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子修的,是追魂之剑,乃是真正的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有了三山道标的指引,他只需驭出一柄飞剑,根本不需要亲身前往就可以诛杀敌人,自身也不会受到任何危险。年轻时候他便是靠着这一手招式打下了不小名声。
申辰咬牙,这道标大概就是三山子白日里去他家中小坐时留下的,只不过他与三山子修为境界差距太大所以没有察觉。
“你那儿子学艺不精死于我手,你如今来寻仇岂不是太不讲道义。”申辰出言讥讽一声。
凭什么,凭什么嘛!修真界里哪里有这样的规矩,若是每一个长辈都和三山子一样,那修真界还有没有公平争斗这个说法了!
但显然三山子并不会理会申辰的讥讽。对于他们这些有门有派的修士来说平日里出门都是横着走,就是因为背后有门派作为靠山知道寻常散修不敢杀他们,对于他们来说散修就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而这些人也往往欺软怕硬,遇到比自己更强的势力便趋炎附势,没有一点骨气。
三山子明显也是这种人,他看着申辰冷笑一声道,“道义?若非我在我儿身上种下一粒神魂种子,恐怕我儿就要白白惨死,又何来道义一说。”
一说到白玉他心情明显有些激动,他正是凭着一粒神魂种子才能够看到白玉死前眼中停留的最后一幕,才知道杀害白玉的凶手乃是申辰。
“不过这样也好,丧亲之痛我也可以让你好好尝尝。”三山子呵呵一笑,伸出右手缓缓握成拳头。
虽然手中空无一物,但他却好像握的极为吃力,到最后简直如同抵着千钧压力。
申辰心中一凌,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怎么都想不明白三山子这是在做什么。尤其是三山子口中的丧亲之痛他更是无法理解。
按理来说如今申铁柱宋霞二人远在国外三山子难以找到,就算他真的在一天之内去了一趟国外寻找申铁柱宋霞,可这二人身旁还有天衡派高手保护,三山子也不会有机会下手。毕竟傍晚时候他还给许菲打过一个电话,确认了一切平安。
可不知为什么,申辰总觉得三山子的手好像握在他的心脏上,似乎要将他的心脏捏爆般使他喘不过气。而与此同时他也闻到一股浓重的剑气味道,剑气凌冽带着无尽杀意,虽然还未凝聚成型但已经可以闻到阵阵血腥味。
这剑气并不在申辰身边,而是远在山腰处的九味村。
感受到这一点,申辰心中顿时明悟,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之色睁大了眼睛喊道,“不要!”
可已经来不及了,三山子的手在一瞬间紧握成拳,脸上露出一股狞笑,脸部完全变形如同妖魔。
如果没有大雾笼罩,申辰便可以看到原本覆盖九味村的卷云阵起了变化。原本今夜山北施展周天星衍大阵,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卷云阵已经启动,九味村中一片祥和。但在三山子握拳的一瞬间,天空上竟然亮起无数寒芒,接着便露出上千万把仙剑剑身。
这卷云阵布置时有三山子插手,而三山子乃是剑阵大师,就连许多大乘期修士在此道成就上都难望其项背。所以在布阵之时三山子便往里加入了一些私货,只不过极为隐秘所以没有被其余强者发现。
白日里三山子曾以凡人身份来申辰家中小坐,便问起过关于申辰籍贯的问题。而当时申辰的回答是从小住在九味村,至此已二十四年。
从小住在九味村,此地便有着申辰几乎所有的亲人,所有的童年回忆,所有属于凡人的眷恋。
知道了这一点,三山子也就不再犹豫,趁着这一回所有人都在忙活周天星衍大阵,他便一人离开来到此处为儿报仇。
可光杀了申辰又怎能解他心头之恨,他想要的是首先杀光申辰的亲人,让申辰也尝尝丧亲之痛,使申辰经历过所有非人酷刑之后再将其杀死。如此一来,他才能够告慰白玉的在天之灵。
可以说,正是申辰的那一句回答害了九味村所有人。
卷云阵如今早已变化为一个惊天剑阵,那些老不死原本费尽心思加强卷云阵的力量,如今却反倒全部转化为剑阵的凌厉。从阵法上空冒出的上千万把飞剑如雨点般落下,没有一寸空隙的插入九味村每一方土地。
一切,寂静无声。申辰处在万华障的大雾中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但却能够闻到一丝隐约的血腥气味。
此时留在九味村中不多的修士也全是各路散修,所以无论仙凡,在剑阵之下都成为了活靶子,尤其是九味村原住的凡人,全都在睡梦之中身体便被插入上百把仙剑当场惨死,连一点生息都没有发出。
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幸运。
申辰双目通红,从喉咙底部发出如同野兽般的怒吼,身体上竟然散发出一丝丝的黑气,价格身周的白雾都染成黑色。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虽然一直觉得九味村中人愚昧,但这里的确承载着他所有属于凡人的眷恋。失去了这里,他恐怕只能够算一具行尸走肉。无论是热心肠的王阿婶,又或者昨晚卖给他羊肉串的大叔,还有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如今恐怕已经全部是死尸一具。
屠杀二字,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申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隐忍之人,但此时也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天衡冠疯狂运转,直直将他的力量推动到分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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