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给每人发数张病人的资料表。江盈雪算是新人,代理负责人没有给她发,只是让她跟着大家先学习,了解医院的运作。
分发完毕,一名女医生把一张表递回给了负责人,满脸苦相:这位病人是外科的,我不要。
代理负责人拧眉看了看,道:这是余教授的朋友,也是院长的朋友,所以才放在我们内科,怠慢不得,一定要一个专门的医生看守。
众医生纷纷垂头,有的扁嘴,有的装着工作,有的明确表示:我不懂外科。
大家都有事做,江盈雪相对清闲,她忍不住道:要不,我去吧。
代理负责人脸上一喜,像找到了救星般将表递给了她:正好,你这边正好没有病人。
代理负责人一走,刚刚说话的女医生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呀,就算是想表现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呀,这个病人家属可难缠着呢,一天到晚提些无理要求,余教授忙的时候我们这些个医生就只差没被她整死。
江盈雪淡然地笑着,看到资料表上竟然没有写名字,本想问,但想到是余少为的朋友,不便深究,只是礼貌地道:没事,我撑得过来。
女医生给了她一道自求多福的眼神,江盈雪翻着资料用心地用笔做着记录。
十点钟一到,她拿着需要换的药来到了病房,这是独立的一间,与别的病房相隔甚远,显得安静。她拉下口罩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一道身影立于窗前,左手缠着绷带,右手夹一根烟正在抽。
对不起,病人是不可以抽烟的。她想也不想,提醒,拿着药走近。抽烟者缓缓回脸,江盈雪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有如看到魔鬼般脸色迅速变白,叭地打落了东西,颤抖着身体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黎寒磊?
她急转身,顾不得去捡药,就要往室外冲!
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冷冽阴寒的声音夹着浓重的不满吐了出来,唇角卷出几丝烟雾。
江盈雪的步子猛然一顿,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全新的身份:助理医师。
她接手了这间病房,必须按照医院的规定办事。不情愿地返转身,她朝他走来,弯腰准备去拾地上的药,却臂间一紧,弯腰的动作被人制止。
黎寒磊紧紧扣住她的臂,加重力道,在看到她脸上出现的痛苦表情稍稍满意般咧唇,划开一抹并不开怀的冷笑。
江盈雪强忍着痛,不去看他。黎寒磊在她心中完全成为了冷血恶魔的代名词,她不能忘记他无情结束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伤者的命。
现在还能不走,只是因为她是医院的一员,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
冷着嗓子,尽可能把语气放得平淡,她没有感情地道:黎先生,对不起,麻烦你坐到床上,我给你处理伤口。
黎寒磊的手突然用力一推,松开了她,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滚!黎寒磊烦躁地吼出声来,他没想到江盈雪的出现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悸动,他的身体突然变得焦渴,急切地想要品尝她的美味。可他,明明已经答应韩晴儿,要好好地跟她过日子。
他并不为自己的专情感到骄傲,也不觉得滥情可耻,只是接受不了一惯以韩晴儿为重的心里装下了另外一个人,而韩晴儿却被一点点往外挤。
韩晴儿是最善良,最温柔,最美丽的!他不断地说服自己,最终,这些特质所组成的却是江盈雪的影子。
他为什么忘了不她?晴晴已经健康,她们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滚滚的怒气侵袭着江盈雪,她怕,却没有离开。穿上白大褂她就是医生。于是,她平淡地面对着他,表情严肃,甚至上前一步拉上了他的臂:对不起,我是医生,给你治病是我的职责。
你不是恨我吗?他拧唇问出,心里却在质问自己:疯了吗?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想法?
江盈雪表情依然未变,淡淡地道:你现在是我的病人。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医患之上,没有了私人关系也就无所谓恨与不恨。
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极度的不满!
江盈雪已经撩开了他的臂,轻轻地撕开纱布,当看到上面划开的长长的伤疤时,心也微微地颤了颤。那天她看到了他袖管的血,没想到伤得这么重。怎么说,他都救了她。
手更加轻盈,一点点地触着他的伤口,沾上凉凉的药水往伤口上抹,尽可能地轻。他还是皱紧了眉头,没有叫,却已看得出是因为痛。
痛吗?我再轻点。她满脸的歉疚,边涂药边轻轻地吹着伤口,借以减轻他的痛楚。她柔柔的口中吹出的风极舒服地撒在他的臂间,传入身体,惹人迷醉。沉寂的身体却突兀地醒来,渴望的激情来得又快又猛,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还疼?她不安地抬脸,在接触到他锁紧的眉宇时一脸紧张。
夹烟的手突然狠狠地甩掉烟头,却一把揪住了她,想也不想便问出:你在紧张你医生的职位,还是在紧张我?
他的脸贴得极近,冷寒霸道的气势压迫着她,在他面前,她显得娇小柔弱。
江盈雪咽咽口水,理所当然地颤音回答:当然是伤口啊。
不是医生的职位,不是特定的某人,只是伤口。医生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吗?不会因为被救的人跟她没有关系而怠慢,也不会因为有关系而精细,一切都是以伤情为重。
黎寒磊不爽地甩开了她,垂着胳膊往窗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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