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申辰,他随手将咬了一口的包子向后扔出,然后对着江湖相师道,“我要你算算,站在街边的那条狗会不会吃这包子。”
相师一愣,急忙转头看去,发现沿着包子飞行的轨迹,极快绿油油的青菜正安静躺在地上,他刚才吃的包子乃是纯粹的素馅。蹲在街边的那只狗似乎已经闻到包子香味,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
就算是江湖相师也有自己规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申辰这般无理取闹,要算这种东西的人,怎么看都是疯傻之辈。对于疯傻之人,他们就算做骗子也不会骗。
正想将申辰打发走,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从申辰破旧衣服中掏出的一大把华夏币彻底遮蔽他的双眼。
莫不成此人并不疯傻,而是个喜欢装疯卖傻的富家子弟?再不然就是个罪行累累的逃犯。不然以他这幅行乞模样怎么会有如此多现金?
但不管怎样这些都与相师没有任何关系,他高高兴兴收下钱,然后笑着拿出三文铜钱在手中一阵鼓捣,最后随意泼洒在脚下画出的八卦阵上。
凝视一阵,他将铜钱拨弄一番后道,“客官你这就是在开玩笑了,狗怎么会吃菜包子呢。”
“哦。”申辰应了一声,竟然就在相师对面的马路上席地坐下。
相师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马路对面的那只狗终于下定决心般走上前,凑过鼻子在菜包上嗅了嗅,接着一口叼起菜包转入一条漆黑弄堂中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相师倒吸一口凉气,吓的人仰马翻硬是当街摔了个倒栽葱。
申辰似乎并不急,一直等相师重新站起身后才道,“你算的很准,可你漏算了一点。”
“还请仙长指教!”相师此时根本顾不得路上川流而拥挤的人群,直接向申辰跪下丝毫不在意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申辰并不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我观你也并非全然不懂,是否有过一番奇遇?”
“正是。”相师忙不迭回答,“小人当年痴迷相术奈何总也算不准,周易易经都摸了个透也是不明不白,无奈之下想着上终南山求师学艺。只是行了半个月,不但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反差点被饿死山中。危亡之际幸得仙人托梦,梦中不但授我占卜之法更治好我浑身伤疾,待我醒来后就腹中再无饥饿之感,于是朝着终南山山顶方向连扣三个响头后急忙下山再不敢去。”
“莫不成客官你也是……”说到此处相师突然闭嘴不言。天机不可泄露,学相之人最是清楚,若申辰真是仙人,他又怎能道出名号。
申辰呵呵一笑,潇洒站起身来道,“以后你不要干这一行了。”
他抬起头看着满天星辰,几颗以肉眼看不到的暗星在星空中游移,如同潜伏在黑影中的猎手,随时准备袭向某处,“天道法则在变。”
“算不准了。”
许是因缘际会,或是因果轮回,从龙都地脉中穿越空间隧道出来后,申辰又回到临安城。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进入临安城中,而是首先被城外几个乞丐捡回医治,连带着古听雪也是如此。
所以他现在又成了乞丐。
好巧不巧,在伤愈之后他询问救治他的乞丐性命时才发现,这几人竟然是何庸后人。在地下龙都中他曾答应何庸要帮忙照拂后人一二,没想到却提前又受了对方一份恩情。
这一次离开他已经安排好一切,过不多久就会有人找到何庸后人带他们入住临安城中豪华居民区,给他们安排一份体面工作,给孩子足够优质的教育。
这样一来,申辰身上的债也总算还了一些。
只不过这一段经历他是决然没有胆量告诉临安城中的养父母。所以一年时间,他只向二老打过寥寥几通电话抱平安,只道自己正在龙都中打拼事业至关键期所以不能回来看望,对此二老也表示支持,只不过话中多辛酸。
整整一年,申辰似是已经穿惯身上的乞丐衣服,所以并不打算换下,而是穿着它继续在临安城中漫步。
一年前的他亲手杀了古听雪,那是因为古听雪必死,他没有办法将天命改变到如此程度活着将古听雪带出。
只不过正如楚昂所说,万事并非绝无生机,他杀死古听雪时便留下了一道生机。虽然极为困难,可总归还有复活的希望。所以伤势初步愈合后他便跑了一趟古剑银行,从天帝宝库中取出大量能够保存ròu_tǐ神魂不灭的神物使用在古听雪身上,接着将其安置在一张冰玉床上存在天帝宝库中。
只有这里才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唯有放在此处才可躲过天下修真的追查。
剩下的,只等他什么时候能够聚齐复活古听雪的材料再说。只不过到底需要何物,他还要去找一个人好好问问才行。
红浪漫酒吧,也就是古天自囚只为保住龙族最后一丝血脉的小世界。
只不过一想起红浪漫,申辰就总会忍不住忆起楚昂。一年中有时申辰还会不自觉的在心中与楚昂对话,久久得不到回应后才终于想起楚昂早就已经离开,只余下记忆留存。
虽然不知道于宝宝的家乡何处,可他还是在临安城外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立了座空坟聊以纪念,也希望于宝宝有空时可以看看临安城美景。
到了修坟的时候他才感到好笑,和于宝宝相处几月,他连于宝宝是不是对方真名,生于何年何月,家在何处都不了解,就好像一个陌生人般。
大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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