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态?”他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手一扬,“是你们不懂艺术。”
“我本来就不想动你这种变态艺术,要挖心挖你自己的,把我朋友还给我!”我拼命让自己腿被发软,恶狠狠地跟他瞪回去。
君维药把我轻轻推到旁边,锋利的指甲已经探了出来,舌尖舔了舔那两颗白森森的獠牙,“去救人吧,这有我呢。”
我胡乱点点头,刚跑一步,就听到了旁边有什么东西砍下来的凛冽风声,但那风声最后只在距离我脸还有一截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我侧眼一看,君维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了过来,锋利的指甲已经从男人的手腕那给齐刷刷切断了。
他的手掉在地上,从锯子变回到了手的形状,流出来的血竟然也是墨绿色的,黏糊糊的液体,没有人血的腥味,却有一种木头腐烂生出苔藓的沉闷腐烂的气味。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断掉的手腕蠕动着,眨眼间就长了无数条肉芽,跟一群纠缠在一起的蛆虫差不多,肉芽拧着长在一起,没几秒钟,竟然又长出了一只跟原来一模一样的手掌!
“我迷恋树木,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吧。我迷恋树木的生命力,只要根没有烂掉,再就算你们再怎么砍掉树枝,它还是会长出来。所以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树木是可以永生的。”
君维药眉峰微微一挑,我根本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他的身影一闪,那一闪过后,男人的身体竟然在一瞬间碎成了无数块,墨绿色的粘液喷洒了一地。
我差点就要蹦起来欢呼了,可是还没等我跳起来,地上的那堆碎肉竟然慢慢蠕动了起来!
它们震颤着,断口的地方飞速地生出了无数肉芽,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竟然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他咧开嘴角,牙缝里还残留着那些黏糊糊的绿色粘液,“我跟树木一样,只要在特定的环境里,都可以永生不死!”
“有点意思……”君维药眯起眼睛,弹掉指甲上的黏液,“二两,动作快点。”
“哦……哦!好好!”
刚才那一幕给我看的呆住了,君维药一开口我这才反应过来,别的先不管了,这边至少还有君维药帮我顶住,先把人救了再说。
那个男人其实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厉害不厉害,他的攻击对于君维药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只要他随手一撕,他就立马会碎成一滩碎片,可是,他在不停的重生,而且重生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宋夏身体弱,在这种氧气稀薄的地方被关了这么久,已经开始流汗出席仓促了,我不敢拖拖拉拉地等君维药彻底解决了那个男人再一起走,必须得先把她们三个送到地面上。
我割开宋夏身上的绳子,吃力地背着她,人在面对绝境的时候,潜力果然会被激发出来,我背着宋夏,跟在悬浮着往前飘的阴阳刀后面,出去之后,有一条狭长逼仄,掩藏在拐角后的通道,这个通道应该是自然形成的,我不不知道它会通向什么地方,只能赌一把,跟着阴阳刀走。
我背着宋夏,气喘吁吁,原来这条通道,正连着斜上方的一片灌木丛,只要使劲扒开那些灌木,人就能送出去了。
把宋夏推出去,我又冲回去背出了许珠,汗一个劲从脑门上往下滴,我腿都已经累到开始发软了,平时不怎么锻炼,这也就几十米,我都已经感觉要在这活活累死了,全身的肌肉都在哆嗦。
最后一趟回去的时候,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不过好在可以让君维药带我们走,我喘着粗气,用力割断了莎莎身上的绳子,做好她整个身体都压过来的准备,可是……她怎么还保持着刚才被捆住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难道严莎莎已经醒了,我晃了晃她,“莎莎,莎莎?”
被我晃了几下,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一愣,心里立马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莎莎睁开的眼神有些空洞,眼睛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绿色,面无表情,就像根本听不到我说了什么。我拉着她就想走,却发现那根木架上,竟然生出了跟那个男人伤口处一样的肉芽,在莎莎腰上牢牢地缠了两圈。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才让莎莎失去神志的,我低头抓紧那些东西,也不管是不是恶心,用力地拿阴阳刀割断,我使劲扯,就在割的时候,君维药好像喊了我几声,但是我没时间理他,埋头一个劲的割。
我把最后一根也用力扯断,那条长长的藤断掉的一瞬间,莎莎按住了我的手,我赶紧抬头,莎莎醒了!
“快走,她们两个已经送出去了,你也快点,咱们快走!”
严莎莎却冷冷地拍开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神冰冷的很陌生,“陈二两,掉下来的时候,你不是甩开我了吗,现在你来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
“那是幻觉,我是看见幻觉了所以才甩开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解释。
但是她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咄咄逼人,“幻觉,是你自己根本就不信任我吧,用不着你来救。”
“莎莎!”我急的快疯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你怎么让我跟你赔礼道歉都可以,咱们先赶紧走行吗?”
严莎莎盯着我冷笑,眼里有一层灰绿色一闪而过,我心慌的要命,赶紧回头找君维药,就算她不听我解释也没关系,先带出去再说。
可是……君维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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