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苏致函坐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去,每挪一步,原本就不能蔽体的衣衫便露出更多的光,她的脸仍然红得醉人,眼神蒙蒙的,是让人深陷的泥潭。
他真的,真的,想开枪打死她。
此时,此刻。
不需要任何原因。
干脆死在一起算了,也好过此时的愤怒,心疼,心动,不能克制,无法拒绝。
在这一刻,柳青岩同样承认,承认自己的幼稚和无力。
“……青岩。”她似乎刚刚认出他似的,声音如小动物般微弱无力,有着浓浓的鼻音,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性感得一塌糊涂。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声音同样嘶哑着,“你为什么总要这样逼我?”
苏致函仰起头。
她的眼神如罂粟般魅惑而纯净。宛如迷途。
枪被丢到了一边。
仿佛一触即发的惊雷。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在压下的时候,握住了她的脸颊,然后,狠狠地亲了下去。
她的身上,全是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柳青岩不想去考虑,刚才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他就是认了,栽了。
如果她真的是海妖,他就要当那个被海妖拖下深海的海底,海底固然冰冷可怕,却也比留在海岸上,独自徘徊要幸运得多。
苏致函先是一愣,很快便回应了他。她真的极少回应得如此迅速而疯狂,他吻着她的时候,她的热度几乎能将他灼烧起来,双臂亦如海藻一般,缠着他的脖颈,腰被箍住,她微微抬着上身,手指划过的地方,像被地狱的火焰撩过。
柳青岩知道这样不对。
他知道苏致函此时的情况不对。
在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不对。
这是趁火打劫。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了所有的愤怒,嫉妒,失望,心痛,还是……感觉。
那深层的,被压抑了很久,想好好地呵护她,却总是不得愿的,在此时燎原,不可收拾。
所以,就这样吧。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发展下去呢?
他喜欢她,他非她不可了。
“青岩……”好在,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是认得他的,也许她的神智还不是很清楚,可是,至少,此时她叫着的名字,是自己。
柳青岩低下头,重新吻住他。
这一个名字就好。
他不希望再从她口中听到第二个人的名字。
这一次,让他自欺欺人一次。
房间的热度在持续升温……
……
……
……
他继续往前走,途中也遇见了一些其他的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他只做没看见,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留意别人的反应。
即便扮作了女装,于他,同样可以安之若素。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
有时候,从容,是一种融入骨血的东西。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无碍。
如果一开始,他还不够确定苏致函的下落,那么,在走进门的时候,宇文欣终于能够确定,致函应该就在这里。他能感觉得到。
方才擦身而过的那个人,虽然没有认出他来,可是,宇文欣却已经认出了对方。
景之图。
柳青岩的好友。
他在婚礼上见过他,况且,在知道致函被柳青岩带走后,宇文欣便做过了调查。调查过关于柳青岩的一切情况。
他并不是无备而来。
如果景之图在这里,便证明,柳青岩也在这里。
柳家刚刚出事,姜家的风波未平,能让柳青岩来这个地方的唯一理由,便是致函了。
果然是一场栽赃嫁祸吧。
不知道柳青岩是圈套的参与者,还是被害者?
他没有时间去分析这些情况,此时他每耽搁一分钟,可能就会置致函于危险多一分钟。
他径直往里面走去。
在走廊中途,四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狼狈地跑过,只穿着一条裤子,其中两个还在用大家不太熟悉的语言说着什么。
不是汉语,不是英语,是非洲那边一个小国的语言。
宇文欣略微偏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
他以前学过一段时间,宇文家的教育,语言本是重中之重。但因为太偏门,所以并不怎么擅长,依稀间,能通过嘴型辨出零碎的单词。
“……那女人……骚起来……还真不错……进来的男人……是疯子……会开枪吗……是不是她口口声声……喊着的……什么“青燕”……”
青燕……
外国人原本就咬不准音调。
应该,是青岩吧。
那个女人,是致函吗?
宇文欣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担心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却渐渐地沉了下去,一直一直往下沉,几乎要沉到了最底端,他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扇门前,门是虚掩的,甚至没有合上。
锁似乎是被人踹开了,所以露出了一般铁片,似乎,坏了。
他的手放在门上,缓缓地,缓缓地,将门推开。
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床上,有两个人。
女人的头偏过来,透过男人健硕均匀的肩背,视线有点迷茫地扫过了他此时站立的地方。却并未看见他。
宇文欣看见了那张脸。
美丽的,明艳的,深入骨血的脸。
他的……
致函。
宇文欣站住,他的手扶着门框,指甲抠紧,却没有马上出声。
男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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