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直率,说:那家谁还敢去啊,死人了,打牌讲究的是手气,有死人的地方,谁敢去。
我故意吃惊地说,什么?茶楼打打牌,怎么可能死人啊?
说罢,拆开烟递给他一支。
他接过烟,说:那家茶楼的男的也爱打牌,而且打大打小都要上场,是出了名的赌徒,开了茶楼更是打得大,不过他一直都是输多赢少,茶楼生意不错,可也没挣着多少钱。但他的钱却从来不愁,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人贩子。
我故意重复了一声:人贩子,人贩子很挣钱吗,人贩子弄死人可以不负责任吗?
他叹了口气说,听说他从上家买了一个外地来的女人,一时没卖出去,他就用药把女人迷昏了藏在茶楼,那天他打牌手气好,赢了一大笔,所以他特别兴奋搞忘记这回事了,那女人醒过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自杀了。
自杀了?怎么可能?我说,那女人会无缘无故自杀,她应该选择想办法逃跑吧?
老板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传说很多,但实在的信息真就没有,这件事连警方都悄悄处理了的,只是有人看到120拉死人出来,所以,那茶楼,再也没人敢去。
我心里一阵凉似一阵,我擦了擦冷汗,说:难道警方没说出个原委?
老板摇头,说:没有,这种事涉及到人口拐卖,涉及到那女孩家里的隐私,所以警方处得极轻,听说茶楼老板花了二十多万,把事情摆平了。
我说,那女孩的家人知道吗?
老板摇摇头,说,那女孩的名字也没人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家里人。
一股钻心的痛刺向我的内心深处,一个比刘瑛还惨的女人,我的心在滴血。
回到宾馆之后,这事一直折磨着我,我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凌晨,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了,我打电话给莫茹欣。
她问:成子,你是又带人到青山县去贩卖了吗?
我说,不,莫茹欣,我今天遇到一件事,我想请你帮着调查一下。
她见我语气和以前大不相同,说,成子怎么啦,你快说。
我把今天遇到的关于这个无名女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她说:成子,我能想到的办法是通过一些渠道找到警方在办此案时对姓陆的两口子的审讯材料,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他们的上线,如果涉及到上线,而上线又没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就不可能了解得更多,倒是你,应该更有可能接近这些人。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只能给我一些信息,但因为青山县警方已处理了此事,她本来就是跨省了,是不可能帮我调查这件事的。
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马上帮问问吧。
莫茹欣答应之后,问我:成子,你到青山县去干什么?你怎么又接触到这条线上的人了?成子,我要你往核心区域接近,你怎么往枝叶边缘区域跑,你得看大局,不要把目光盯在一两件小案子上,要看到你如果接近核心区域了,你可以阻止更多的犯罪。
我暗暗叹气,莫茹欣,我对不起你,但此时,我是没办法告诉你真情的,只有等我把邱娟和曹春华找到了,然后我也安定了,我再给你讲实情,不是我不愿意接近核心,而是因为兰婷把我抛弃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打电话过来,说:成子,根据审讯记录,姓陆的是从一男一女手上买下的这个女孩子,买来时已被用了mí_yào,通过法医的检验,通过药物时间对比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女孩子清醒之后,割腕自杀,所以警方没有姓陆的直接或者故意杀人的证据,只得处以二十万罚款,那女孩的骨灰暂时存贮在青山县殡仪馆……
我插话问:那上线是什么人,那一男一女到底是谁,难道姓陆的真不知道?
莫茹欣说是的,警方审了两天多,如果他真知道那两人叫什么名字,一定会说的,姓陆的交待的是,那男的比较胖,圆圆的头,穿着皮衣,那女的明显也是社会上的另类女人,染了发,也穿着皮衣,那女的叫男的圆头,那男的叫女的什么妹……
我“啊……”一声,莫茹欣似乎感觉到什么,立即问:成子,怎么啦?
我惊恐万分,说:如果真是这两个人,我可能见过。
谁?
就是兰婷的手下,男的叫圆头,女的叫五妹,上次昭花县的女孩子在火车上,就是他们几个表演了一出陷害之计,让女孩子们不得不接受被卖掉的事实。
莫茹欣说,那这两个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
莫茹欣也是怔了很久,然后说:成子,你迅速把这两人的情况搞清楚,然后马上联系我,我一定想办法找到这个死去女孩的信息,把…把她送回家…….
一阵可怕的沉默,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什么,过了很久,我忍住泪水,低声说,再见。
靠在床上,我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离开,我必须找到这个组织的最高核心,把所有的网络弄清楚,为这些受害的女孩,为那些因为被拐卖而死去的女孩子报仇。
我从床上下来,抽着烟,在房间里徘徊,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兰婷会放弃我?难道仅仅因为怀疑我和兰芳之间有事。
这件事我和兰芳是达成了攻守同盟的,就算兰芳流露出对我的喜欢,兰婷也不可能因此就把我从组织里赶出去啊。
所以,我说离开之后,她应该做的,是挽留我,是让组织的人找我,总之,应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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