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鬼域被破坏,大量阴物逃窜阳界,导致阴阳失衡,不知这事如何处理?”
高大的黑色座椅上,看不清容貌只能听见声音的一众阴司长老都在毫无建树的批判着。
他们是自阴司创建以来便存在的规章制度,即使是冥帝也不能违背的存在。
“既然已经失衡,还有心情在这批判?”寒冥晨冰冷的说着,根本不打算理他们,直接越过了冥界入口。
“你!这个女人…”带头的长老本想怒意的呵斥,可谁曾想却看见了紧随其后的羽。
“好久不见,大长老。”羽的声音有些邪魅,笑的更是诡异,我知道她和这些长老们之间的过节,说白了也是我和他们之间的过节。
“哼,阴司处置不利,你居然还有胆量来。”大长老生气的说着,猛然挥手,一道巨大的墙面从地底阻隔了羽的去路。
“这里交给我,有些账要好好和这些老家伙们算算了。”羽低声吩咐着,伸手示意爷爷他们一会直接入界。
“嘭”一声巨响,不得不承认,即使附身在可儿身体里面,羽的魂力依旧强大。
“你们天天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太累了吧?听说言潇的泥蠡炼狱很寂寞,不如我送你们过去?”
“大胆!”几个长老异口同声,暗黑的场景有些诡异。
我紧张的看着镜子中的情景,不知道羽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了长老的阴司就像是没有的宪法的国规,他们虽然顽固没用,可在某些时候也是起着重要作用的,阴界的制衡他们不可或缺。
“不用叫了,他们来不了了,你的阴司收割者!”羽突然笑的张狂,她知道这几个长老在召唤收割者。
阴司收割者,负责处理阳界逃窜亡灵,解决阳界失衡秩序问题,听命于冥帝,却隶属于阴司长老。
“你做了什么?”那几个长老的话语充满惊愕,想要从座椅上离开却无能为力。
说起来他们也是可怜人,永生永世为冥界付出,灵体被捆绑只能发号施令谴责罪过却无法离开座椅。
而座椅的移动范畴也只限于冥界。
“托几位的福,我的悲惨人生从这里开始。”
我愣愣的坐在地上,听着羽的话心底也跟着酸痛。
是啊,当初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变成活尸,羽又怎么会趁机衍生出现。
“当然,还有一个人,你们也应该很想见见。”
羽嘴角轻扬,转身指着入口的黑暗处。
缓缓走进的人是司空,他身后跟着的是已经重伤的何恒轩。
“司空王储,这些年躲的很成功啊。”长老们有些惊讶,可随后出现的人却让他们的恐惧颤栗了起来。“这不可能…”
“许久不见,几位长老可还安好?”
灵幽,是灵幽!
当初灵幽就是因为想要诛杀众长老被我拦了下来,如今算是无法再阻止了吧。
“你居然还活着。”
长老们都已经坐不住了,羽放出了在阳界所有的阴物,现在阴司收割者已经无暇顾忌冥界了,寒冥晨也着急处理鬼域事宜,这个时候没人护得了他们。
“羽,你放出阴物破坏阴阳平衡,那些人都是无辜的!”我大声喊着,我知道她能听见。
“无辜的?革命哪能不流血牺牲?”
羽说的讽刺,却也让我的心也坠入深渊,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完全不受我意识控制了。
“荆可…”
突然一个声音在头顶传出,我愣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可儿?
“荆可,对不起,我是通过噬魂坠在与你交流,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她拿恒轩的性命威胁我,不不敢…”
可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果真羽早就已经威胁过她了。
“现在恒轩的性命照样受到威胁,你应该知道,头七之内不回身体他就会彻底变成亡魂留在冥界,没有时间了!”
我焦急的说着,我知道可儿肯定也是急了,不然她不会冒险联系我。
“我该怎么帮你?”
“找孟烟,想办法联系孟烟。”
现在能帮我灵魂出体的也许就只有她了,我不能在坐以待毙,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可是…”可儿犹豫了一下,噬魂坠只是她安身的场所,她不是不能离开,只是怕被发现。“好,我去,就算魂飞魄散,只要能救恒轩。”
我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的影像突然有些心酸,有些时候我是很羡慕何恒轩的,有那么多人爱着他,肯为他付出生命。
“言潇,打开泥蠡炼狱炎心的大门,这些老家伙们绝对可以给你添加光彩。”羽笑意的看着言潇,忘川之地的王者又怎么甘心被人放逐。
“你该知道,没有冥火我也无能为力。”言潇慵懒的倚靠在枯木上,伸手拦住气势冰冷的思羽,挑了挑眉笑的深意。
“是吗?琉璃盏在我手中,这里面的灵血和重阳血已经融合,这样的交换筹码也不心动?”
言潇笑了一下,伸手打了个响指,意思是成交了。
我慌张的拍打着镜面,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一心和赵斌的血了,他们的血在琉璃盏中融合,就是打开泥蠡炎心的备用钥匙。
而言潇是泥蠡之主,他的魂力靠炼狱的怨气得来,没有冥火就相当于被关在自家院子里看大门,永远进不了屋内。
泥蠡炼狱的可怕是冥界都知道的存在,而泥蠡之心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过。
除了寒冥晨…
羽果真是早就算计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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