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端来了茶水,爷爷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介绍君维药,“二两这个男朋友,本事比我大,这次正好让他来帮你看看,这个学校也是你好些年的心血,总不能说关就关了。”
表叔叹口气,神态特疲惫,“学校从一个月以前开始出事了,而且出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故。”
表叔说,大概是从一个月以前,学校的孩子们就开始三三两两发生奇怪的事情,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下课做游戏,隔三差五就有人哭着找老师,说有小朋友掐他们。
小孩子之间推搡打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老师也就没当回事,就问了问是哪个学生不乖,结果他们说的,竟然是一个多月以前失踪了的三年级学生,孙凯。
孙凯当时的失踪也是扑朔迷离,所有人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就那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老师们一听当然不信,但是被掐的学生都会抬起胳膊或者挽起裤腿给老师看,上面都有一个湿乎乎脏兮兮的黑泥巴手印,小小的,的确是孩子干的。
就算有手印,老师也说什么都不可能相信是失踪的孙凯干的,还把这么说的学生都给好好教育了半天,说同学之间可以打闹,但是不许撒谎。
被训了的学生特别委屈,老师也没当一回事,就以为是孩子恶作剧,但是从那天开始,像这样的恶作剧越来越多,最后已经发展成为不像是恶作剧的的地步了。
慢慢的,学生里面就开始传言,说失踪的孙凯已经死了,被抓出来的黑色手印,就是已经死了的孙凯干的。一开始老师听到这样的鬼故事,都会立刻制止,但随着黑乎乎的泥巴手印越来越多,就连老师都慢慢开始相信了闹鬼的传言。
甚至在后来的某一天,孙凯原来所在的班级正在上课,在讲台上的老师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竟然亲眼看见了一只黑乎乎的泥巴手印,慢慢印在了前排一个学生的手上!
那老师当时就给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撑到下了课,然后二话不说就跟学校提了辞职,说什么也不来上课了。有跟她感情好的老师,后来去探望过她,这件事就一下子传开了。
学校闹鬼,没有家长愿意让孩子冒这个险,胆大又不肯让孩子放弃学业的,就给孩子挂了一身的护身符桃木剑,丁零当啷挂的跟棵圣诞树似的,胆小的,或者家里有条件请家教的,干脆就不让学生来学校。
老师里面也差不多,胆小的全都走光了,就留下了差不多一小半责任心战胜恐惧的。现在学校里一下子少了不少人,本来挺热闹的一所小学,突然就变得空了不少。
“这事说大其实也不大,从有手印开始,到现在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说小也不能算小,老这么人心惶惶的,以后学生必然越来越少,没学生了,这学校还怎么开?”
表叔愁的一个劲抽烟,“镇上也有风水先生,找人来看了,什么都没看出来,你们说这能这么办?”
“不说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们去学校看看,要是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也只能看学校被关了。”表叔长叹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多嘴问了一句,“不能表婶回来咱们就吃饭吗?”
爷爷想给我打个眼色来着,结果就是根本还没来得及,我就已经问了出来。表叔脸色本来就不好看,一听我问表婶,脸色更是有点难看了,勉强笑了笑,“我们离婚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说完表叔就去厨房忙午饭去了,我后悔的要命,之前跟表叔家联系少,也没听说他离婚的事,现在人家本来就烦,我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回事啊?”我偷着问爷爷。
爷爷是一脸的无奈,“这谁知道呢,本来过的好好的,你表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在那一天,说什么都不跟你表叔过了,房子钱全不要,带着孩子就走了。听老家有亲戚说你表婶是外面有人了,唉,谁知道真假,不过不管怎么着,她这一走好几年都不让你比表叔看看孩子,这真有点不过去。”
原来表叔离婚了,孩子也被表婶带走了,怪不得客厅里一点孩子用的东西都看不见。
正琢磨着呢,表叔就从厨房出来了,我们赶紧换话题,别戳了表叔的痛处。
吃饭的时候,表叔跟我说,来都来了,估计一天也解决不了,他家房间不多,让我在他儿子原来住过的房间里面睡,君维药就跟爷爷睡大卧室,他打个地铺。
表叔这么热情,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吃完饭,我们就从后门去了学校。
现在还不到下午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几乎看不到人,就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在简陋的警卫室门前打瞌睡。
镇上的小学不算太大,简单一圈也就转完了,但是我总觉得,这地方有点说不出的怪。但要具体说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爷爷应该也这么觉得,一边走一边到处打量着。
要是昨天晚上,在手机里听到的那个哭声是跟这件事有关,那现在我们已经都在这里了,怎么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圈看下来,表叔殷切地看着我们,然后一脸失望,爷爷安慰他,说白天阳气重,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藏起来了,白天不容易找也是正常的。
在学校里晃了一圈,我们又从后门回到了表叔的房子,刚一进去,我一愣,突然就明白了,之前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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