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买的什么啊?”
“你怎么不问问我给豌豆买的什么?”他又是一笑。
“豌豆的还能是什么啊,不是玩具就是书,要不然就是公主裙。”
“那你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烦死了,要猜什么啊,一点也不喜欢猜,你现在就告诉我。”
“我不想告诉你,你不猜,我一点也不会告诉你。”
“固执!”她嗤他。
“任性!”他回她。
然后一起大笑,她笑得那双一见喜色就弯成月牙的媚眼都不见了缝,伸手摁掉自已的安全带,支着身子就靠了过去,挽住他的手臂,“云烨,你快告诉我,是买了什么给我,让我高兴一下啊。”
他手上握着方向盘依旧如初,目光也沉静的凝着前方,脚下油门松弛有度。
只是喉结不自然的一个滑动,背上脊椎里好象有一根筋,一下子拉紧了似的,背挺得直了起来,他微偏垂一下首,看见她的下颌就搭在他的肩头,喉结再一个滑动,吞咽唾沫的声音一下子溜进了她的耳心子里。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双手马上放开他的手臂,他却突然空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腕!
她在他的侧面,只看到他侧颜俊朗如铸,鼻峰和下颌的沉敛如铁而将整个面部线条勾勒得阳气十足,独独看不见他瞳仁里的风浪。
只听见他声音沉沉如幽井投石,带着令人心颤的回响一般想要更加用心的去听那回音里是否有更加重要的信息,不敢错漏一个字。
“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他说的这句话时,没了方才大气自然的笑意,略显不悦,如钳似的手掌已然松开了她,手掌再次扣合到了方向盘上。
居然不再说话,车厢里一下子静得只能听见车轱辘在绕山公路上的“剥剥”声,辛甜在看到他如此沉默后,反而心跳愈发的加速起来,呯呯呯的。
“呃……”她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都不敢吐了,是羞于吐,刚刚她一听他咽口水,真的有点吓着了,不是怕他怎么样,而是觉得自已在不经意间,又有些过份的逾规越矩了,而方才她没有意识到,只是自然而然,他不高兴了?
不知道下句话说什么,车厢里更沉默,沉默得他们的呼吸听得比外面车轮刮魔柏油路的声音还要清晰。
他突然再次开口,“我会吃了你吗?”
辛甜干笑一笑,“当然不会。”
“那你吓成那样做什么?”他说话的时候,依然带着不悦,那样子活像在说,“真不自觉!”
辛甜微微瞠舌,他不高兴的原因是她突然从他手臂上逃开?
心念及此,辛甜耸肩哧笑,伸手再次挽上他的手臂,一仰脖子,再次把下巴挂到他的肩头上,笑活像只小喜鹊一般聒噪,“说说嘛,烨哥哥,买了什么好东西给小心肝……”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偏垂了首,云烨忽地一笑,眼里的笑意更深,“叫什么?这么肉麻……”……
云烨突然停下车来,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这路虽然算不得凶险,但是环山的路况必然没平路好。
更别说辛甜还在车上坐着,他得为她负责。
他是她的舅舅。
以前她还直呼其名的喊他“云烨”。
这阵倒好了,哥哥都叫上口了。
从来没有听见她这样叫过他。
完全有些适应不了。
但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他听着心里这份悸动,一下子窜高了些。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象你本来是去看海,想享受海的大气磅礴,感受一下一望不及天边的广阔。
但却在此时,天空突然拉下夜幕,世界一片寂黑,唯有海里带着夜光的生物突然浮出水面,泛着荧蓝色的光。
想象中的大气磅礴没有看见,却看见了梦幻的童话世界,那是意料之外的喜悦和收获。
哥哥?
呃,这真是不错的称呼。
他倒是很喜欢。
他的嘴角浅浅翘着,似乎还在问她为什么这么肉麻。
她仔细的想了想,肉麻吗?她当时就没有觉得肉麻,顺势一叫,以前喊惯了云烨,那是一种刻意的称谓,回避“舅舅”的称呼。今天这个真不是刻意。
辛甜舔了一下嘴唇,往后靠了靠,心快要蹦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突突的想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摁都摁不住了。
她感觉到自已的脸烫得厉害,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她想了好多*不明的画面,却又努力的抹掉让其空白。
云烨的瞳仁里原本披星戴月的都是笑意,但这时候笑意越来越深。
那种深邃,是愈来愈浓的色彩,浓到分不清原本的颜色,只看到像墨色的一个漩涡,漩涡中心一个白点,分外亮。
“还不能叫叫啊?”她有点撒娇的反问,一时失口的叫法,第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她也不敢保证,自已似乎也有点爱上这个称呼了。
“当然能。”他伸手过来,手指指腹轻轻抚过她的额角,“……”
轻轻一声叹息,几乎没有声音,他收回了手。
虽然有了叹息,却并非影响他的心情,他继续发动车子,车轮开始转动,继续盘山而上。“锦弦和阿青都特别喜欢豌豆,锦弦生二胎本来就想生个姑娘的。”
辛甜略感惊讶,以前记得裴锦弦说过生完这一个,再也不生了,“他还想再生一个?”
“他想是想的,可是觉得阿青生孩子太辛苦,他觉得再提出生孩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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