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点了点头,我开始去屋里收拾行李,拿好了行李,我从屋里出来,经过彼得身边的时候,我放下行李,然后一笑,跟彼得夫人拥抱了下,我对彼得说:“如果出了什么麻烦,联系我,我这半年也许不会回中国的,我打算去找我的同学,仍旧在纽约!”
彼得点了点头,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说:“颜,你不要生气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你找我,车库里的车你开辆走,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点了点头,当我开上彼得那辆敞棚红色福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一下头,两旁的林yīn_dào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刷刷而过,我点上根烟,手放在方向盘上,无聊地敲打着,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约翰?丹佛的,这歌,我在纽约大学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听着,而今传来,似乎真的一下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这里不属于我,不,不管如何,文化背景的差异,让我只能算的上一个过客。
纽约的郊区空气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可是让人兴奋的不是风景,而是那些响彻心灵的东西。
我从彼得家出来后,我没有马上回中国去,我去了纽约的华尔街,我想在那里找份工作,我想,我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很多人想出国,想从中国出来,而我想在那里成就一份事业,而后再回去。
并且,我其实一直都担心彼得家,说不清的原因,尽管坐在车上,心被伤的支离破碎,可是仍旧担心点什么。
我一笑,对自己说:也许,善良之人也是可恨的!
歌声在耳边飘荡着,我发现我的心已随着约翰?丹佛的歌声一起老去!久远,又久远!
华尔街,一个世界的金融中心。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的多篇论文是以华尔街引领世界的金融方向为论题的,我的一些朋友在当时就有人怀疑过格林斯潘对市场自由调节的过分肯定性。当时美国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我的一些中国同学更是讨论过社会主义的国家调控与资本主义国家市场调节的优劣性。
但是谁也不会料到短短几年后,金融海啸会席卷世界。
当然,这些是题外话,我从不认为世间的发展规律是有一个人造成的,就如同感情这个问题,也不是谁的过错一样,比起感情与经济来,我想我更是一个情感动物。我有一个朋友就戏称过我是商业界的花花公子”,整日被感情困扰。
我到了华尔街后,本来大学里的同学想让我跟他们一起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但是因为我的专业兴趣,我最后联系了几个朋友在纽约成立了我的第一家设计机构——隶颜建筑事务所,英文名yd。
在那里,我通过自己的实力,开始自主创业。我想,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那种上帝比较喜欢眷顾的人,事务所刚成立之初,比较艰难,我拿了一千万,我的两个朋友出了近一千万,两千万人民币在美国几乎干不了什么事。在那个钱时常用兆来计算的华尔街。
可是偏偏在一个月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机会,纽约洲的一家博物馆对外进行招标,我们事务所五个人没日没夜,进行了大量的设计研究与构想,最后过千关斩万将,拿下了那个工程,虽然工程的盈利不大,但那个博物馆是美国很多设计界以及文化界名人都异常关注的,所以我们事务所的牌子卖出了第一步。
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时候,那天几个人在餐厅吃饭,我举起酒杯说的第一话就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更令人激动!”
这也就是说,你让我去做sks的董事长,我都是没兴趣了。我当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我在sks的半年感觉像是在做梦,因为一个人从地面一瞬间被送到太空,那是十分的不适应的,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因为你感觉那不是真实的。
我想没有一个成功的人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后来,彼得也跟我说过,他那个时候已经在经济危机中把sks三分之一的股份卖出去了。他跟我说:“颜,当初我让你一毕业就做sks的高层,是错误的!”,我也一笑承认了这事,的确如此。
博物馆的招标拿下了的那几天,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我知道,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她,一天都没有,不管我工作多繁忙,我一停下来还会想到她,我时常把想念她当作是生活的动力,她已经在里面半年了。中国那边的减刑下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半年后就可以出狱了。
我从外面回来,一进事务所,秘书拿了封信给我,我拿起看了看,突然就呆在了那里,我抖着手激动地拆开了,我看到上面写着:
小颜,你在美国还好吗?姐不知道多少年没写过信了,我在这里面一切都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更不会去责怪你,我知道这事情后,哭了一个晚上,我也想去骂你,恨你为我这样,想到一切的话去责怪你的话,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对你的愧疚,我时常想,我还不如就此离去,认识你来,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你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你一个孩子,本来拥有那么多,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是我不好,我能想到你在美国生活的多么的不如意,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小颜,你骂姐吧,恨我吧,我是罪人,想到这——前天,贝贝来看我了,她,她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她的事,我也知道了,这因果轮回,这恩恩相报,为什么总落在我们头上呢。你为了我们娘俩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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