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肃依然脸色通红的站在门口,不敢和段寒芜应答,高大的身躯依靠着门,眼睛缓缓的闭上。耳边,响起的是屋内女子在水中冲洗的声音,像是琴弦一般在他心上缓缓轻抚,不由的,冷肃的脸色更加红了。
等了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段寒芜刚出浴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纤细绒毛都能清晰的看到,剪水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冷肃,唇角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就连右脸上的胎记也黯淡了许多,身上穿着一套水粉色的长裙,盖住她斑驳的身子。段寒芜看冷肃愣神,忍不住轻笑道,“怎么了?你可是看的有些傻了?”随后她嘲笑的转身进屋,“果真是不通人事的愣小子。”
冷肃听到段寒芜这话,脸色一僵,随后眸子冷了下来,跟着段寒芜走进去。刚进门,就看到那个女子半躺在床榻上,一边的被子卷在一边,像是被遗弃了的孩子。而那个粉衣女子则是优雅的躺在那里,长发如瀑,松松散散的泛着光泽,垂落在她面前的床榻上,眸子一勾,无限风情。
“这么晚了,来这可有什么事?”段寒芜声音淡淡的,哪怕面前的冷肃再如何救自己,也改变不了他们要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事实。只是一瞬,段寒芜眸子里思绪复杂,一张俏脸也阴沉下来。
冷肃从未见过段寒芜这副样子,一直以来那个女人都是脏兮兮,什么都不管不顾,甚至受到欺辱也一声不吭。眼下段寒芜像是变了一个样子,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那没来由的心慌意乱是怎么回事?冷肃摇了摇头,才靠近段寒芜,冷硬着声音说道,“没什么,我来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来骚扰你,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受不得外人欺辱。”
“呵呵呵、、、”段寒芜听到这话,突然轻笑出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冷肃,“皇上的女人吗?还需要你们来保护?若是保护,还会让我来这样的地方?”她面色更冷了,“你还是出去的好。”段寒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这么大气,而且是对着她素不相识的男人。此话一出,段寒芜就惊诧的瞪了瞪眼睛,她咬住唇瓣,看着面前什么话都没说的冷肃,眸子闪烁。若不是这个男人,之前早就被林侍卫给欺辱了,哪还由得现在这般自由自在?她小心的抬头看看冷肃,声音不太自然,“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有些重了。”
冷肃摇摇头,走到段寒芜身边,毫不避讳的坐在她身边,转头看了看面前敛着眸子的女子,难得声音温吞起来,“之前其实我很好奇,皇上那般宠爱你,何以会将你送到这样的地方?”说出口,冷肃自己都觉得诧异,他一向是不善与人交谈,从小到大在侍卫营也没有知己兄弟,始终独自一人。
“宠爱?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段寒芜歪着脑袋问道,顺便坐起身子,朝着冷肃靠了靠,像是累了一样的倾身倒在冷肃肩膀上,像是卸下自己全身的力气,半天才清幽的开口,“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儿,很累了。”
冷肃浑身一僵,一股带着海棠香气的味道就这样蹿入鼻子,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听到段寒芜略带疲惫的声音,冷肃才放缓了身子,任由身边的女子躺在自己肩膀上。还不等冷肃开口,段寒芜倚靠着他,轻轻开口,“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进宫,再也不要见到纪长情。”
“皇上的名讳还会不要乱叫的好。”冷肃长大,就一直听着纪长情的传奇,对自己的主子也十分忠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了平时的凌厉,生怕惊吓到身边的女子,那股流连在心底的情绪,让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段寒芜无所谓一笑,一股哀伤之色在脸上弥漫,半晌,她闭着眼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多谢你之前帮我解围了。”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冷肃身子骤然一僵,生硬的开口说道。
段寒芜没再回答,只是淡漠的倚靠在冷肃的肩膀上。空气一时间这样凝固了,整个房间弥散着恬淡温和的气息,分外美好。
这边,胤齐和于亭池连夜赶到青州,和胤齐的手下汇合,他身上的伤也好了个大概。大厅里,天武的武将们恼恨的咒骂纪长情的阴险狡诈,不断的对他们天武唯一希望胤齐嘘寒问暖着。于亭池一直站在门外,她不喜嘈杂的环境,独自坐在庭院里的亭子里,伸手倒了一杯女儿红,自斟自饮了起来,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唇角微微上扬。
胤齐有些焦头烂额,走出来便看到于亭池一身翠色长裙安静的坐在那里,他眸子一闪,快步的走过去。一身儒雅长衫在身倒是衬托的胤齐带着些许的书生味道,他走过去,瞧着月下独酌的女子,周围弥漫着哀伤。胤齐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开口道,“于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于亭池听到声音,带着宿醉的绝美脸蛋稍微偏了下脑袋,看清面前来人之后才缓缓的勾起唇瓣,轻笑之间恍若天上明月也抵不上面前女子姿色一分一厘。胤齐有些看呆了,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失礼,歉意的看着面前的于亭池。于亭池恍若未见,伸手自己倒了一杯,抬手对着月亮稍微一敬,轻轻道,“有什么缺少的,这不是有极美的月光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于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自己饮酒实在是太过于寂寞,若是于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和于姑娘好好的喝上一杯,如何?”胤齐皱眉的看着于亭池一杯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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