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同样身有残疾的人面前贺承允才不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吧!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冉静舞决定暂时不说话,听听他的心声。
一个看不见,一个不说话,这样的组合似乎也不错。
冉静舞在心里偷笑,等她把他照顾得白白胖胖的,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赶她走。
两人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就回了公寓。
冉静舞把贺承允的酒都藏了起来,不准他再喝。
满满一酒柜啊,上百瓶酒,被她统统搬到客房,差点儿没把她累死。
贺承允回房休息,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习惯性的去找酒,他摸到空空如也的酒柜,质问冉静舞:“我的酒呢?”
就知道酒,喝那么多酒对身体根本没好处。
冉静舞只顾给花花草草浇水,不理他。
她就离开了几天,她种的那些多肉都蔫哒哒的了,看着好可怜。
这个家没人照顾还是不行啊!
“我的酒呢?”贺承允的声音提高了n个百分贝,需要解酒消愁的人脾气通常都会比较粗暴。
贺承允已经在借酒消愁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他以前脾气很好,但这次失明给他的打击太大,感觉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再加上整日喝酒,脾气与日俱增。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
冉静舞冷睨他一眼,怒其不争!
“快去把酒给我拿出来,拿出来听到没有?”贺承允一声怒吼,拳头砸在了酒柜的玻璃上。
碎玻璃扎入他的皮肉,鲜血长流。
冉静舞吓了一跳,连忙找出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我要酒,把酒拿出来。”冉静舞刚刚抓住贺承允的袖子,整个人就被他甩开:“快去拿酒。”
冉静舞跌坐在地,痛心疾首的望着贺承允。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自暴自弃的样子。
还是她认识的贺承允吗?
眼泪一涌而出,冉静舞死死咬着下唇,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贺承允气急败坏的坐在沙发上,怒火久久不能平复。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底有太多的苦楚需要宣泄,他就那么不负责任的放纵了自己。
冉静舞从地上慢慢悠悠的爬起来,腰痛屁股痛,可远远没有心痛来得狠来得浓。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送到贺承允的手中。
贺承允握住那杯温热的水,他羞愧难当,说了声:“对不起。”
听到贺承允说对不起冉静舞心里好受多了。
她笑着反手擦去眼泪,然后拉着贺承允的左手,在他的掌心写:“没关系。”
“谢谢。”
贺承允手指一收,将那三个字握在了掌心,脸上又有了笑意。
冉静舞也笑了,在心里说:“不客气。”
……
裴铮丞的辞呈终于批复下来,集团公司将派裴靳弘出任斯特拉福投资公司的执行总裁。
这些年裴靳弘一直在做艺术品投资,是业内有名的火眼金睛。
而艺术品投资的收益占斯特拉福全年收益的百分之四十,属于重中之重,裴靳弘的加盟预示着斯特拉福将成为艺术品投资市场的领头羊。
裴靳弘飞抵滨城,裴铮丞亲自去接他,然后一起用晚餐。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莫静宜对于裴靳弘还很陌生。
她带着呦呦,拘谨的站在裴铮丞的身边,接受裴靳弘的打量。
莫静宜不好意思的笑笑,推了愣头愣脑的呦呦一把:“儿子,叫二伯。”
“二伯,你好!”呦呦乖巧的鞠了个躬,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奇的打量高大挺拔的裴靳弘。
裴靳弘只比裴铮丞大一岁,两人身高不相上下,但长相却完全不同。
裴铮丞是冷峻型男,平日里总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漠然。
而裴靳弘则是花样美男,皮肤比较白,狭长的丹凤眼总是给人含情脉脉的感觉,他的唇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似容易亲近,实际上也不好相处,城府颇深。
一身宝蓝色的运动装,将裴靳弘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挺拔,更加卓尔不凡。
他时常健身,肌肉紧外有力量。
裴靳弘的脸上挂着招牌微笑,摸了摸呦呦的头:“乖,叫什么名字?”
“我叫呦呦。”小家伙也不岔生,乖巧的回答。
“呦呦,很可爱的名字。”裴靳弘端详了呦呦良久,眸底带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达吃饭的餐厅,莫静宜带呦呦去洗手,在包间的洗手间里,她听到裴靳弘说:“爷爷很喜欢家里的那位,你回去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莫静宜心底“咯噔”了一下。
说不在意是假的,贺承思毕竟是裴铮丞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妈妈,妈妈,妈妈……”呦呦喊了好几声,莫静宜才回过神。
“什么事呦呦?”
“我洗好了,帮我拿纸擦手,谢谢。”呦呦好奇的问:“妈妈,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
“没什么。”
莫静宜抽了纸巾递给他,仍在想贺承思的事。
算起来她怀孕该有五个月了,再过四个月,孩子就会出生,裴铮丞又要当爸爸了。
别人当爸爸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可裴铮丞当爸爸……不知道他高不高兴。
“妈妈,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看你眉头皱得那么厉害,要长皱纹了。”
呦呦这儿子当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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