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徽见陈凡扶着墙,走上前说:“哥,你看起来面色挺差的,不打紧吧。”
“没什么,只是有点虚脱。”陈凡擦了下冷汗,咬了咬泛白的嘴唇。
“我和许昌徽高中就认识了,都是乡下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赖广益扭过头说。
陈凡摆摆手,扶住了椅子坐稳说:“哪有什么城里乡下,渊鱼二十年前也就是个小渔村,沧海桑田,谁也说不准以后。”
“明天就要军训了,我听说都是在太阳暴晒,可得想个办法开医院证明逃训了。”魏友龙双脚搭在台面上,愁眉苦脸的。
“不至于吧,也就一星期的功夫,熬一熬就过去了。”陈凡看了下时间,准备爬上床睡觉。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天气热,晒久了很容易中暑的,况且晒黑了也不好,我这肤色可是保养了很久呢。”魏友龙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比女孩子的还白。
“你们谈过恋爱吗?”魏友龙突然问道。
“高中谈过,高考完就分了,她人现在跑去北方读大学了。”许昌徽挠挠头说。
赖广益回忆说:“谈过两三次,不过都是小学的事情了,那时候啥事也不懂,还以为牵个手会怀上。”
“那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陈凡摇了摇头说:“没有谈过,一次也没有。”
“哦,我还以为我落人一步呢,没想到是遥遥领先。”魏友龙面露喜色,又哼起了小曲来。
“欸,这家伙,又不知道要害了多少女孩子。”陈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倒头就睡。
……
“我去,有道光。”
“真的,还会飞。”
“不就是会飞的光吗?吵嚷嚷的,下里巴人,没见过彗星一样。”
“不是,在屋子里的。”
“我还看到拐弯了,盘旋而上,像弹簧一样。”
“什么?在哪里?”魏友龙翻起身,掀开床帘,探出个脑袋来,可宿舍里黑漆漆的,什么也见不着。
“麻吉,说好的光呢?现在都12点了,能不能安静点,明天还要准备军训呢。”
“我真的看到了,在陈凡床铺那。”
“你不是打算开证明逃训吗?”
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魏友龙问烦了,“抽空去几趟,带伤上岗,我还想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混个标兵,你们一定看错了,除非陈凡养了萤火虫,不然哪来的可能会有光啊,赶紧去睡觉。”
魏友龙撂下床帘,继续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可我真的看到了,许昌徽你也看到了对吗?”赖广益小声地嘀咕道。
许昌徽连连点头说:“我挨得近,但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有两道光,一道从下而上,另一道由上到下,时间很短,只维持了几秒钟。”
“难道陈凡真的养了萤火虫?”
“不知道啊,谁会养这些,我乡下那边都不养。”
“你乡下有萤火虫吗?不是遍地牛蛙来着。”
“哈哈,是啊,想养都没得养。”
“那你说个球,明天问问凡哥吧,真要是借我们几只养来耍耍也好。”
“也行,还是城里人会玩。”
“你们踏马还睡不睡了,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床帘里头的魏友龙大吼道,这一吼立马是把场面震住了,整个宿舍静悄悄的。
陈凡本来睡得挺踏实的,先是猝不及防的被一道光闪了下,而后耳边又响起了声声碎语,半睡不醒的,三人的话是听全了,可这睡意也全无了。
“这帮家伙真会搞事,这么晚了还不睡,还被他们发现了我的秘密,明天可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陈凡侧过身,想起了对策。
为了保险起见,陈凡跳下床,把狼人杀卡牌拿上了床铺,又从网上购置了不透光的黑床帘,这下就不怕学校流传午夜魅光的恐怖传说了。
隔着走廊光,陈凡检查了一下狼人杀卡牌,发现是守卫牌空了出来。
“我会变一个大盾牌出来吗?就像斯巴达三百勇士里面的战士一样。”陈凡瞎念了几个咒语,手上一点也变化也没起。
“不管了,明天在问长老吧,睡觉要紧。”陈凡把卡牌装好,堆放在了床边的角落头。
“天亮啦,少爷们起床啦。”清脆洪亮的叫声唤醒了睡梦中的陈凡,陈凡强睁开眼,望着外头不太亮的天,又看了下时间。
这才刚到六点,陈凡高中早读的时候都没起那么早过,也不知道是哪个犯太岁的闹醒了自己。
“你终于起来啦,一天之计在于晨啊,起床啦。”陈凡低头第一眼就看见床底下的魏友龙,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让人好想打他。
陈凡回忆了下这几天的安排,抱怨道:“起那么早干嘛,不是八点才开新生动员大会吗?”
“欸,晨跑啊,早晨起来多锻炼一下有益身心健康。”魏友龙还似模似样的做起了高抬腿的动作。
“哦,我不用了,你自己去吧。”陈凡努力的挤出笑容,心里头早就把对方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魏友龙耸肩说:“哎,真没趣,现在的人都太懒了。”
陈凡堵着气,不想搭理这家伙。
不能一觉睡到自然醒是最痛苦的,起床后的陈凡整个人都很颓废,一想到以后还要天天面对这个不讨喜的舍友,陈凡感觉好像突然得了心肌梗塞一样。
好在跟另外两个舍友相处融洽,至少现在是。
“凡哥,你养了萤火虫吗?”赖广益还在漱着口,就忍不住问起了昨晚的光。
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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