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通往布雷瑟的通道,艾伦本以为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一片喧嚣的闹市或者几位全副武装士兵的检查,这些他都猜对了,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副上了箭矢的弩箭!
寒冷的锋芒紧贴在艾伦等人面前,这种由纳德克钢制作而成的箭头非常锋锐,杀伤力巨大,如果就这么射下来的话完全可以把艾伦的头骨射穿。
事发突然,艾伦睁大双眼,想要反击,但却因为直指部的箭矢而不敢乱动。
他相信,自己如果乱动而引来攻击的话,眼前这道铁箭会在自己还没来得及拔出武器或者释放法术时瞬间爆发,继而穿透他的脑袋!
因为馈赠技能并不算是完全瞬发,还是需要简单的引导的。
心头念头急速转动,心脏的跳动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很多,周围喧嚣的声响也自发被他给无视了。
其他人也面临着同样境地,安德鲁兄弟此时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反映,而是就在那里站着,埃米斯父子则有点愣神,估计已经吓呆了,所幸没有叫出声,不至于丢人。
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自己一伙人的状态,艾伦心下有点发沉,似乎每个人都对此束手无策?
然后就在他琢磨该如何摆脱眼前境地的时候,光头安德鲁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两个能干的战士一对一决斗,”大领主说着起身,覆盖鳞片的皮肤吸收着阳光。“以适合他们天性的装备武装。”
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但却颇有效果,艾伦一行人身前的弩箭因此而稍微压低。
“听起来不错,竞技开始了吗?”
“这会是一次极度迷人的演出啊!”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段暗号,在安德鲁来回的交涉下,弩箭终于从艾伦他们面前放下了,几位身着制式皮甲的士兵随即映入眼帘。
就像是那种很普通的民兵,头发散乱,打扮邋遢,眼尖的艾伦甚至看到自己面前这位士兵脖领子上面的一点暗红色;那似乎是鲜血凝固后的样子?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差点被一个邋遢的民兵杀死。”
走在布雷瑟的街道上,艾伦摸了摸额头,仍旧心有余悸。
在安德鲁说完那些暗号后,士兵们又简单的盘查了几句就放行了,前前后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艾伦却感觉恍如隔世。
长时间的贵族生涯,他已经很久没有面临这种被人彻底掌控生死的境地了,特别是这种毫无力量的普通人。
刚才这种情况,如果他想要反击的话,还是有一定几率逃脱危险的,但几率不大,真当纳德克钢制成的箭矢指着额头的时候,他所掌握的一切的法术似乎都不怎么管用了,能够有效果的,还是交涉。
“野外不像是领地内,一个普通人如果在相应情况下也完全可以杀死我,他们是想要告诉我这个吗?”
感叹并恼怒的艾伦看向安德鲁兄弟。这种盘查在这里似乎是一种惯例,但安德鲁兄弟却并未提前说明,直接给艾伦来了个措手不及。
他很难不怀疑安德鲁兄弟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的,然而看向他们之后,他又突然对于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之前因为在沉思着,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眼下凝神看去,发现这两个家伙似乎已经陷入了争吵当中,引得旁人侧目不已。
“忘掉了就是忘掉了,我怎么就不能忘掉?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有必要记得这么深吗?”
“当时你差点动起手,怎么可能忘掉了?”
“我动手的时候多了去了,哪记得这一回,话说你丫当初不也吓得脸发白差点没求饶吗?你怎么可能也忘记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差点求饶过?”
“哈,你没求饶过?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彼此彼此,你个白痴!”
“是的是的,我哥白痴!白痴爆了!”
“.......”
盯着两兄弟吵架看了半天,艾伦也没看出来这两个光头到底是真的在吵架还是伪装成这样的,不由有些无语。
“或者他们本来想要装装样子,结果最后动起了真火?”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啼笑皆非,怒气到是不知不觉的消散了很多。
如果他们是伪装的话,那刚才一行人所面临的情况一定是他们故意的;想要给艾伦一个教训?这没有动机啊,虽然是自己父亲的手下,但艾伦可没有怎么怠慢过他们。
或者是另外一种含义的教训?提醒?当头一棒?让他随时保持警惕心不能大意?
这似乎也不可能,换成泰伦的话他相信那家伙会有这么做的想法,但安德鲁兄弟...
如果不是伪装,那他们就是真的忘记了,或者忽视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并且过去,艾伦沉思了片刻后也不打算深究。
毕竟这真的给了自己一个提醒;他的警惕性似乎差了些?
“每次危险都是护卫们首先发现的,这真的是经验的原因吗?”
反问了自己一句,艾伦得不到答案。但却把这个问题深藏在了心底,看向周围环境时的眼神,也不像最初那么的随意了。
两兄弟的争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从布雷德入口检查地出来后并没有走远,于是争吵的声音引来了两位士兵。
安德鲁兄弟似乎对这里也有种莫名的敬畏,或者是遵守规矩?总之两人好似儿戏般的争执算是告一段落。
然后他们才开始正式赶路。
布雷瑟虽说是地底城市,但光线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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