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脸上抹了些护肤品,爬上床欲钻进被子里时被身侧的男人搂住腰带到了怀里,低头就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她忙说:“我刚抹了脸霜,你小心中毒。”
男人不以为意,把手头的书往床旁矮柜一放,随后捧着她的脸一顿狂吻。
楼伶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以及好闻的须后水味道,猜他应该是在她占用浴室时去次卧洗过澡了。
她双手勾住他脖颈,忽然想起一事:“你真打算办婚礼?”
莫笙在她唇上亲一下,反问:“你不愿意?”
楼伶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想太招摇,把两人重新复合的事弄得世人皆知,毕竟两家的恩怨摆在那,即便外人忌惮莫笙不敢对她品头论足,可难保他们不会说些难听的话让大哥和小妹难堪。
她的顾虑全写在脸上,莫笙根本不用猜。
他翻身将她压下,黑眸凝视着她微蹙的眉心耐心道:“参加婚礼的宾客只是双方最亲近的好友,不会有任何媒体出现,你完全不用担心。”
楼伶仍愁眉不展,想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怕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作罢。
“时间不早了,睡吧。”她推了推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莫笙没动,仍压着她:“嗯?不做点什么么?”
他一副浪荡子的挑诱口吻,眸底情欲满满,豪不掩饰他的意图。
“你下去。”楼伶红着脸继续推他,语气因察觉他身体的变化而变得软软的,倒像只小奶猫发出的撒娇声。
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裙,里头空空的,服帖的料子能清晰勾勒出漂亮饱满的形状,视觉的冲击惹得莫笙喉头阵阵发干,险些一口亲下去。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哑着声说了句:“先放过你。”随后从她身上翻到一侧重新将她带入怀里抱紧了,脸埋入她颈项窝里调整呼吸。
他身体滚烫,楼伶被他抱着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他忍不住折腾起来没完没了,虽然他体力好,但她怕他心脏受不了刺激。
冬去春来,一晃过去三个多月,楼伶渐渐适应了和莫笙重新在一起生活,虽然期间她偶尔也会因为想起一些伤心往事而难过逃避,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动摇过和莫笙在一起的决心。
莫笙身体康复得很好,他重新投入工作后楼伶白天闲着无聊一般都会开车去面包店帮忙,中午大多时间和莫笙一起吃饭,下午则会接了女儿一起回半山别墅。
唐瑭偶尔会约她一起逛街,这天两人逛完街去吃下午茶,两人刚落座就有一道身影走过来,停在楼伶面前。
楼伶一愣,视线往上抬,眼瞳微震了一下,语气却很平静的和来人打招呼:“大哥。”
楼嘉恒直直盯着她没应声,目光隐隐透着怒气。
楼伶怕他在唐瑭面前胡言乱语,和唐瑭说了声便拉着楼嘉恒的手出了茶餐厅。
楼嘉恒甩开她的手,冷着脸哼了声:“你还知道丢脸。”
楼伶微蹙眉,声音绷得紧紧的:“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我问你,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段时间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就因为我反对你和姓莫的那个混蛋在一起是不是?”楼嘉恒越说声音越大。
楼伶一听他说这些头就隐隐作痛:“大哥,我之所以躲着你就是不想和你吵,反正不论你同不同意,我和他都已经在一起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是过得很好,可是你晚上不会做噩梦梦见爹地妈咪怨恨你吗?”
楼伶脸色转白,难以置信大哥竟然会说出和齐安安同样的话来刺激她让她难受。
她心头发冷,想起大哥这些年瞒着她从莫笙那儿拿了那么多钱却一声不吭,明知是自己害死了穆亦却还推卸责任,不知反省不知感恩,她冷笑了声,不紧不慢道:“当初就是因为你心狠害死了穆亦才导致莫笙的报复,也是因为你贪心上当才害得我们楼家陷入困境,害得爹地卧病在床,说起来这一切恩怨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楼嘉恒脸色一变,咬紧了牙根说:“是不是姓莫的和你说了什么给你洗脑了?明明是他设计诱我上当——”
“我恢复记忆了。”楼伶轻轻打断他,“我记起了所有事情,也知道了你这些年从莫笙那儿坑了不少钱……”
“什么叫坑了不少钱你不要胡说!那些本来就是楼家的,是我的!”楼嘉恒怒声反驳。
“你的?”楼伶轻呵了声,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因为是你的,所以你才不愿意在我和悔悔身上花钱,而让莫笙负担所有?”
“那是他欠了你们母女的,有什么不可以!”
他理直气壮的口吻让楼伶内心滋生一股满满的无力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大哥,我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爹地妈咪才对莫笙恨之入骨,其实你是因为他害你险些废掉一条腿才这么恨他的吧?你只记得别人对你做过什么,自己做的那些却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她不想再多说,临走时扔下一句:“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用劳烦你操心了,你还是多花点时间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连看都没看楼嘉恒一眼,径直越过他走开了。
回到座位重新落座,唐瑭见她脸色不太好,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楼伶道谢,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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