跟她比了个剪刀手,宁疏无奈地笑了笑。
这小家伙,真够顽皮的。
不过也的确解气。
宁疏偷偷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就在这时侯,狗娃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对宁疏说:“姐,你认识那小孩儿啊?”
“嗯?”宁疏不解。
狗娃指着宁圆子,对宁疏道:“那红衣服的小女娃,你认识啊?”
“我去!”宁疏大惊:“你能看见她?”
狗娃再抬头的时候,走廊里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咦?跑得真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宁疏说:“你真能看见她啊?”
狗娃道:“你干嘛做出这种表情,好像我见了鬼似的。”
宁疏:“你...就是见鬼了。”
狗娃:“呵呵,那你刚刚是在跟鬼比手势啊?”
宁疏:“...还真是。”
奶奶摔这一跤,倒是没什么大碍,她身子骨本来就硬朗,又常年吃着人参鹿茸,挺会养生,医生说没事。但是奶奶贪生怕死不放心,硬是要在医院占个床位住下来,一来是真的惜命,二来也要看着舅舅他们不准乱来。
宁疏觉得,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话一点没错。
至于狗娃那天突然看到了宁圆子这事儿,宁疏百思不得其解,就这傻了吧唧的小破孩儿,不会也要开天眼吧?
要谁都能开,那这天眼开得也忒不值钱了些。外婆不是还说么,全国之内,只有不超过十个风水大先生,开过天眼。
不过见鬼这事,也不一定非要开了天眼才能看见,见鬼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正常人走夜路,时不时的还会见着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挺正常。
两天后,外婆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
自舅舅给她打了电话,当天晚上她就出发了,星夜兼程,坐了汽车坐火车,终于赶到了。
宁疏在车站接到外婆的时候,她脸色很憔悴,肯定是路上没有休息好,宁疏可心疼了,舅妈也让外婆去宾馆睡一觉,睡好了再去医院,可外婆哪里等得了,她女儿现在可是命在旦夕啊!
她在车站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进了病房,见到奄奄一息的叶芙蓉,刚强了一辈子的外婆,老泪纵横,她走到母亲身边,抓起她的手:“芙蓉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啊!”
叶芙蓉带着呼吸口罩,已经虚弱得快说不出来话了,听到外婆的声音,明显呼吸急促了许多,“呜呜”地叫着,像是在叫妈妈似的。
她呜呜叫,很着急的样子,抓着外婆苍老的满是皱纹的手,移到了自己圆滚滚的腹部,眼角渗出了泪花,满眼绝望。
然而外婆刚一触碰到她的腹部,霎时间脸色大变,手连忙抽回来,整个人往后踉跄地退后了好几步,惊魂甫定。
宁疏从来没有见过一贯淡定的外婆露出那样惊恐的神色。
外婆脸色从恐惧变成了愤怒,冲母亲大喊道:“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没事。”宁疏捂着胸膛下床,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那个东西走了吗?”
“跑没影了。”外婆用符封好了窗户,又在房间各处贴了符纸,她走到宁疏床边,坐下来安抚她:“吓坏阿宁了吧,别怕,外婆在。”
宁疏手紧紧攥着被单,问道:“外婆,刚刚那是什么,我听到它叫妈妈呢!”
外婆解释:“村里头死小孩多,兴许又是哪家不成器的,偷怀了孩子没足月就打掉,小孩儿没法子投胎,当了游魂野鬼,半夜跑出来吓唬人,这种小鬼不成气候,兴不起什么风浪,吓唬吓唬也就跑了,别怕。”
宁疏点点头:“外婆,我不怕。”
“今晚外婆陪你睡,死东西不敢再来吓唬你。”
外婆还把宁疏当小孩儿哄。
想想也对,她现在才十二岁。
“外婆,我不怕,以后我要跟外婆一样,成为大先生,迟早要接触这些。”
外婆轻声叹息:“唉,你真的那么想当先生吗?”
宁疏连连点头:“我想。”
“阿宁,你告诉外婆,为什么想当先生?”
宁疏想当阴阳先生,当然不是为了惩恶扬善,仅仅只是为了自保,有一技傍身,会点玄学法术,将来不至于孤苦无依的时候,受人欺负。
她如实地想外婆讲了自己的想法。
外婆很惊奇,说道:“你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将来就算外婆去了,你还有舅舅,还有爸爸妈妈,怎么会孤苦无依?”
宁疏不想告诉外婆自己重生的事情,上一世爸爸妈妈根本不管她,舅舅家道中落妻离子散,外公外婆含恨而终......所有的一切,要怪,都怪她太无能。
“外婆,您真的不能教我吗?”
外婆叹息道:“不是我不想教你,是天师不肯收你入门,如果入不了门,你也是做不了先生的。”
“怎么样才算入门?”
“阿宁,我这样跟你说吧,第一种人,入了门开了天眼,法术高强,能匡扶正义,降妖除魔,那是最厉害的大先生,能开天眼之人,少之又少,就我能叫出名字的,目前国内只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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