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他淡漠的说出三个字,目光轻移,已经避开了她审视的眼光,步子抬起,一阶阶的往上走去,可是楼道上方的尽头站着的那个人,无形中给他一种压力,一种说也说不出来的压力,好象每抬一步,都要用很大的力气,不然上方的那股气势,就要压倒他。
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仿佛这就是一场战争,不进则退,退则败!
应该的?
她听着他说出这三个,仿佛送她不过是一个任务,一个无可奈何需要去完成的任务。
原本心里是有些期许,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虽然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不是次次都情之所起,最起码有时候也温柔至极,怎么可以这样冷漠?
她已经跟他说过,如果他不高兴,以后锦枫请吃饭,她不去便行了。
锦枫虽然严厉,经常责骂她,但从未有过恶意,帮过她很多。
这样的朋友,她放弃了,她这样让步,他还是这样对她。
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他踏上了最后一阶,突然高过她的头顶,有一种气压一下子升上来,把她压倒,他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她忙的侧过身,背上的脊柱像被突然灌进了铁水,逼得她用力一撑,挺得更直,双手紧紧握住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手心里握着的血肉在跳动,她亦是冷冷的,只不过不如他那般淡,有些负气的倔强,“我不要你送!”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看着她又是这样,扬着下巴,崩着脖子,眼睛也瞪着,眉也皱起来的褶子都是她的倔强,这种样子,真是让人烦,让人觉得她一直在和他战斗。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把他当成敌人。
他不要她去拉裴锦枫,她要去。
他说送她,她不要。
也好,反正都要结束了。
“好,反正你高兴怎么样都行,安排司机,还是让我送,都随你。”他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带着他的语有不耐,带着他的语有倦怠。
申青站在原处,跟随着裴锦弦走去的方向,缓缓转身。
为什么每次回头的都是她?
次次都是她来回头,次次都是她在心疼,次次都是她在妥协,这个人,就因为他空白了三年,所以才有这样的资本,有这样无所谓的资本。
要走,你便走,我不留。
要送,我便送,随便你。
他拿着一切的主导权,她完全处于被动。
她甚至没有听到他一丝一毫的舍不得。
她固然想家,却也是万分舍不下他。
她追上去,“裴锦弦!你给我站住!”
拉住他腕臂的时候,她用了力,“你站住!”连她的声音也用了力。
裴锦弦皱着眉转过来,“有事?”
一句“有事?”,已经将她的那些不满统统堵死,她在想,一个长相如此雅秀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狠的一颗心,她并不想处处去说照顾他这几年有多辛苦,辛苦也不过是她该。
可是就算不计那三年多,这几个月朝夕相对,他最起码也该对她有点轻微的感情,哪怕问一句,“你要回去多久?”
“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回去?”
哪怕只是客套,哪怕只是应付,也好过现在这样漠不关心来得好吧?
“裴锦弦,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要怎么样?”
裴锦弦想,都要分开了,也别跟她吵架了,和她在一起,总是吵架,不是你争,就是我吵,他们两个就是两块火石,碰一起,就是火灾,他就忍两天,她走了就好了。
于是,他顺了顺气,淡淡道,“没怎么样?最近有点累到,所以想早点休息,我明天还约了国外来的医生,你明天也要陪大哥出去玩,不如你也早点睡?”
“裴锦弦,我是你的太太,我要回海城了,那里是我的娘家!”
“嗯,我知道,你后天要和大哥一起回去,哦,我忘了,等会让小英帮你把行李收拾了,我会安排生叔准备一些礼物给他们带过去,最近我太忙,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呵。”申青冷然一笑,她第一次回娘家,却是独自回去,这要是说出去,得是天大的笑话,原以为他会挽留,原以为他会为了面子说,和她一起回去看看,他居然半点不提。
“那我岂不是要麻烦你?”
“不麻烦,生叔会安排得很好。”
她心尖上重重的被刺了那么一下,她在被动的位置上动弹不得,一分一毫都挪动不了,他把她死死的逼在被动的位置,一寸一厘都前进不了,半咬樱唇,差点轻哽出声,却狠狠止住,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明明卑微却要试图骄傲,这样分裂的痛苦,她并非第一次感知,而且次次都有锥心刺骨的痛感,“你知道我要回去多久吗?”
他的腕臂还被她握着,他知道她在用力,不过他的肌肉也是如此硬崩,所以,他察觉不到她极力拉握中的感受,只知道有些紧,他将微蹙的眉轻轻打开,声音依旧淡沉,耐着性子,去回答她的问题,“大哥说你想在那边看一场雪,明年回来,是吗?”
轰~!
申青脑子里面这样毫无征兆的炸开,身躯在震然中一晃,她差点就自嘲的笑了出来,可现在连自嘲都不行,明年?
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一对新人夫妻,不要说分开大半年,就算分开大半个月,都应该会产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吧?
别的且不说,她知道他这个人,需求那么旺盛,不要说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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