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七层塔的塔门震碎以后,我看到了他们的师父。
那个老道身上穿着的道袍还很新,但人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他的身体牢牢地抵在门上,成为了第七层塔最坚固的一道符。
我没打算告诉他,在哭完以后,我们问宋清然要去哪儿,宋清然说去师叔的道观,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风尘仆仆的赶回s市,回家以后我就一头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就冲到了床上,打算让自己睡个天昏地暗。
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我最想念的就是家里的床,要是再不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可能随时都能疯掉。
我回来的时候是中午,等一觉醒来以后,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陈八斤也刚睡醒,一脸的胡子拉碴。除了君维药半点不受影响,我们俩都像是刚从非洲难民营逃回来的一样。
我们几个围着餐桌坐了,我戳着盘子里的炒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关于风水阵的事情,我们实在受挫太严重,谁也不想提,但就算不提,问题也依然在。
爷爷清了清喉咙,“还有最后一个地方了啊。”
陈八斤苦笑,摇摇头,“要不咱干脆就算了吧,这四个地方,咱没一个守住的,我看最后这个也别折腾了。”
我没吭声,其实我觉得陈八斤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我们现在谁都不清楚鬼面狐到底为什么要毁了这些风水阵,那五个风水阵拼成的大风水阵,谁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为了镇压什么而存在的。
君维药抬眼,漫不经心地往窗外看了看,“咱们不过去,人家也找上门来了。”
我心一提,抓着勺子的手心里就出来了密密麻麻一层冷汗,鬼面狐找上门来了!?
就在我提心吊胆的时候,门铃还真响了,我一愣,这应该不是鬼面狐,它来的时候可没这么讲文明懂礼貌,还知道要按门铃。
果然,门一开,进来的是个老太太。
老太太穿着很平常,就像是s市街头巷尾随处都能看到的老人一样,她手里提着一个布兜,就像是要出门买菜似的。
老太太进来以后,先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说她姓韦,然后就从布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很平静地说:“你们的事,道上都已经传开了,这个东西,我守不住,就送过来了。”
她拿出来的东西,别一层一层的抱在旧报纸里,层层叠叠,他一层层的拆开,里面是个古色古香的木头匣子。
匣子上的搭扣是玉做的,温润碧绿,一看就特别有年代感。
“这就是d市的风水阵。”
韦老太一开口,我就惊讶到下巴都快掉了,d市的风水阵,竟然是个大的木头盒子?
“我们韦家,世世代代看守着风水匣,但是这回,靠我估计是看不住的了。”韦老太开门见山说,“把它留在我身边,我也看不住它,送到你们这边来,好歹有个希望。”
韦老太就是d市负责看守风水阵的人,就像是向家世世代代看守镇魂井一样。
只不过,韦老太他们一脉,从几代之前开始,就开始越来越弱,到了韦老太这,她的本事甚至连爷爷的七成都没有。所以韦老太从刚知道有人在毁坏风水阵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然而在韦老太来到之前,我们谁都没有想到,d市的风水阵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木头匣子。
“这里面是什么?”陈八斤好奇,“能打开看看吗?”
韦老太点点头,陈八斤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然后眼睛就瞪大了,我也凑过去看,也惊呆了。
在看到风水匣的时候,我根本想不到,在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大的木盒子里面,竟然会藏着一座精致的园林。
里面亭台楼榭,房屋建筑,都做的活灵活现,格外真实,最神奇的是里面的那个小小的湖泊,水波荡漾,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湖泊缩小了一样。那里面是真的水,可是韦老太这一路提过来,里面的水竟然半点都没有洒出来。
“平时可以随便看,但是在半夜十二点到一点的时候,绝不能打开它。”韦老太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韦老太说的时候也很无奈,但是把木匣子给我们的时候,韦老太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特喜欢这个木头匣子,里面的一切都做的特别精致,我就捧过来看了一会儿,就在合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一声悠悠叹息,我楞了一下,等我仔细去听的时候,那一声叹息却又不见了。
等韦老太走了以后,我问爷爷,能不能看出来这个木头匣子大概有多久的历史,爷爷说少说也有千八百年了。
这么一看,这个木头匣子竟然还是古董,爷爷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到了神龛里。
木头匣子在我家放了几天,一直都没出什么事,安安静静的,有一回半夜我下楼,路过神龛,那会儿正好是半夜十二点半,是木头匣子不能打开的时间,我盯着它看了几秒,它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异常都没有。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个时间不能打开它,但好奇归好奇,我绝对不可能在明知道不行的前提下,还要手贱打开它。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去学校,反正家在本地,只要跟学校说明白,晚上也能回家。
在家平平静静的过了大概不到两个星期,就在这天我要回家的时候,严莎莎有点欲言又止的把我给喊住了。
“二两,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几天?”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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