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楚和安可心交淡时,在阿芬的摊位上,几位南湾人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地聚到一起。
几个人的眼光,都聚到了他们实际领头阿芬的身上,阿才的眼光尤其显得热切。
“芬姐,我就这样让出那一块摊位给那位桂省仔吗?”阿才这是真的急了,那块摊位,可是他吃饭的根本啊。
阿芬微微地沉默一下,叹一口气,道:“阿才,你还是找找看这一带哪里有合适的摊位吧,那一块摊位,我们要不回来了。”
陈才脸上现出沮丧之色,他咬了咬牙,道:“可是,我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就怕他一个桂省仔?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从其他走鬼抢走过摊位?”
陈芬一下子就怒了,她看着阿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如果不是阿才饭桶,怎么可能让那个桂省仔有机可乘拿走那个摊位?
阿才到底知不知道桂省仔留在这里,对她的生意影响有多大!?
“抢,抢,抢!你就知道抢,抢,抢!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我早就跟你说过,平时和娇兰佳人那班店员搞好一点关系!你怎么就一点没听不进去!?你把人家店门口搞得一滩油渍脏乱差,人家三番四次催促你也不肯搞一下卫生!你是她们的爷爷奶奶吗?要人家这样求你告你!?”阿芬圆脸上,因为生气而变得涌出潮红:“那个桂省仔不好惹,你们以后还是少一点去惹他,大家都散了回去开摊吧!”
阿才脸上现出一丝灰白之色,他看着其他几位同乡,却看到他们中有一半直接地散了,其他的人虽然上来安慰他几句,但绝口不提抢回摊位的这件事。
阿才终于对抢回摊位这件事死心了。
阿芬看着这样的场境,心里却是一片的清明。陈楚提到的“摊位费”对每一位南湾的摊主都是一个无形威胁,谁也不想莫名奇妙地每一个月就交三五百块的摊位费。
要是惹急了那位狠人,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一场交锋以后,娇兰佳人店门摊位最终归于陈楚的名下。
这块摊位比陈楚以前在商业街入口那块大了近三分之二,这也难怪陈楚要从旧货市场上多淘二个货架扩大经营了。
然后,整一个晚上。娇兰佳人的几位店员就在“讨薪声”中,看着老板跑路后、被迫拿厂货贱卖的陈楚收钱收到手软。某位女店员看到陈楚这样火热的生意后,嘴里唠叨着地摊档这么好赚钱,我是不是也辞职到商业街去摆地摊呢?
这一晚过后,陈楚总算是在商业街上站住了脚跟。
第二天晚上。
摊位扩大,陈楚又从尾货市场上淘到一些新款继续扩大经营。
作为一位设计师,陈楚看货的眼光一向很毒辣。他新回来的这一批货,虽然不如那三款牛仔裤还有从李阿芬那里偷来的版那样好销,但也走得起量。
几天后,不用说陈楚的走鬼同行们,就连商业街的服装店也知道走鬼阿楚的生意很火爆。
时间渐渐逝去。
陈楚来到下堂商业步行街摆摊也有二十多天了。
八月底,华南秋老虎的威力还没有全部散去,但傍晚的风已然多了一丝清凉。
商业街上,陈楚哼着小曲,正在搭建着货架,突然间,他收钱的腰包间,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玲声。
然后,陈楚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上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眼里闪过了一丝柔和之色。
陈楚按了一下绿色的通话键。
“阿楚,是你吗,你吃饭了没?”老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吃过了,妈,您身体最近还好吗?”陈楚出声道。
不论是在重生前,还是在重生后,陈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妈的健康。在他记忆中,自从他进入到高中以后,老妈的身体就不算很好,虽然没有什么大病大痛的,但总有那么一些小病小痛,不过还好的是,有着未来十年记忆的陈楚知道,在这十年间,老妈除了左脚因为旧伤患有风湿痛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慢性病身体还算健康。
“好,好,妈的身体好着呢。”重生以后,虽然和老妈通了几次电话,但听着老妈比十年后年轻得多声音,陈楚依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欣喜。
“阿楚,你在上塘过得还好吗?”老妈声音关切地问道。
“过得好呢,吃得好,睡得好。”陈楚笑了笑道:“生意也好,总之一切都好。”
“那就好。”老妈似乎在那一头像是松了一口气。
儿行千里母担忧。老妈是在他摆地摊一周后,才知道他已经从制衣出来单干,这些天来每隔那么几天她都会打电话过来关心他。
孩子再大也是孩子,自已到底是让老妈担心了,陈楚由不得叹了一口气,在老妈看来,他原本在制衣厂里有固定的工作,又有李松这个老乡照顾,境况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而现在他人生地不熟的在外地做走鬼,还真不知道混成什么样。
“妈,你打电话给陈楚吗?”电话那头,突然间嚷起一阵叫声:“妈!我有事要和哥哥说,你让我跟哥说一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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