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哭的更难受了,“你走吧,君维药,咱俩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就是个普通人,活的再长,也就一百年左右的寿命,可你不一样,你是僵尸,你还有很多很多个一百年。我要是死了,你不更难受吗?”
“所以你走吧,我知道阿婆算卦准,她算到有,肯定就是有。还能来找你的,是鬼也比我强,她那么在意你,只要她不投胎,也能一直陪着你。你走吧,真的,我不拦你。”
这个问题是我以前就想到过的,只要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揪着疼。几十上百年对人来说挺长的,可是对于君维药来说,才是特别短的一段时间。
他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对我越在意,我也就越想让他走。几十年过去我两眼一闭,该投胎投胎,潇洒的开始下一段人生,那到时候他怎么办?
我明白再好的情侣,也总要有生离死别,但是,如果只有一死了,另一个人永远都得活着,对永生的那个人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君维药的手很温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笑的却很没良心,“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二两,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过个几十年我死了你怎么办?”我抬头,眼睛肿的难受。
“那就几十年以后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买通鬼差,打听打听你投胎在哪儿了,从小抓你来养,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看我脸一沉,君维药又笑了笑,抬手擦擦我的脸,“因为几十年后要分开,所以就连几十年也都不要了,到底是哪个更亏?就算过了你的这一世,我再也找不到你去哪儿了,又能怎么样?至少还有这几十年的回忆,就算再躺回棺材里几千几百年,还是跟有你陪着一样。”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刚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给勾的汹涌澎湃,我知道自己张着嘴嚎啕大哭的样子一定蠢到极点也丑到了极点,但我一点都不打算就这么停下来,因为我还知道君维药一定不会在意我哭起来多丑。
可能吧,可能他说的才是对的,我哭累了,就让君维药背着我下山,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至少在一起还会有回忆。
下山的路弯弯扭扭,他的背很宽,像张舒适的床。我以前偶尔会想一个问题,到底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才会有让人心安的感觉,现在我突然就明白了。
“二两。”快回到那条小路上的时候,君维药突然开口喊我一声。
“干嘛?”
“你刚才鼻涕蹭我衣服前面了。”
“滚边去吧!”
我翻个白眼,好好的气氛突然就给破坏了,这个僵尸不是很会撩妹吗,怎么突然就变智障了!
回了泗村,我偷偷摸摸回的阿婆家,生怕让阿婆和秀姑看见我肿了的眼睛,过了老半天,对着镜子看不出有什么了,我这才从房间里出去。
阿婆不知道我要问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在这留的时间太长,打算今天跟阿婆还有秀姑好好告个别,然后明天一早就离开。
晚上吃完饭以后,阿婆领我回了自己房间,从针线笸箩里面摸出个小玩意,给了我,“带上吧,你问的那些事,阿婆帮不上忙,也不好让你空手回去,这个小东西给你,关键时候没准还能给你保个命。”
“这是什么呀阿婆?”我看着阿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节小竹筒,粗细跟一般的铅笔差不多,长短也就只有两厘米,上面栓了一根特别细的麻绳,好像是要挂在脖子上的。
“阳气瓶。”
我笑了,“阿婆,我年纪轻轻的,不缺氧啊。”
秀姑笑了起来,“是阳气,不是氧气,平日里村子有些老爷们来让你阿婆瞧病,我们不收钱,就让人家留点阳气,存在这里头。”
阿婆跟我招招手,让我过去把阳气瓶挂在了我脖子上,眼神柔和又慈祥,“你爷爷总惦记着你,我俩平时联系不多,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担心你。阿婆这阳气瓶就是专门给你做的,没想到还真有机会让你带上。”
“二两,命这个东西,不见得就是一定的,就算他们又找上你了,你也别慌,有时候只要相信自己没事,就真的不会有事,记住阿婆的话。”
阿婆的声音就像快老棉布,带点粗糙,可就是有种谁也比不上的温暖熨帖。
带着阿婆给我防身的阳气瓶,我和君维药离开了泗村。
在路上我俩就已经商量好了,回家以后就跟爷爷说没什么大事,好让他别那么担心。
回到s市,爷爷一见我回去,一上来就急着问,“怎么样了?有点眉目了没?”
“阿婆说没大事,让我小心点就行了。”我看一眼君维药,“是吧?”
“真没事?你阿婆真这么说的?”爷爷显然是不放心,还在追问我,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你怎么好像瘦了,这才没几天,怎么回事?”
我要是瘦了其实也正常,让玲玲附身那会,跟死过一次没什么差别,但是这件事我实在不想让爷爷知道,要是让他知道我主动让鬼上我的身,甭管有什么原因,我最近日子都不会好过。
怕君维药戳穿我,我把带回来的行李往他身上一丢,让他给我送回楼上,没想到这一扔,麻烦又来了。
爷爷一眼就看见了我手腕上的伤,一把给我拉过去,“怎么回事!?哪来这么长一道!?你俩去泗村这是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呀……”我有点心虚地错开爷爷的视线,“就农村嘛,有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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