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慕容云泽发现,他的那位可敬的娘亲竟然也在床旁边坐着,而弟弟云逸,在另一侧玩着手机。
见到慕容云泽,这对演了一辈子戏的夫妻,同时在脸上浮起了笑意,同时发出了问候:“你怎么过来了?暖暖怎么样了?”
郝静雅还多问了几句:“暖暖没什么事吧?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又埋怨地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啊?”
慕容成峰似乎也非常关心沐暖暖,满怀忧心地皱了皱眉,道:“看那孩子,说话做事都稳稳重重的,怎么会这么毛躁?”
慕容云逸将编好的短信发了出去,才抬起那张清秀的面孔,朝慕容云泽笑了笑,站了起来,让出座位:“哥,你坐。”
又甩了甩长发,冲爸妈说道:“这摔倒与稳重不稳重,没有必然的联系。照老爸老妈的意思,那天天摔倒的,是不是就得像马桶子那样的人物啊?”
马桶子?
慕容成峰和郝静雅同时望向慕容云逸。
慕容云泽却知道是谁,有些不悦地解释说:“就是那个疯疯颠颠的乔家丫头。”
慕容成峰与郝静雅哦了一声。
“哥,你这样解读乔语彤,有些不道德哦。她的言行是有些异类,那只是你们这些俗人不了解她,不懂得欣赏她,并不能将她划分到疯疯颠颠的这一类去。”
慕容云泽不屑地撇了撇,似笑非笑地说:“对,我们是俗人,不懂得欣赏。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很懂得欣赏她?”
慕容云逸有些得意,仰起笑脸,有些神往地说:“那是自然。”
慕容云泽有心要撇开母亲与弟弟,便找了个理由:“云逸,你是不是陪妈妈到那边去看看你嫂子?”
郝静雅巴不得这样,她忙站了起来,推了一把小儿子:“我正有这个意思……走走走,再晚一步,医院就要关大门了。”
“哥,那…….语彤还在那里吗?”慕容云逸向门口走了两步,回头问。
慕容云泽看了一眼突然红了脸的弟弟,心里好象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不知道,你到了那不就知道了?”
慕容云逸吹了声口哨,率先出了病房。
慕容云泽让那两位如忠诚的卫士般守候在旁边的小战士到外面去坐坐,等他们一出去,慕容云泽马上关上了病房门,并上了锁。
慕容成峰虽微阖着眼,一脸的淡定,心里,却不免地颤抖了几下,多年的官场生活,练就了鹰一样的敏锐,狐狸般的狡猾,兔子般的小心…….“云泽,是不是桂林彬他-”
慕容云泽望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爸爸,据检察院透出来的消息,那个该死的林阿根,将他经手的,道听途说的,全撂了,很显然,对爸是极大的不利。爸爸,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成峰却显得不那么着急,用一把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黑亮的短发,就好像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淡然地说:“别慌,一道锁,就有一把开锁的钥匙……你桂叔的身体怎样了?”
上午,小娇的父母领着一群乡巴佬到公司闹事的时候,慕容云泽曾接到一位“老熟人”的电话,他便找了个由头,飞车去见奄奄一息的桂林彬。
进病房之前,慕容云泽照例去见了桂林彬的主治大夫。
“慕容老总,桂部长的病情已无法控制,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昨天又做了一次检查,发现已转移到骨头里了。”
慕容云泽冷酷地问:“你就直说,他还有多少日子吧。”
“大概只有十天左右了。”
“这么严重了?那么,是不是得让桂叔在最安静,最没有打扰的情况下度过他最后的一段时日?”
主治大夫显然是得到了慕容云泽的好处,他了悟地笑了笑,说:“我已经通知下去,除了直系亲戚外,所有探望的人,都挡之门外。”
慕容云泽补允了一句:“尤其是有关工作关系的人等。想桂叔是为革命工作付出一切的有功之臣,在最后的人生时刻,应该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对对对,慕容老总说的对。”
慕容云泽又和主治大夫私语了一会,才放心地进入病房。
这位曾显赫一时的消防总队后勤部的部长桂林彬,此刻,却像个行将就木的死人,脸色灰暗,骷髅般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无声无息。只听见,监测仪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见慕容云泽来了,正苦着脸坐在窗前的桂夫人,白玉兰,穿戴得如一只花蝴蝶似的女人,竟象见了一只活龙似的,高兴地站了起来,不顾身后还有两双稚嫩的眼睛,撒娇地扑了过来:“你这个死人,怎么现在才来啊?”
慕容云泽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不知羞耻且风韵依旧的白玉兰,不露痕迹地倒退两步,笑着问:“桂叔怎么样了?”
接近白玉兰,甚至和她上床,那都是为了贿赂她,安抚她,让她关键的时刻当自己的内应与帮凶。至于其它的,慕容云泽才不想和这个大自己十岁的女儿有瓜葛。
慕容云泽早就想好了,一旦桂林彬呜呼哀哉,自己,将迅速抽离,与白玉兰撇得一干二净,
“就那样,只剩一口气了,却死活不肯撒手,”白玉兰望了一眼活死人,满腹的怨恨:“活着祸害人,临死,还不让人省心。”
这个恶毒的女人!慕容云泽心想,自己已经算是个狠毒的人了,可与眼前这个女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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